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那你晚上在哪过的夜?”
苏雪儿是中午才从外面回来,那一定是在外面过夜了。
被问到这个问题,苏雪儿有些难言之隐,她担心自己说了姐姐会误会。思考片刻,回答道“昨晚是挽舟送我去附近酒店。”
“真的?”
“恩,姐姐你放心啦,我没出什么事。以后,我也不喝酒了。”苏雪儿觉得这次很侥幸,因为自己情绪的问题,不仅仅让自己陷入了困难,还差点牵连了挽舟。
还好昨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她一定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不过对于昨晚在酒吧的事情,苏雪儿是一无所知的。她只记得自己清醒前的事情,至于后面的,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苏希儿有些好奇,余挽舟为什么会去酒吧。
封迟已经回国,两人是住在一起,如果她有时间去酒吧与雪儿一起,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两人因为那天的事情,吵架了?
“姐,你在想什么?”
见苏希儿忽然陷入沉思,苏雪儿问道。
“没,没什么。等会我和妈说你在朋友那睡了一晚,妈如果听到挽舟的名字,肯定会生气。”
“可是挽舟也没做错什么,妈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她。”
苏雪儿有点气愤,为余挽舟打抱不平。但突然想起母亲针对余挽舟的原因是因为姐姐,因为封迟曾是她的……
“对不起姐姐,虽然我知道妈为什么讨厌她。但是挽舟是无辜的,她没做错什么。”
“恩,我知道,你别多想了,休息休息。”
苏希儿拍了拍她的肩,起身离开了房间。
下午,余挽舟坐在白家的天台,一边吹着风,一边画着设计稿。
今日是晴天,没有毒辣的太阳,虽然还是有些炎热,但是在遮阳伞下的她,像是在度日一样,微风袭来,只感受到一阵微热的感觉。
再加上室内的空调温度也从里面吹来,她并不感觉到热。
一整个下午,余挽舟花了三张设计图,但没有一张是让她满意的。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封迟专程给她定制的那条礼服。
虽然这是一个未完成的作品,但成了实品的时候,却是给人一种惊艳感。
想着想着,余挽舟忽然有了灵感。
她可以设计一套残缺品,残缺品的意思是只在作品上故意设计的不那么完美和完整。因为制作礼服的师父在制作礼服的时候,一直要求完美。
按照设计图上的完美作品去制造,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完全完美无瑕的。如果有,那也只是稀有品。
所以她给制造一个视觉上看着是有些残缺的作品,制作衣服的师傅看了,自然也会认为是残缺品。人都有追求完美的心理,所以他在设计这个礼服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将这副残缺品设计的完美。
毕竟他们都说靠作品吃饭,这是根据人的心理,让他们形成一种落差。
毕竟一开始完美的设计图,会让他们产生压力。
想到这些,余挽舟的脑袋里便很快有了思路,一根铅笔刷刷的画了几下,一个大概的轮廓便出来了。
正在她心血来潮时,洛羽桠的电话突袭而来。
“做什么?”
“挽舟,你赶紧出来。”
“我现在没空。”
“你的小弟都要被人打死了,你要不来我也没辙了。”
“我什么时候有小弟了?”
“就是你那个,上次叫他给我送吃的那个未成年。”
“未成年……”
余挽舟在记忆力搜索着,忽然想到了丁一然,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丁一然吧?”
“对,就是他。”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都性命攸关的时候,你居然还想着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他都要被人打死了!”洛羽桠在电话那头喊道。
余挽舟皱起眉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她急匆匆的下楼,母亲刚从厨房端出自己煮的补品,正准备叫余挽舟来喝。
“妈,我要出去一趟。”
话应刚落,余挽舟穿着鞋子便出了门。
路上,余挽舟才反应过来,丁一然和人打架,洛羽桠为什么不报警?
她给洛羽桠打电话,打了两个一直没人接,直到第三个电话,那边才接了。
“你报警了吗?”
“报警?”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抽烟抽多了。
余挽舟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的确是洛羽桠的手机。她心头一紧,问道“你是谁?”
