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拒绝侯君集的提议,就是为了不想让自己显得没了侯君集,自己就什么事情都举步维艰。
可现在呢?
秦琼领着万人就把自己几十万大军给拦着艰难前行。
此刻侯君集怕不是在别处笑出了声!
“围了秦琼又能怎么样,我们之前的计划是趁李世民病,要他的命,追在他们身后打,一击即溃唐军。”
“现在我们没有派人去控制沧州以北的唐国城镇,已经是棋差一着,不能再被他们拖住。”
“告诉将士们,各部去控制附近的城镇,确保我军后续军需。”渊盖苏文想了许久,与惠真下着命令。
惠真虽然很不喜欢渊盖苏文如此听从侯君集的建议,可现在实在也是没办法。
按照他们这个追击唐军的速度,等他们到了沧州,唐军早就准备好了。
到时候给自己来个以逸待劳,那……
“是,大帅!”惠真点头,与渊盖苏文行礼离去。
……
“太子殿下,有好消息和坏消息。”孔颖达面上表情有些奇怪。
一眼看过去,忧喜参半。
李泰正想着明日如何“劝说”百官尊自己为帝,听孔颖达这般说,面上神色微微一沉。
“颖达先生为何这样说?”李泰坐下,给孔颖达倒了杯茶。
孔颖达恭敬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在李泰面前坐下。
“好消息是,十六卫已经尽数被控制在我们手中,十六卫诸将,全都被我们的人杀,或是囚禁起来。”
“整个南衙全部被控制,五万大军,也掌控在我们手中。”孔颖达与李泰说着好消息。
“那北衙呢?”李泰问道。
既然南衙已经全都被控制,那孔颖达说的坏消息,那就应该是来自北衙的。
北衙六军,之前是掌握在程咬金手中的。
此刻程咬金被自己拿下,按道理来说,也没办法指挥的动北衙禁军才是。
“这也是臣想说的,昨日拿住程咬金之后,我们便派人想去北衙,结果根本进不去。”
“北衙的人说,他们只听持有北衙军令牌之人的命令,没有令牌,任何人不准进入北衙禁军营地!”孔颖达与李泰说着。
令牌什么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事。
更别说找到令牌。
“我们也去找程咬金问了,他说他的令牌被陛下收回去了。”
“在他身上找了,什么也没找到,也不见他有带回圣旨来!”孔颖达与李泰解释着。
“蒲州驿站只说,程咬金一人回来了是吗?”李泰面色微沉。
北衙六军是护卫皇城的精锐部队。
若是不把他们控制在手中,就算是他们现在控制住了整个南衙,李泰也坐不安稳那个位置。
再者,若是程咬金不是一人回来的。
而是还有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回来,还拿着那所谓的令牌。
那这就可能成为致他李泰于死地的东西。
“是这样说的,当日只有程咬金一人在驿站休息,之后也未看到其他人。”
“殿下是担心,还有其他人跟着程咬金一起回来?”孔颖达小声说道。
若真是如此,他们还真的得小心了。
这种要命的事情,哪怕是稍微有一丝差池,也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不管他们有没有人回来,北衙若是不听命令,调集南衙左卫、右卫、左骁卫、右骁卫、左武卫、右武卫六卫,屯驻在北衙驻地之外。”
“告诉他们,若是北衙有异动,格杀勿论!”李泰冷着眼与孔颖达交代着。
孔颖达微微颔首。
李泰能下达这样的命令,更让他放心不少。
他们做的是可不是什么寻常的事。
拥兵自立,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那程咬金怎么处置?”
“他回长安来,竟然没有带圣旨,端的是有些奇怪。”孔颖达又问。
程咬金毕竟在朝中很有声望,在军中也是众将之首。
若是随意处置了他,恐怕会适得其反。
李泰皱眉,听孔颖达说程咬金回来没带圣旨,这让他很是明白,回来长安的人,绝对不止程咬金一人。
圣旨和北衙禁军的令牌,都在旁人手中。
“程咬金关进大牢,不准为难,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准去见他。”
“另外,多派人在长安街上的观察,若是看到程处默那些人,立刻抓捕。”
“还有,往日长安书院的那些学生,全都派人盯住他们,若是他们有什么莫名的举动,全都抓起来。”
“明日朝堂上,本宫会把百官召集过去。”
“颖达先生,这圣旨还需你帮朕写一份。”李泰与孔颖达交代着。
……
“夫人,你们可找到赵辰的踪迹了?”李靖从长安出来,便一直往前线战场方向去。
只是李靖年纪大了,不能跟年轻人一般,可以昼夜不息。
这也是为何好些天过去,李靖才看到早就出来寻找赵辰的红拂女。
“你怎么来了?”红拂女见到李靖,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还没有找到赵辰的踪迹,方圆百里我们都找遍了,没有任何发现。”
“现在我有些怀疑,赵辰是不是压根就没事。”
“不然以断肠散的毒性,赵辰就算是骑马,也跑不出二十里,可我们都已经找遍了方圆百里。”红拂女说着自己这些日子的收获。
玄甲军三千人,若是赵辰真的在附近,那也该找到了。
“这样说来,赵辰那孩子应该还活着,丫头呢,她去哪了?”李靖也担心自己的女儿。
自从赵辰出事之后,他的女儿仿佛也失踪了一般。
没有任何消息!
“不知道,运输队里赵辰的战马被她带走了,没人清楚她去了哪。”
“不过赵辰若是还活着,丫头定然也不会有事,说不定他们就在一起。”
“你呢,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红拂女与李靖再次问道。
魏征当初就已经被李泰囚禁了,如今李靖还来了这里,朝堂里只剩房玄龄一人,如何与李泰在周旋?
“前线战事受阻,老夫需要过去,再者太子心里对权力的悸动越发浓烈。”
“留在长安,老夫也无非是要被他囚禁。”
“如今只待陛下回归,解决所有事情。”李靖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又看向红拂女身后的玄甲军将士。
“你们跟我一起去前线,若是赵辰真的没出事,此刻他应该也到了前线!”李靖与红拂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