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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代对于莫云川而言，只是意味着在生命长河之中的一个驿站，或者说从未将其当成真实发生过的。
在莫云川的心中，那个时代太过于遥远，就是一个自己没有破开的幻境，虽然真实，但是并不现实。
可焚奴却告诉他，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灵魔告诉他，上古时代诞生过两位人王，其中一位叫刑，而另一位叫川，他背叛了人族，成为了人族不可饶恕的千古罪人。
“所以……都是真实的！”
莫云川重新回到了无妄海，看着周围雾气弥漫，又让他感觉不真实。
焚奴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川，也是鸿，这对于你而言是难以理解的，但这就是真相。”
莫云川的表情有些呆滞：“所以我真的是什么鸿蒙天灵的轮回？”
焚奴点了点头。
“天地初开之时，鸿蒙是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灵，但鸿蒙选择了死亡，进入幽冥界的轮回道，开始了漫长的轮回。”
“因此鸿并没有出现在上古时代，但他却必须经历上古时代，神族万灵需要他来带领，改变那个时代所面临的困境。”
“即便是空间世界都是有境界桎梏的，而加速提升世界的演化提升速度，便是鸿的使命，”
“所以在千万个时空轮回之中，这个世界选择了川，让川回去完成他应该完成的使命。”
“只可惜，世界之神在这件事情上犯了大错，川不仅没能拯救神族，反而差点让神族因此灭亡。”
“而造成这样的后果，是让大千世界的成长，推迟了亿万年。”
莫云川看向焚奴，眼中有着难以理解的疑惑。
“为什么？我不懂，凭什么认为我能改变上古时代的两族争端？”
“或者真如你所说，那个所谓的世界之神，凭什么要在千万个鸿之中选择了我？”
焚奴看着莫云川，目光有些深邃。
“因为你信任了刑，也就是说，千万个鸿之中，也只有这一世的鸿信任了刑，这是一个契机，也是最大的失误。”
“我信任了……刑！”
莫云川有些失神的看着焚奴，那一个谈笑风生的人，在莫云川的脑海之中不断拔高，清晰。
陡然间，过往的一幕幕闪电一般在脑海之中掠过。
……
莫云川：“你也分到棋阁了！”
“我本就是为棋阁而来，如果分不到这里，便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
……
茅青山：“五年时间，你到过三十二个衍生世界的轩辕棋院，从入道境修为修炼到了如今的无上境修为，莫非，你再找什么东西？”
“是，我在找一样东西。”
茅青山：“可有找到？”
“找到了。”
茅青山：“既然找到了，为何还不离去？”
“虽然找到了，但还不懂，需要时间。”
“这是我的因果。”
……
“你信不信我？”
莫云川：“信与不信又有什么不同？”
“你若不信我，我便离开苍穹界，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若是信我，我可保你八荒九界无恙。”
……
“我一直在找你。”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久远到连我都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了，我找你又找了何止五年。”
……
“一个人的宿命是逃脱不掉的，即便是手眼通天颠倒大道轮回，也逃不出因果的宿命，而你，就是我周阳泽的因果。”
“你我还是没到那个缘分，下一次吧！下次见面，希望你还能认我这个兄弟。”
……
莫云川：“周阳泽，我信你。”
“这三个字，我等了很久了。”
莫云川：“这一次，我愿意信你。”
……
莫云川：“你就当真这般信任我！”
周阳泽斩钉截铁：“我信你。”
……
莫云川整个大脑都在轰鸣，他的神经紧绷到身都剧烈颤抖起来。
是假的？不是假的？
你走了多长时间？进入多少次轮回？又见过多少个我？
而这一切的一切，这只是为了等待自己的一句：“我信你。”
当年的上古时代，刑辜负了莫云川的信任，而为了挽回这份信任，刑穿越多少时空，跨过多少轮回，成为了如今的周阳泽。
“周阳泽……周阳泽！”
莫云川的表情从惊愕变成了迷惘，又从迷惘变成了感动。
“都是真的，这一世你等到了我的信任，我也值得你信任。”
焚奴静静的看着莫云川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眸之中却蕴含些许的笑意。
“你的离开已经过去了百年，你所经历过得时间，并不会让这里停止下来等待。”
说着，焚奴的手中出现了一柄长剑。
那剑泛着淡淡的绿色光芒，看起来更加晶莹剔透，正是长生剑。
看见长生剑，莫云川愣了愣，连忙将其拿到手里，眼中泪水直接涌了出来。
“以伴生天灵铸剑，你师父当真是前无古人了，我用了将近五十年的时间，才将这柄剑重新修复。”
“你师父的神魂此时就沉睡在里面，但重塑肉身我就没有办法做到了。”
莫云川看向焚奴，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前辈的大恩大德莫云川无以为报，有什么需要晚辈的，晚辈绝不推迟。”
焚奴手捋白须，淡笑的看着莫云川。
“这份人情我可就收下了，来日需要你时自然会找你。”
莫云川抬起头，将长生剑紧紧握在手里。
“好！晚辈一定等前辈。”
焚奴却伸出了手，莫云川一愣。
“前辈何意？”
“在你的手中有两件兵器，它并不适合你来用，我可帮你重铸。”
莫云川微微一怔，突然想起血魔剑和那黑盾。
将这两件兵器拿出来后，莫云川看向焚奴。
“前辈，这是我从下界获得的，并非是什么神兵利器。”
“我也曾使用过，以我现在的实力为何还驾驭不了？”
焚奴将那血魔剑拿到手里。
“虽不是神兵，却封印着亿万生灵的亡魂，如此戾气极重的兵器，你自然是用不了的。”
焚奴将莫云川带出了无妄海，就在他们两人刚飞出那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后。
莫云川再回头看去，却发现哪里空空荡荡，除了混沌元灵，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看见莫云川惊愕的表情，焚奴淡声笑了笑。
“你可以当它存在，也可以当它从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