“你是这个机主的朋友吗?如果是,带上一千万过来赎人。”
“一千万?”余挽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对,一千万,两个小时内,不拿钱过来,你朋友的命就没了。”
说完,对方便直接挂了电话,紧接着,就是一条地址,上面还有一句警告,“识相点,报警是没有用的,白纸黑字欠了一千万,赶紧带钱赎人,别耽误时间!”
从语气上判断,倒像是高利贷。
丁一然之前就接触过高利贷,现在洛羽桠又和他在一起,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牵连?
余挽舟思考片刻,给张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余挽舟来到了这个地址。
这应该算是一个商业界的地段,但是人烟稀少,而且位置比较偏僻,司机也是绕了一段路才将她送过来,临走前,司机告诉她,这算是一处帝京唯一的老城区。
虽然看似有些繁华,但都有些年头了,没多久就要拆迁。
所以这里的商户比较少,余挽舟给洛羽桠的手机去了电话,告知对方自己已经过来了。
“你穿什么衣服?”
“白色。”
很快,一个大概一米五个子的矮男人走了过来,问道“是你吗?”
“是我。”
男人上下看了她一眼,问道“一千万呢?”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一千万都在里面,我一个女人带着一千万太显眼了,而且我也提不动,干脆全都存进卡里。”
他将信将疑的看了那张卡,说道“别耍花招!跟着我走!”
余挽舟跟着一米五的男人走着,先是走进了两栋大厦之间的小巷,走了大约一百米。随后在拐角的路口又转了一道路,随后从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进来。
紧接着,从铁门进来后,走进了一个&nbp;弄堂。走过弄堂后,是一个看似是会所的装潢。
余挽舟赶到十分惊奇,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样的暗门暗路。
她跟着男人来到了二楼,打开了其中一道门。
门一开,一阵浓烟朝门口扑来,余挽舟下意识挡住了眼睛,捂住嘴巴。
原以为是起火了,可见男人心安理得的进去,她退后几步,睁开眼,才发现这是香烟飘出来的烟雾。
房间里的上空,全都被烟雾围绕,余挽舟咳了几声。
“进来。”
沉闷沙哑的声音,是电话里的那个人!
余挽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矮个子立刻关上门,她一进来,便看见洛羽桠被绑着坐在沙发上,嘴巴也被封住了。
另外,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卷缩着身子,看着受伤很严重的身躯。
那是丁一然!
余挽舟心惊了一下,面对这种场面,她是不可能不怕的。
但为了给自己打气,余挽舟强壮淡定,说道“你把我朋友松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一张桌子后的男人是一个年级大约五十岁左右,戴着金项链,五大三粗,全身都是纹身的男人。
男人嘴上挂着和善的笑容,看着并不像坏人,但从他整体的气势来看,余挽舟认为他是这里的老大。
向老大眯着眼睛盯着余挽舟仔细看了一下,颇为欣赏的说“看来你这位朋友比你厉害多了,见得场面也大多了,看到这种情况,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这句话,明显是对被绑着的洛羽桠说的。
洛羽桠被绑在沙发上,看见余挽舟,她身体挣扎了几下,但因为她的嘴巴被封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桌子上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根雪茄,旁边的小弟立刻递上火。向老大吸了一口雪茄,问道“钱呢。”
“钱你放心,我有。但我总得知道前因后果吧,难不成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把钱给你?”
她态度坚硬,白皙的面容上透着一股冷然。
向老大思索了片刻,笑呵呵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给她松绑。”
洛羽桠被松绑后,直接跑到余挽舟身边,抓着她的手,身体还在发抖,“挽舟,我,我害怕。”
“平时怼我的劲去哪了?”
“哎呀,人家害怕嘛,你还这么凶。”洛羽桠十分委屈。
余挽舟担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丁一然,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洛羽桠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说?”
“算了,我来说吧。”向老大没多少耐心,简洁道“你的朋友,和这个臭小子来到我们地下钱庄,dp,输了我们一千万,不给钱!”
“d博!”余挽舟瞪大双眼,怒斥道“你怎么碰这个东西!”
“人家不是有意的,我是跟人打了赌,所以我才过来的。挽舟,他们就是骗子,出老千,骗我们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