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1)

莱昂.垌文迪许亲自赶往尤茉扬星。密函与罗霂兰御前侍卫的密报是一同送达他手上的。虽是微服出行,侍卫仍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方瑾儒的宅院围起来,周遭的民众亦被驱赶疏散。

莱昂.垌文迪许摆摆手,只身进入方宅。

方瑾儒坐于窗前,手里拿着什么正在看,仪静体闲,单薄的肩背笔挺。

莱昂.垌文迪许站定欣赏了许久,方上前去伸手揽了她,掌下的腰肢嬛嬛一袅,却是满手温腻。

“这是桢桢八岁生日时照的吧?”

照片里维桢穿的一件胭脂红绣花小袄正是方瑾儒亲手所制,十分精致。方瑾儒不善针黹,足足花了半年时间,这也是她唯一一次动手准备礼物。莱昂.垌文迪许印象深刻,更深刻的则是方瑾儒一双娇贵柔荑上的累累针眼,心疼得他恨不能以身代之。

方瑾儒被他惊扰,甚是不悦,挣开他的手臂正要回内室,听闻他的话,脚步一顿,竟低低“嗯”了一声。

莱昂.垌文迪许对她罕见的和缓态度微感诧异,原以为她会恼怒自己擅自来访。

方瑾儒道:“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莱昂逡巡着她秀水明山似的容貌,凑到她耳旁哑声道:“我想干嘛?瑾儒,宝贝儿,我对着你,还能干嘛?”

方瑾儒秀眉轻蹙,“我不爱听这样的话。你回去吧。”转身就要走。

“哎,哎,别生气呀宝贝儿,我真有事。”莱昂拉住她,掌中的素手小得不可思议,肤白腕红,指尖几乎是透明的,他眉心一动,想到方瑾儒今日颇为异样的反应,心底似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

“桢桢出事了,在赛罗星被星盗余孽掳走。”他目光如电盯在方瑾儒脸上。

方瑾儒雪嫩的小脸刹那间白得真似死人一般。

莱昂心跳都停了半拍,连忙搂过她柔声哄道,“别怕,别怕,已经救回来了。对不起,宝贝儿,我不该吓你。她好着呢,学院通知说早出院了,身心皆康健。”知晓她的顾虑,又道,“此事绝密,外人不得而知,余匪已伏诛。”

事实是古琧斯文化研究学院通知罗霂兰驻赛罗星大使馆,维桢小姐受星盗劫持,幸好无恙救返,因受惊吓不轻,短时间内不敢作太空穿梭旅行。

如果他的侍卫敢就这样将话传回西萨克瑟亲王府,那这队皇家御前侍卫往后也就不必再返回罗霂兰了。众人深知维桢小姐受宠之深,经查探,得知维桢小姐曾入住伽利斯联邦第一军事战略学校附属医院,特地着便服,分批到医院询查,院方皆告知维桢小姐只有些许擦伤,然而受了惊吓,学院不敢轻忽,劝其留院两周待情绪稳定再出院。

两方说法并无太大出入,莱昂不知晓沈飞跟维桢之事,找不到学院与医院隐瞒的理由,也就姑且信了七成。浸淫权力的上位者生性多疑,不可能完全相信任何人的话。

方瑾儒紧闭双目,并不曾落泪,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与她形容绰约的身子颤抖的频率完全相合,这样的微动真是诱人极了,再者脸色煞白,饱满柔润的双唇便益发灿艳似霞光荡漾。

莱昂的喉结激烈地滚了又滚。

“别害怕,宝贝儿,什么事都有我替你担着呢。”指腹试探性地抚了抚她的唇,见她似是无知无觉,忍不住一口含了,咬着香软的娇肉猛一下抵进她嘴里,舌头舐遍她甜润润的口腔内部,极尽旖旎地吻吮她。

方瑾儒轻轻地挣了挣,被牢牢箍紧。

“心肝儿,乖,别怕,让我疼疼你……”莱昂沙哑着音哄她,勾了凝脂般的舌尖到自己嘴里,又大口地哺了唾液过去逼着她咽下,炙热的大手随之探入旗袍分叉处,掌下肌肤粉腻欲滴,他兴奋得后腰一阵阵酥麻,手掌随即探入娇嫩的腿间,犹疑片刻,指尖挑开内裤伸入其内。。

‘啪!’

