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查凌氏集团的时候，凌氏旗下的几家公司好像出现过这个名字。
“挽舟？”见余挽舟一直沉默，蒋媛媛在她眼边用手晃了晃。
“嗯？”余挽舟从思绪中回过神，顿了顿，问道：“媛媛，你们公司的法人是谁你知道吗”
“法人？”蒋媛媛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知道诶，你知道我们公司吗？”
蒋媛媛眨眼，果汁顺着吸管进入口腔，没一会儿杯里已经空了。
“没有，我随便问问。”余挽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
没一会儿，凌阳两个大字在手机屏幕里显得极其碍眼。
蒋媛媛所在的这家公司，居然是凌阳的！
和蒋媛媛吃完了饭，余挽舟便回了趟公司。刚到公司，收到封迟的消息。
“要出差一趟，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劳累。”
虽然这段话是用文字来表达，但余挽舟已经清晰的感受到封迟那张严肃的脸。
“好的。”余挽舟快速的敲打了两个字点击发送。
张助理一见到余挽舟就十分热情的迎上去，顺手递给了一杯没动过的咖啡：“余小姐，刚刚买的咖啡。”
余挽舟本能的想接过咖啡，可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孕妇，顿了顿，摇摇头：“我最近换了口味，喜欢喝白开水。”
“那我去给你倒杯水。”张助理放下手中的咖啡，小跑的去茶水间给她倒了杯水。
“最近合利的项目进行的如何了？”余挽舟坐在办公室里，低头翻阅着合作方发来的企划案。
“进行的挺顺利的，不过……”说到这儿，张助理犹豫了起来。
她想起封迟交给她的任务，就是要好好地盯着余挽舟，不要让她太过于劳累。
“不过什么？”她抬起头，透亮的双眸明亮的看向她。
见她迟迟犹豫，余挽舟猜了个大概，勾了勾唇，眼角微微翘起：“张助理，我知道封迟担心我的身体，让你看着我。”
她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会儿，目光深锁。
“不，不是的，余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封总的人，我只是，只是负责……”
一听见余挽舟说出这番话，张助理立刻紧张地冒起了汗。连忙挥手摇头解释，可越解释越结巴，到最后她直接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你不要紧张，我没别的意思。我的身体没你想象的差，他是为了疼我所以才让你监督我不让我干重活。但坐在办公室里，不都是打打电话签签合同谈谈合作，哪里会有重活呢！”
余挽舟从包里掏出今天和蒋媛媛逛街买的一瓶香水，放在了桌上。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个算是额外奖励给你的。”她微微一笑，十分的亲切。
张助理身子一顿，吓得眼睛红了起来：“余小姐，你这是，要开除我吗？”
“你想多了，我是奖励你工作认真。”她起身走到她身边将香水塞进她的手里，笑的一脸无害：“你这么好的员工，我怎么会开除你呢！”
余挽舟的一番话，令张助理十分感动，她用力的点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见气氛足够了，余挽舟靠在办工作上，拿起水杯饮了一口，淡淡道：“你只需要每天把我身体健康的报告发给他就行了，至于工作上面，你是余氏集团的人，我希望你还是能以工作为主，做一个合格的助理。”
突如其来的转调，令张助理有些猝不及防。但她还是听懂了，犹豫了会儿，最终坚定的点点头：“余小姐，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做一名认真合格的助理。”
“那就再好不过了。”余挽舟重新坐回柔软的椅子上，好看的眉眼立刻认真起来。
“合利项目哪里出了问题？”
“合利项目有一个发展商的合同一直没有谈下来，听说另一家公司正在和我们竞争，他们家开出的条件比我们高。”
“没有派人过去谈吗？”余挽舟皱起眉头。
张助理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们这周已经派了两个人过去谈合作了，都没成功。”
啪！
文件夹被重重地合上，偌大的办公室里突兀的安静下来，一片沉寂。
张助理紧张的低头不语，等待着余挽舟接下来的发火。
大约沉闷了两分钟，余挽舟叹了口气，起身：“时间地点发给我，另外帮我约一下发展商谈合作的人，订机票。”
“余小姐你要亲自去吗？”张助理抬起头睁大眼睛讶异的看着她。
