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回想着自己一直以来对灵力的使用,都是控制着它们往一个轨道移动,最多是双手各控制一个轨迹。
如同真如自己设想的那样,将灵力化作无数细沙,将一个人或一个东西包裹起来,那就是无数个轨迹了。
一心二用,尚且不容易,何况这一心多用呢。
但是这种想法,肯定不会是第一次被人想到,前人们一定有人也尝试过,说不定有些独特之法呢。
“柱子,你身边可有灵力高强的师兄师姐,已经可以做到灵力化沙了?”
柱子脱口而出:“有一个!”
言心感觉有了希望,往他跟前走了一步,问:“是谁?”
“是长风师兄。”
提及长风,柱子满眼都是崇敬之情。
之前去降雨,他跟着长风师兄一起去的,见识了师兄的灵力高深。
而且长风师兄是个极热心的人,待所有弟子都很好,自己刚来无尽门的时候,有些自卑,也是长风师兄耐心陪着自己。
言心对长风算是熟悉的,弟子评比的主持就是他,他应该是很得大长老器重的。
“没想到,他如此厉害。”刘盈在一旁感叹道。
言心却已经在想,什么时候去找到长风师兄,让他教自己控制之法了。
“言心,你是不是想去找长风师兄?”
言心赞赏地看了柱子一眼,暗赞了他一句有眼色。
“长风师兄还没有回来,怕是要再等两天,你不如去藏书阁翻翻典籍。”
藏书阁啊,言心用摸了摸手腕,想起了唐一鸣。
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她尝试着联系他,在脑海中唤了一声:“唐师兄?”
没有人回应,看来这个朋友之契还是有些限制的。
林青在她脑海里回应说:“那是当然,什么都比不上生死之契。”
言心暗笑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茬,径直往藏书阁走去。
林青总是喜欢跟唐一鸣比较,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比的。
藏书阁外,钟老竟然没在,换成了三长老余无意在那里坐着。
“余长老。”言心恭敬地行了礼,又递上了自己的令牌。
余无意比钟老还要懒散,他正在看一本书,只转动着视线瞄了一眼令牌,便说:“进去吧。”
言心也很淡然,直奔子乙祖师的术法卷册而去。
控制灵力是难,但再难的事都有人能够做到,既然长风师兄可以,那自己也一定可以。
她匆匆翻开子乙祖师留下的术法卷册,细细读了起来。
“化有形之灵力为无形,无形却可感知,如同释放善意,可使对方瞬间感知。”
“唤其名,连其魂,紧随之,共振之,引之改其行。”
言心又多读了几遍,越读越觉得这种理念非常的熟悉,熟悉得就好像自己本来就知道一样。
这个术法写到的就是如何改变一个人的行动,以灵气作引。
等一下,言心的心变得澎湃起来,改变一个人的行动,这可是我的强项呀。
她不由得带入自己原来就有的心理咨询的相关知识,一下子豁然开朗。
这卷术法中提到的方法概括起来就是先与人建立关系,得到与对方产生联结的一个机会。
然后再与对方做到精神相契,得到其信任,引导其行为。
这和自己对待来访者的步骤何其相似啊。
想想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没有灵力,一样可以将形形色色的人引到正途上来。
调整其认知,改变其行为,这不就是自己擅长的吗?
言心中大定,增加了很大的信心。
这术法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般,子乙祖师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前辈吧。
当务之急,就是学会控制灵气的分散,最终将其化为无形。
“林青,你可会?”
林青不太满意地说:“您可终于想起还有一个我了。如此雕虫小技,我自然是会的。”
言心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好运,拥有林青这么一个大宝贝。
“你怎么不早说?真是的,我还想着要去找长风师兄呢?”
言心有些嗔怪它,想到它一向傲娇沉闷的性子,又提醒它。
“你以后能不能稍微主动一点,你还会些什么?快快如实招来。”
林青飞到了她的肩膀上,紧贴着她的脸,带着些得意地说:“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以后慢慢跟你说。”
它一反平时不爱露头的特点,高调地一直站在言心的肩头,以至于他们的结契印迹明晃晃地显了出来,引来路过众人侧目。
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什么新的妆扮,纷纷议论着这种款式和颜色,说着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图案。
知道的,却是惊诧不已,言心入门才一年的时间,就已经与自己的萌宠结契了?而且看这样子,还是结下了生死之契。
那可是灵宠啊,世间难寻,她能得到一只就已经是幸运万千了,现在还能让那灵宠心甘情愿地和她结下生死之契。
他们不由得又想起了追着她跑、被她驯得服服帖帖的唐一鸣和程杰二位师兄。
这言心到底是修了什么神奇的术法呀?能让这些天之骄子伏首称臣?
难道那被称作鸡肋的木系灵力,真的如此有用?
不少人都暗自有了计较,明天就去演武场试试调动木系灵力,说不定就能像言心一样,拥有灵宠,吸引优秀的师兄呢。
言心能感受到林青此刻的心情,它好像很是自得。
言心斜着眼瞥过去一眼,见它胸脯挺得高高的,头也是高高昂着,生怕旁人看不到它额头的印迹似的。
她不由暗笑了一声问它:“你今日怎么想要露脸了?”
林青纹丝不动,也是闷笑着说:“你不是让我主动点吗?”
言心再也忍不住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行,你保持住。”
林青想到了那两个烦人精,微张着嘴恨恨地说:“那是自然,我可再不会让谁跟你那般亲近了。”
“和我最亲近的一直都是你啊,也不知道你终日和唐师兄比什么?”
林青没有说话,只是抬着爪子又往言心的脸边移了一步,紧紧地贴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