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为了美白膏费尽心思,苦着脸等在门口这么久,见到沈秋水,立刻迎了上来。
“沈大夫……”
“你什么还在?”沈秋水不耐烦的皱眉。
“沈大夫,我是诚心想和你合作的,关于美白膏……”朱老爷说着,搓了搓手。
“美白膏的事情去找朱子安,美白膏在他手里。”沈秋水一句话打发朱老爷。
正说着话呢,莫长天已经将门给关好,走上前来,“走吧。”
沈秋水点点头,扭头冲朱老爷道:“你以后别来我这里了,美白膏我已经卖给朱子安了,你要想要配方,去找你儿子要去。”
虽说朱子安和朱老爷闹翻了,可是对方整日纠缠着她算什么。沈秋水毫无压力的将朱老爷这个皮球踢走。
朱老爷还想说什么,沈秋水丝毫不理,同莫长天并肩离开。
主要是沈秋水一点机会也不给他,无奈间,朱老爷只能往胭脂铺跑一趟,却扑了个空,胭脂铺大门紧闭,门口之前设的专门售卖美白膏的棚子也没了。
浪费了一天,朱老爷纵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无功而返,回到家时和自己儿子迎面撞上。
“你可知朱子安的住所?”朱老爷猛地抓住朱生富的手臂。
朱生富摇摇头,他哪里知道这些,就算是派人看着朱子安,也只是派人在胭脂铺门口守着,让他们给自己汇报胭脂铺生意红火程度。
面对自己这个蠢儿子,朱老爷想骂人,不过看到对方那副惨状,到底没有骂出来,心想着派人去寻。
“爹,咱们什么时候回鹿城啊?”朱生富没看出自己爹的不悦,反而问起事情来。
鹿城是他们朱家大本营,百分之八十的营生都在鹿城,鹿城是距离皇城最近的城市,沾了这个位置的光,再加上四通八达的水路,鹿城的繁华程度快赶上皇城了。
“一天天的就想着回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朱老爷本是忍下怒意,可自己儿子实在是没眼色。
朱生富有些委屈,他也没说啥啊,如今家主之事已经尘埃落定,还呆在这个穷乡僻壤做什么,早点回去早点享福才是正道。
“那美白膏你不想要了?!”朱老爷恨铁不成钢。
他这个儿子,就是蠢了点,要是能有美白膏的扶持,届时便可扶持他坐稳家主之位。
他还年轻,至少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五年,为了给这儿子铺路,他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另一边,朱老爷心心念念的美白膏正被朱子安拿在手中。
“你说,沈姐姐会给我准备什么开店礼物?”朱子安打量着手中加量版的美白膏,心不在焉的问着边上的店小二。
店小二挠着耳朵,摇摇头。
朱子安没有再纠结,而是收拾了东西起身进屋。
这几天,朱老爷没有再来纠缠沈秋水,而是派了不少人去寻朱子安。
朱子安一直没出门,美白膏的产量也没有停下,但是短时间内却没有开始售卖,他比较中意在大城市开店,这样收入恐怕会翻好几倍。
但是又放不下这里,特别是沈秋水手里一堆好用的护肤品。
没有人来打扰沈秋水,倒让沈秋水落得个安静,只是莫长天时常大惊小怪,许是上次沈秋水被绑留下的阴影,他总觉得有人要绑沈秋水,除了下地的时间,都要跟在沈秋水旁边。
今天沈秋水把两个孩子带来镇上,隔壁东家的孩子图热闹也跑来后院。
沈秋水买了些零嘴,给孩子们后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今天生意冷清了一些,上午接待了一位客人,便再没病人来。
倒是那日租铺子的婶子出现在店铺里。
“让你这么一装,还真不错。”婶子进医馆,环视一圈,夸奖着。
沈秋水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来,但对方好歹是自己的房东。
“您今天怎么得空来了?”沈秋水冲婶子笑了笑。
“你这医馆生意不错啊。”婶子不接沈秋水的话茬,意有所指的说着。
沈秋水不是个傻的,听对方这么说,多多少少品出点味道。
“婶子。你有话不妨直说,我……”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急匆匆闯进医馆,嘴里喊着救命,沈秋水只能先无视房东婶子,先去救治病人。
陆陆续续来了好几名客人,一直到中午,那婶子非但没有丁点无聊,反而双眼发亮。
她刚刚可是瞧见了,沈秋水收钱,最少也是一百文。
刚刚四个病人,按照最少来算,半个上午就能赚四百文!
半天就能把房租给赚回来,她之前还说一天,实在是太低估这家医馆了。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沈秋水才看向房东婶子。
“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刚刚我算了一下,你这一天就赚这么多,你才给我四百文的房租是不是太少了?”钱财令婶子心动,她直接开门见山。
沈秋水心里不好的预感成真。
眼前的这位婶子看着慈眉善目,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眉头皱了皱。
“婶子,咱们这个是签了两年的文书的,不管价格多少,签文书的时候你是同意了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你能赚这么多啊!”为了钱,房东婶子也顾不得脸皮了,梗着脖子,对于沈秋水的说法嗤之以鼻。
“大妹子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心肝如此之黑,你一天能挣五六两银子,给我的租子才四百文。”婶子摆摆手:
“不成不成,可得再涨一些才行。”
沈秋水就静静看着对方表演,也不打断她的话,待对方终于不再说的时候,沈秋水才开口:“婶子,文书上可写了,临时增涨租子可是要赔钱的!”
她语气加重一些,这些话如同一柄小锤,敲打在婶子的心间。
“没有这个道理!你赚这么多,才给我四百文,太低了,我也不多要,一两银子就够了。”
沈秋水被对方不要脸的言论惊呆了。
店是她开的,赚钱的也是她,她凭啥分钱给房东?
世上就没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婶子,你想太多了,涨租金的事我不认,若是实在不想租给我,就按照文书上的赔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