莱昂粗喘着悻悻然松开。

她既然动了手,今日怕是勉强不得。他恨不能直接将人摁倒在地强占了去,然而心上人性烈如火,上一回那样做了,其结果惨烈得时隔多年,回想起来仍叫人摧肝裂胆。

莱昂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脸颊,并不动怒。这小东西倒也不是时时都如此坚持,尤其是维桢生辰前后,意志尤为薄弱,半推半就,一年间总也叫自己如愿数回。

他恨极了她不肯妥协,如何威胁利诱,都不愿搬回首都星,相隔万里,令他饱尝相思之苦,痛不欲生。只一想到她玉软花柔的绝美身子,鬓云乱洒,含泪倚榻承欢的动人情态,再大的心火便又都烟消云散了。

方瑾儒收回通红的手掌,旋身坐下,一丝不紊地整理因二人纠缠而略凌乱的衣物,玉指微动,美曼如静女翩跹。

莱昂着迷不已地看着她,心底那股喜爱之情绵绵不绝地满溢出来,这样强烈鲜活的感情让他一双阴郁的眼睛闪耀出灼人的光辉。他心爱的女子无论处于何种狼狈的境地,总是保持着她独有的优雅从容,仿佛世间上没有任何事情任何人能够扰乱她的神,打动她的心。可既然是人,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弱点?方瑾儒的弱点是什么?这个尘世间还有什么可以牵动她——维桢?今日方瑾儒的反应确实不同寻常,然而足够吗?毕竟当初维桢才六岁,被自己带到首都星伊利丹。这么小的孩子,首次离家,长达六年,方瑾儒期间竟连一声都没有主动问起。更别提凯兰了,简直就是视之如无物。

这世间真的有人或物可以钳制她,令她就范,乖乖回到自己身边吗?

他自仆从手中接过湿毛巾,半跪下来捧起方瑾儒红肿的小手替她敷上。方瑾儒体弱,莱昂不敢用冰,只吩咐仆人用凉水湃了。

莱昂离开后,方瑾儒阖目沉思。

夜色渐渐深沉,黑暗汹涌而入,将室内的灯光冲得薄弱不堪,静极中似有种长河东流不能回头的呜咽如诉。一袭冷风从窗棂的缝隙中穿梭而进,扣动低垂的帘幕,外面花树颤颤摇曳,发出潮水般的声音,斑驳的痕迹淡淡的映在窗纱上,似是鬼魅欲伸未伸的指爪。须臾过后,一室空寂,四野阒然。

方瑾儒慢慢睁开双眼,她全身上下无处不美,双眼生得最妙,弧度悠长纤巧,清若山泉,睫毛微微一扇,便荡起了暗暗水波,渐渐又凝作了缕缕的明漪,看一眼维桢八岁时的照片,明眸中仿佛有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片刻之后,那丝笑意渐渐湮灭,清明的瞳仁变得暗淡下来。她低叹一声:“千虑一失啊,还是沉不住气。桢桢,这一生,我再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对不起,母亲需要你……”

……

韩弗理被人喊去打牌。

蒋晗熙摇摇摆摆地踱过来,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着沈飞,直到把他瞧得浑身不自在。

沈飞问出了方瑾儒对莱昂.垌文迪许说的同一句话:“你他娘的想做什么?”

蒋晗熙自然没有与他调情的心思,只挑眉讥笑道:“哟,瞧这一身闷骚的打扮,果然是脱胎换骨,神清气爽。这阵子跟维桢过二人世界都乐不思蜀了吧?叫你出来喝个酒都得三请四请,好不容易松口还姗姗来迟,就这点出息,至于么你?”