余挽舟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拿上重要的文件资料，凝着眉：“合利这么大的项目，连一个小小的发展商合同都拿不到。再拖下去，这个项目就不用做了。”
经过刚才的那番谈话，张助理握紧了手中的香水，短暂的沉默了会儿，点点头：“好的，我现在就给那边打电话，给你订票。”
“如果封迟问起，你怎么回答？”
余挽舟忽然抬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会像以前一样，告诉她你每天的工作量不多，按时完成下班。”她双眼明亮透彻，似乎在几分钟前就已经坚定自己的意愿，成为余挽舟的人。
“很好，这个月会多发点奖金给你。”余挽舟满意的点点头。
“谢谢余小姐。”张助理满面春风的疾步走了出去。
三小时后，余挽舟坐在头等舱压低了帽子，戴上眼罩，做了十足的保暖工作，准备休息片刻。
“爸，我已经在飞机上了，你紧张什么嘛？为了谈这个合作我连今晚的生日party都推掉了。真搞不懂，就一个破发展商合作，需要我亲自过去吗？”
身后传来了讲电话的男声，余挽舟总觉得这声音有点儿熟悉。摘下眼罩，从沙发的缝隙看过去，她整个人蓦地愣住。
“凌阳！”
这么巧会在同一个航班？
“知道了，不就是合利那个项目没抢到手吗？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那个许总安排的明明白白，合同今晚就拿到手。”
“您好先生，我们的航班要起飞了，请您关掉手机准备起飞，谢谢。”
随着乘务员的提醒，凌阳挂掉了电话。
这边的余挽舟心情却是沉入了低谷，在手机关掉之前，给张助理发了条消息。
“下飞机前，把凌氏旗下分公司近几年的合作项目详细资料发给我。”
飞机落地已经接近黄昏，余挽舟没有去张助理给她定好的酒店，而是直接去了许总的公司。
“你好，余小姐，您这边没有预约，见许总是需要预约的。”前台小姐查看了一眼电脑，敬业的说道。
余挽舟将自己的名片放在前台上，微笑道：“我是余氏集团的，今天有打过电话，可能是时间冲突没预约上，但是我们和许总是有合作的，你要不给许总打电话问问？”
前台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余小姐你稍微等一下，我给许总打个电话。”
“好的。”
她往旁边一站，等前台打电话的时间，悄悄地溜进了许总的公司。
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前的秘书迎了上来。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和你们许总约好了。”
“好的。”秘书见她能直接进来以为是有预约，带她进入了贵宾等待区：“您稍微等下，我们许总正在开会。”
“谢谢。”
余挽舟在等待的期间，看完了张助理发给她的资料。
她刚刚关掉手机，贵宾室里的门被推开，一位个子高高的中年男人，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你好。”
当他看见余挽舟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问道：“请问你是？”
刚开完会秘书就通知他有人在贵宾室，一进门就看见一位生疏的面孔。
“您是许总吗？”余挽舟从沙发上起身，弯眉：“你好许总，我是余挽舟，代表余氏集团。”
“余氏？”许总听见余氏挑了挑眉，关上门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雪茄。
“不介意我抽烟吗？”男人抬起腿交叠，惬意的靠在沙发上拿出打火机。
见到那根雪茄，余挽舟不露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最近感冒，许总您还是忍忍吧，抱歉。”
许总眯了眯眼，倒也没不高兴，收起了雪茄。朝门外的秘书挥了挥手，秘书推门而进。
“倒两杯咖啡。”
“我要一杯白水就行了。”余挽舟赶紧开口。
“好的。”秘书微笑点头。
“余小姐倒是寡淡，只喝白水。”他双手合在一起，微笑道：“不过余小姐，我已经和贵公司表明的很清楚了，你们公司给的条件我们不能接受。”
“我已经看过了，条件确实有些差强人意，不过……”
她眼角微微挑起，若有所思的说：“虽然我们开的条件没有凌氏好，但合利这个大项目，对于你们公司来说，可算是一块入口的巧克力，先苦后甜。”
凌氏两个人让许总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惊讶中带些意外的看向余挽舟：“余小姐怎么会知道凌氏也在和我们谈合作？”
余挽舟泰然自若的将手机里刚收到的一份资料，递给了许总。
许总看了一眼，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