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还是少吃点吧,乞巧节后都胖成什么样了,狗富贵都没长肉”
莲花宫内,香苗劝着吃白米饭搭配小青菜,都能大块朵颐的女人。
冉莘莘翻翻白眼,咽下口米饭,她这身材也叫胖?
就是脸上长了点肉,该细的地方细,该有料的地方已经在长料了好吗?
香苗怪异看她:“主子,你老实交代,乞巧节你和裴掌印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一回来这么多天都不正常”
她眯眼呲牙,欲哭无泪:“香苗,别提了,我好不容易靠吃忘了些,谁再提,我跟谁急!”
“小贵嫔”
明黄的衣袍在内院出现,景德帝后跟着荣高和几个太监,端着贵重的精致盒,冉莘莘和香苗立刻起身迎接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德帝笑着上前,扶起她:“免礼,朕听宫人谈论你无缘无故撞树,形态癫狂,特带了太医前来诊治,贵嫔坐好”
冉莘莘:“....”
太医开始给她把脉,景德帝又道:“是朕的疏忽,在白府见了朝思暮想的旧人,忘了你,才让你想不过,这后宫传你失了恩宠,朕此次来,可打破这谣言”
她嘴角抽动,求你了,老父亲,把她忘了吧,可别雨露均沾,上了年纪对身体不好,还是独宠,独宠舒菀仪娘娘的好。
“如何?”
太医诊断完毕,面色怪异,迟迟不开口,景德帝皱眉:“实话实说”
“贵嫔娘娘什么病症也没有,更没有宫人所传得了疯病,反而心宽体胖,只是长了几斤肉罢了”
景德帝:“....”
老皇帝环视简陋的莲花宫,还有这简单的饭菜,就这样的居住生活条件,还能长胖。
“皇上,臣妾是受景家皇恩福泽,身体健壮,听闻皇贵妃娘娘从冷宫解禁,皇上有些苦闷在心,贵嫔不才,能为皇上解点一二”
快让老娘劝你,不要雨露均沾,去缠舒菀仪吧!
景德帝吃惊,白府一见确实让他心生焦虑,更何况舒菀仪又是初恋,在冷宫没有蹉跎岁月,反而雍容华贵,比起当年更有魅力,反而他衰老加快,一番对比,景德帝不是滋味。
“贵嫔贴心,这些盒中有几件首饰金银,朕特意赏赐给你,荣高”
荣高命后方太监,将东西放置去内室,自端着最精贵的木盒。
对冉莘莘笑着道:“小主好福气,前得陛下进口糕点赏赐,后又得这碧血玉月手镯,连皇后娘娘都不曾有,可见陛下对小主的恩宠”
景德帝不高兴:“荣高,这是朕的贵嫔,还叫什么小主”
荣高放下木盒,抬手打脸:“看奴才这记性,该叫贵嫔娘娘”
冉莘莘僵笑着脸应对,背后冒冷汗,不断发怵。
荣高这笑面虎,盯着她眼神阴毒,恨不得当场将她挫骨扬灰。
是在提醒她少惑主,景德帝是这样,裴云深自不必多说。
猜的没错,乞巧节琼宇楼上,那狠辣涂毒的一箭,就是他射的,冲她命来。
偏偏她还不能告诉裴云深,他与四鬼辛苦寻找的内鬼,就是荣高。
男主通篇对麒麟太子的太傅敬重有加,大事都未反抗过,到结局,他都不知荣高是内鬼,反而杀了两个替死鬼。
要知道了,肯定会伤心吧,毕竟裴云深放在心理的除了麒麟太子,只剩这太傅了。
冉莘莘头疼按揉,说与不说,她这个小炮灰都无足轻重,极有可能死的更快。
“小贵嫔这是怎么了?”
她从发呆中回神,荣高等人早已退去。
冉莘莘笑着道:“皇上,皇贵妃娘娘可对你爱搭不理?臣妾给陛下出出主意,能挽回菀仪娘娘,至于践行效果如何,还要靠陛下自己心思了”
舒菀仪早就对景德帝死心,若不是为了太子能顺利继承皇位,谁想从冷宫出来,继续跟众妃斗。
直接去父留子,继承皇位,自己安心做太后多好。
“哦?说说看,朕送金银财宝,嘘寒问暖不在少数,眼下舒家只剩她一独女,朕还拿她不得了”
“陛下这做法与哄后宫嫔妃,没什么不同,真正的哄要投其所好,皇上与娘娘年少成婚,知道娘娘基本口味,以及喜厌....”
景德帝听的专心,莲花宫外,顺平和李全喜面面相觑,纷纷低头自动远离制造寒冰的男人一米远。
连手中的吃食都端不住,裴云深背手快速转动乾坤珠,盯着殿内,聊的热火朝天,正眉飞色舞的女人。
板着俊脸,眉目不善。
“主爷,这吃食还送吗?”
李全喜不怕死的问了句,顺平惊恐抓他退回去。
裴云深瞥了眼食盒里,热气腾腾的御膳房美食,越看越厌。
挥袖转身:“带回司宫台,喂狗”
“喂狗,是喂狗富贵吗?”
李全喜被裴云深一瞪,立刻闭嘴。
那么高大威猛的狼犬被取名叫狗富贵,主爷心中不高兴的,可惜这么好的御膳,各宫娘娘的嬷嬷还未到御膳房取食,这些上好的吃食都是亲自挑选送来,还真可惜了。
裴云深衣诀翻飞,早不见身影。
顺平狠骂:“走吧,全喜,拿回去,冉莘莘这个缺心眼不争气的,迟早把主爷气出病来”
“那这食盒...”
顺平涂抹的新蔻丹描描细眉,环臂道:“带回司宫台,主爷说喂狗,那就喂狗,等会我透个信,等着冉莘莘回司宫台”
李全喜点头,他虽在谋略,财政局势上能帮主爷指点一二,这等小事还是看不透。
又幡然醒悟,疑惑道:“主爷所说的喂狗,和顺平大人所说的喂狗,指的都是冉小姐???”
顺平端着姿态嗯了声,细细说来自冉莘莘因任务失败,从活埋土地里出来,如何讨好裴云深,种种高能场面,讲了个遍。
“她是本大人见过,最无耻的狗腿,没有之一”
李全息听的咂舌,看香苗姐姐珠圆玉润,日子在莲花宫中过的自然不错,没想到都是冉主子做舔狗,向司宫台舔来的。
顿时肃然起敬,冉主子,是个能屈,再能屈的人物。
终于送走老皇帝,冉莘莘站在宫墙外,笑的脸发僵,揉揉脸走回去。
她也得为自己再打算,说存钱,存到现在还没存够钱,她真是废物,在现代有个工作苟着,起码能活还不会有人生安全。
抬头举起双手望天:“狗日的苍天,为什么要让我....”
棍棒打下,后脑勺剧疼,眼前发黑被套上了麻袋。
清醒的最后一秒,又他妈同样招数,绑架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