沈飞没有听出他话里几乎冲天而起的酸气,事实上当蒋晗熙提到维桢时,他已经有点神不守舍了,低哑的声音带着沉醉和餍足:“桢桢乱点的衬衣,她挑我就穿呗。你都不知道,这阵子小丫头真是,真是……”只是满足过后,难免略微惆怅地一叹,“晗熙,桢桢这孩子心肠冷的呀……”

维桢这段日子里出奇的乖巧听话。

维桢倒不是心虚愧疚。心虚什么呢?她既不爱沈飞,也不爱蒋晗熙,完全谈不上移情别恋。她待二人确实有别于其他男人——依恋,依赖,信任,敬怯外加一点见色起意。对于完全还是小孩子心性的维桢来说,这样的感情已是她能付出的全部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快够得上她对自己父亲的感情。

何况沈飞和蒋晗熙救了她,沈飞更是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从天而降,这比任何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更能震撼她。维桢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搭救沈飞和蒋晗熙一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又有点过了。按照她从小到大的经验,身旁无论男女老幼,似乎都极其执着于她的顺从和听话,那她就听话好了,叫沈飞和蒋晗熙称心如意,也算报答了他俩的恩情——沈飞和蒋晗熙确实已将维桢的性情和弱点琢磨得一清二楚,挟恩图报对维桢是最有效的。这也是为什么二人宁可许出一个嫡传大弟子的身份,也不允许伊丽亚利.费尔南多透露他救了维桢的实情。

沈飞对维桢的小心思不大在意,于她的逆来顺受却是爱之若狂。他原本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人品更没有下限。尤其是经过维桢这次生死一线的事,他算是看淡了,爱不爱的已经不敢再计较,只要维桢全须全尾地留在他身边,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所以哪里在意维桢是真心爱他还是存了别的什么意思?况且她居然真的肯听话,对自己言听计从,于当下的他来说更是意外之喜。终究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什么深情厚谊培养不出来?

维桢就是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孩子,大人对待小孩子,除了让她听教听话,基本就别无所求了。

搬进公寓的第一天晚上沈飞就按捺不住,拉了维桢的小手哄她:“桢桢,乖宝贝儿,咱们晚上睡一床上行不行呀?老公真的什么都不会做,就抱着你,疼疼你。”

他委实是真心话。正如维桢差点丧命那日他所承诺的,会让维桢顺心如意,以后不再逼她。他已经妥协了,待维桢毕业,两人正式缔结婚姻协议之后才与维桢发生关系。况且就算是之前,他其实也不忍心对维桢下狠手,就像蒋晗熙打趣他的话:维桢一掉眼泪,他都恨不能跪下来给她端盂壶才罢。

维桢点点头;“我都听沈飞的。”

沈飞差点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掏了掏耳朵,把刚才的话一字不变又问了一遍。

维桢诧异地歪了歪小脑袋,不过她是个纯良孩子,又乖乖答了一遍:“好啊,我听沈飞的话。”

沈飞仍然回不过神,脑子放空地把维桢抱到床上,伸手去解维桢上衣的扣子,手略有点不稳,心脏急速地跳动着。

维桢乖乖地坐在床沿,任凭沈飞作为,被抬起臀部,脱下内裤时吓得啜泣了一声,随即忍住了,还抿唇对沈飞虚弱地笑了一笑,一双含泪的大眼睛如同被猎人驱赶到围栏里的幼鹿,有种任人宰割的温驯。

沈飞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维桢的脸,她的每一点心理变化都逃不过沈飞的眼睛。

“小宝贝儿,你好乖,老公都不知道要怎么疼你才好……”

维桢拿小手捂了眼睛,她虽是勉强顺从了沈飞,到底心里怕得很,也不敢看。魁伟健硕的身躯顶入自己腿间,然后蹲了下来,沉促炙热的气息直往脸上喷,男人那股子急不可耐的燥闷灼得她的肌肤有点发疼,滚烫的唇舌和骨节分明的大手随即落了下来。沈飞异常剧烈的心跳声透出胸腔传来,“扑通扑通”,维桢觉得自己身体都被震得酥麻起来。

