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今日发生的这种事,她还是有些后怕,万一没有封迟,她可能……
想到这,余挽舟觉得每天抽点时间,报个防身术班。
封迟如果知道她有这种想法,肯定会安排两个保镖在她的身边,这样的生活,和坐牢没多少区别。
“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你先睡。”封迟替她把灯色调了调,“睡觉就不要关灯了,这样睡着安稳。”他担心没有自己在身边,她睡觉会做噩梦。
毕竟从蓝城到帝京也经历了不少的的事情。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过我不关灯,灯给你留着,你早点忙完。”
“好。”
封迟离开房间后,她神色稍暗,看了一眼天花板的灯。
其实她自从出了那几件事后,睡觉的时候的确没有什么安全感,但父亲去世后,她基本已经学会了坚强。
封迟帮助了她这么多,她不能一直依赖。
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封迟在家,她也并没有多害怕,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就在她刚睡着的几分钟后,封迟拿着一叠资料和笔记本过来,本想是担心她一个人会害怕,过来陪她。没想到,竟这么快睡着。
这小妮子,他高大的身躯站在床边,柔和的灯光下,那如冰雕刻般的面庞,此刻满是柔情。
翌日
梁绮珊早早的和明兰馨一起,去和孙太太朱太太喝早茶。
大家正在聊着关于养生的事情,朱太太却一脸心不在焉。
“我说朱太太,难不成是今天起得太早,没给你睡美容觉你心不在焉的?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朱太太长得珠圆玉润,平常最有胃口,可今天满满一桌子的茶点糕点,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梁绮珊将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恐怕这件事只有她知道原因。
“你知道什么!”朱太太愁眉苦脸的盯着手机,说道“我儿子昨晚没回家。”
“你那儿子风流成性,不回家不是常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朱太太见不得孙太太老是趁机说她儿子的不是,皱起眉头,“我儿子最近安分了很多,他要忙着给他爸处理生意,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你不要老说我儿子,他能继承家业,你们家那女儿能继承家业吗?”
“噗,你儿子要安分,那你怎么会愁眉苦脸?”
“昨晚他说过要拿一样东西回家讨他爸开心,结果一整夜没回家,打电话一直关机,到现在还是关机,我担心他。”
“指不定是在哪个温柔乡里,反正我女儿很乖,就算不能继承家业,那也不会像你儿子,名声败坏。”
孙太太喝了口茶,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嘲讽朱太太的儿子。
“臭婆娘你给我闭嘴,你就是见不惯我生了儿子,一逮到机会就要诋毁我家儿子,嘴多损呐?不知道你加那老爷子当初怎么看得上你,嘴巴真恶毒!”
朱太太直接气的将面前的茶水往地上一甩,玻璃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像是一根引燃线,引爆了两人的硝烟战火。
下一秒,朱太太当着明兰馨和梁绮珊的面,和孙太太打在了一起。
两个中年妇女大家,无非就是扯头发,看谁的爪子厉害,谁的力气大。
那比力气,当然是朱太太占优势。
“哎呀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吵架,大家都这么多年的关系了,儿子女儿不都是身上的一块肉吗?有什么好比较的,不都一个样吗?反正对你们家也没多大的贡献。”明兰馨劝住道,但劝人的语气却有些攀比。
好像是在说她的儿子是从来不需要和人比较,从小到大都一直优秀。
这话朱太太和孙太太听了,停止了互撕,也松开了扯头发的动作,双双看向明兰馨。
“我们俩在这打架,你就只会说那些风凉话?你儿子优秀,不用比较。”
见两人的矛盾纷纷转向了明兰馨,梁绮珊立刻解围,“孙阿姨朱阿姨,明姨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想让你们别吵架。还有朱阿姨,你不知道朱少昨晚去哪了吗?”
“绮珊你知道他去哪了?”
听见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朱太太哪里还顾得上和孙太太吵架,爱子心切的她满脸焦急,上前握住梁绮珊的双手,“我儿子去哪了?”
“我昨天在车展看见他了。”
“车展?”朱太太细细一想,点点头,“我好像是听说他要去什么车展,然后拿什么东西。既然他去了车展那就是办正事,可怎么一夜没回来?”
