“多谢荣国公大义。”林止眼底闪过讥讽:“本座只有一个问题,只要太皇太后娘娘如实回答便是。”
太皇太后面色焦黑,已经被自作主张的荣国公气的险些吐血。
别人有没有舌灿莲花的本事她不知道,但林止……那就是个意外。
一个大火烧不死,修罗鬼域杀不死,还建立了自己势力的男人。她实在不敢轻视!
但愿……是她想多了。
“你问吧。”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本座为何要将太皇太后娘娘囚禁在行宫,娘娘心里就真的没数?”林止的眸光如同出鞘的利刃。
“你做的恶事,哀家如何知晓?”
太皇太后咬牙摇头,避开林止的目光。
这男人的目光太过犀利,一眼能照进人心。她极其厌恶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尤其那个人是林止……
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她?!
“是么?”林止缓缓勾了唇角,周身已是暗夜修罗般的冷沉肃杀:“那么敢问,她是谁?”
林止忽而抬手,如玉长指点向跪在荣国公脚边那个帷帽女子。
那人身量较之一般人高的多,即便跪着,也比荣国公高出一个肩头。若细看,肩膀似也比寻常女子要宽一些。
猛然成为焦点,那女子身躯颤了颤,将头颅垂的更低。
太皇太后朝她看了一眼,不屑说道:“她是哀家身边的宫女。哀家身为太皇太后,身边带个伺候的宫女,有问题么?”
群臣目光交流,林宗主揪着个宫女莫非……还想将责任都推在个畏首畏尾的宫女身上?
“若真是宫女自然没有问题。”
林止语声淡而冷:“但太皇太后娘娘寿康宫中的这个宫女,本座因何从未见过?”
太皇太后呵一声,彻底放下心来。
“一个新入宫的洒扫宫女,林宗主如何识得?”
林止冷笑:“洒扫宫女能进宣政殿?”
太皇太后身躯一僵,宽大袍袖下双拳紧握。
宣政殿早朝不同寻常,即便是随身伺候的宫人,也必须都是三品以上的内侍。一个低阶的洒扫宫女当然来不得。
她怎么……忘记了?
“那又如何?”
太皇太后咬牙开口:“是哀家一时疏忽,回头惩处她便是。你囚禁哀家是重罪,即便揪着这些小事,也救不了你!”
“小事?”林止唇角微勾,狭长凤眸深处一片云诡波谲的暗。
太皇太后下意识打个哆嗦,林止这是要……
“娘娘,救我!”
宣政殿上陡然响起大喝,语声里带了惊恐,太皇太后勃然色变。
侧目瞧去,明明方才还在眼前林止,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而那洒扫宫女被他一拳打到在地,抬脚重重踩在她胸膛上。
而宫女方才急切呼救的声音浑厚有力,半点女子娇柔也无,分明是个男人!
“堂堂太皇太后身边随侍宫女,居然是个男人?”林止淡笑,语声悠扬如经年醇酒,却叫人浑身都战栗。
男人?
四下皆惊,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宫女的声音就是男人的声音。太皇太后身边带个乔装成女人的男人,这事怎么想着都……
有问题!
“谁……谁说她是男人?”太皇太后似也被宫女的声音惊着了,眼底生出错愕:“她,她就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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