近在咫尺的低沉男声:“桢桢,宝贝儿,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不要,我、我害怕……”维桢浑身簌簌发颤,不敢哭闹,只细声细气地抽噎着缓解心中的恐惧。

胸前一暖,被狠狠地含住,又湿又热,然后是尖锐的刺痛。维桢难受得啼哭起来,伸手去推他,被攥紧拧到背后。

“老公又不是要艹你,就是亲近一下,宝贝儿别怕,乖一点,嗯?”大手已径直探入嫩生生的腿间。维桢吓得整个人蜷缩起来,被沈飞强硬地拔开。

“不是动真格的,这么怕作什么?乖,让老公摸摸这小东西,啧,宝贝儿,你他娘的到底怎么长的,嗯?真够娇的,光溜溜,嫩得像一小团水,物似主人形,倒跟我家小桢桢一样了。”他低沉地笑起来,把玩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将手抽回。

维桢虚脱般伏在他健硕灼热的胸膛上。

良久,沈飞终于从她身上起来,将这怕得直打颤的心肝肉扶住,宠溺地亲她的小脸,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维桢心情平复了一点儿,怯怯地仰起头,露出一段纤柔雪白的颈脖,满脸泪痕,明眸内波光离合,犹弥漫着嫣嫣水汽。

沈飞轮廓凌厉的英俊脸庞布满汗水,浓密的赤金短发全被打湿了,贴在雪白的皮肤上。

蹲跪到维桢身前,替她拭擦泪水,披上自己宽大的衬衣。

他的声音暗哑沉促,“桢桢,如果我不是——”如果我不是这样爱你,爱得简直可以不要自己的命,现在肯定已经对你做出极其可怕的事情来。

维桢疑惑于他的欲言又止,问:“怎么啦?沈飞要说什么呀?”

只要不碰她,她就能完全平静下来,半点世俗情爱都未曾沾染,这就是个佛光般皎洁无尘的孩子。彷佛所有的挣扎、迷恋和狂乱都是他一个人的,与她其实毫无干系。

她是寺庙里的佛像,高立云端看尽人间酸甜苦辣、离合悲欢,却不会去普度众生——无论是他沈飞,或是其他的谁。

沈飞近乎虔诚地攥着她一双美若白莲的小手,“没什么,小宝贝儿。就是想告诉你,我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为了桢桢,我沈飞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容忍。”也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

维桢眨了眨眼,抿嘴笑道:“我也是喜欢沈飞的。”

沈飞垂眸笑了笑,锋锐桀骜的眉骨扬起,轻声道:“真心话?桢桢没有骗我?”他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除了我呢,嗯?桢桢还喜欢谁?”

维桢愣了愣,心底突然“咯噔”一坠,倏的脸容煞白,不安地往后退了一点。

沈飞站起来,将劲悍的手臂抵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鸷视着她,“怎么,桢桢怕我?你怕我什么?”

维桢十根手指都抖起来,她颤着音怯怯道:“我怕你不高兴。”又伸出小手拉了他宽大手掌的两根长指,“沈飞,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没有故意招惹蒋晗熙,她连一个男朋友都不想要,怎么可能会见异思迁,有齐人之念。

沈飞怔了一瞬。

小丫头端端正正坐在床上,雪白晶莹的胸前挂着自己送她的青魄石佛牌,乖得似一樽瑰丽的人偶娃娃。这样一个怕风怯雨,娇气十足的小人儿,身不由己,能做什么主?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弯腰把维桢抱起来,“没事,没生气。我逗你玩儿呢,别怕,小宝贝儿。”又爱怜地吻她的小脸,“我跟桢桢在一起只有高兴的。”

如此绝殊离俗,妖冶娴都的小女孩儿,偏偏一副和媚心肠,哭起来娇滴滴,笑起来甜丝丝,这样可怜可爱,别说男人,女人也抵挡不住,谁倾慕她都不足为奇。既然先落到了他手里,就是他的了。这小东西虽然心是冷的,到底身子是热的,又是这般美得倾国倾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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