“恩……我,朱阿姨……”她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见她这幅模样,朱太太更是着急,“哎呀绮珊你真是急死我了,是不是真发生了什么事?”
“恩。”她点点头。
“快说!”
“朱阿姨,昨天的确出了点事,朱少可能是想给朱伯父送画,昨天车展的拍卖活动一等奖是一幅画,听说是墨宝大师的珍藏画,所以很抢手。我记得朱伯父不是也喜欢画,所以朱少应该是想把这幅画送给他,但是这幅画,却被人抢走了。因为这个,他和别人起了争执,我离开前,还看见他们在吵架……”
一听和人起了争执,朱太太心猛的往上一提,屏住呼吸,“最后呢?”
“最后……我不太清楚,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本以为对方会放过他,听你说他昨晚没回家,手机关系,恐怕是……”
“什么!”朱太太两眼一翻,差点晕倒、
还好旁边的孙太太及时扶住了她,“你可别碰瓷啊,你放心好了,在帝京还有你儿子能得罪的人啊,你朱家再不济好歹也是个大家族,没人敢惹你儿子,除非他活腻了。“
孙太太虽然总是与她斗嘴,但这些话她还是很中听,提起的心刚缓和了一些,梁绮珊补充道“那副画,是余姐姐抽中了。”
“余姐姐?”
两人微微一愣,朱太太思索了好一会儿,狐疑的问“你说的余姐姐,该不会是余挽舟?”
只见梁绮珊不安的点点头,“恩,是她。”
朱太太听后,脸上并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有一些安心,“既然是女人,那我就不用怕了。”
“对啊,那余挽舟,算什么东西?小城来的,就算现在有白家替她撑腰,那也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白家……”朱太太的神色刚缓和一下,顿时又紧张起来,这白家可是帝京的第二大家族,朱家也惹不起啊。
“我走之前,好像看见封哥哥来了。”
听闻封迟到了现场,朱太太的心脏一紧,两行眼泪刷刷的就往下流,“完了完了!得罪封迟,怎么办,梁太太,你给封迟打个电话吧,问问情况,看昨天……”
“哎呀朱太太,我们封迟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的,更何况只是一些小矛盾,他不可能对你们儿子做什么。”梁绮珊打断她的话,信誓坦坦的说“况且,她知道我们俩关系交好,就算得罪了,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对他做什么。”
话落,朱太太又松了口气。
可还没松气几秒,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朱太太本不太想接陌生的号码,但因为联系不上儿子,她还是接了。
当她接起电话听了几秒后,整个人愣在那里。
电话被挂断后,朱太太当场晕了过去,明兰馨和孙太太见状,立刻叫来了餐厅的服务员,叫救护车。
梁绮珊看着这一幕,十分的淡定,但又不得不装出紧张的模样。
医院
朱太太醒来后发现儿子被封迟打成了重伤送进了医院,还被警察要求做笔录,明兰馨正在和孙太太打牌,听见此事,心情顿时不好起来。
“你们家儿子被那妖女迷住了,一点都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朱太太爱子心切,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命,现在她儿子重伤被送进iu,恐怕以后都不会和你来往了。”孙太太打出二筒,斜睨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明兰馨。
结果孙太太的二筒放了两家冲,明兰馨将麻将一推,心烦意乱的摆摆手,“不玩了不玩了,没心情,你就不会打牌乱打,老是放冲!”
她起身,将对方赢的钱扔在牌桌上,朝门外走去。
孙太太见状,冷笑道“得瑟什么,你以为老娘还会像以前一样舔着你?你们家封迟现在都不把你这个妈当回事了,还不知天高地厚!”
她对着明兰馨离开的方向谩骂。
白家
余挽舟拿着那副画来到了外公住处,正巧白非染也在家。
“说好的带着小馒头过来给我们看的呢?”
白非染见她并没带着外甥回来,有些失望,她放下手中的公文包。
“我忘了,二姨,下次,下次一定!”她歉意的点着脑袋,看了看四周,“外公呢?”
“你外公在后院剪花呢。”
“后院也有种花?”
“那可不,那些花草可是你妈妈留下来的,几十年了,你外公一直在打扫。”
余挽舟来到后花园,外公十分勤劳的修剪着花花草草,她站在身后,抱着那副画,看着外公如此惬意,她莞尔一笑,轻轻呼唤,“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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