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人，和你的资产，并没有任何兴趣。”
唐沐虽然在保持微笑，但那不过是为了保持人与人之间的基本礼貌。
“还有，你以为我没有事先查过你和你背后的协会吗？2087年，你为了吞并光凤协会，不惜对你的兄弟出手。使得光凤协会因为无主而直接溃散。这个时候，你以一种救世主的身份登场，将光凤协会四散的人员全部收编。”
“2089年。你为了让阿宇协会的利润点上升10％，竟又大幅度的裁员。使得那些习惯靠倾斜资源而被养废的蛀虫，直接去祸害别的协会。让其他协会损失惨重。”
“你利益至上。也毫不看重情感。然后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我？并且还愿意为了我，付出你的全部？”
“朋友，你的基本盘逻辑都有问题。别人就算是按着自己的脑袋去信你，也很难信啊。”
唔。
好像，这个女人说的有道理。
那乔垣变换了一种新的说服方式，“那你就不想打击阿龙协会吗？阿龙协会的老板，可就是訾玉树。我也很讨厌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更何况，我追求你，也并不单单只为了情感。我也是为了协会。并且在为协会的同时，顺便想着，能不能把你永久地牵制进来。但眼下看，好似用情感无法将你捆绑。不过还好，我崇尚的是进可攻，退可守。哪怕情感无法牵制，我们还可以有利益牵扯不是吗？”
“杀他，我不需要帮手。”唐沐的态度依然冷淡，“你不过是想把我拉入你们协会，让我变成你们的活招牌和免费劳动力罢了。就算你想要利益的牵扯……可是有没有人告诉你，条件的交换是等价的。你一天天的削尖脑袋逼迫我为你和你背后的阿宇协会做事……你给得了我想要的吗？”
你想要……
乔垣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知道你想找的晏星文。我再给你看样东西。”
他又花了20万积分，将唐沐玩的《诡王的新娘》、还有《1924列车杀人事件》视频解锁，然后特意把伊莱，还有薛汾的人物建模指给唐沐看。
“你没有加入过任何协会，所以你肯定也不清楚，其实相同的NPC他们的脑电波所散发出来的波纹，其实是一致的。我们只需要找到相似的波纹，与广大副本做对比，就能知道，哪个副本里面的NPC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而且，这个东西……”
乔垣拿出了一张古旧的U盘，递给唐沐，“只要我们将获取的脑电波波纹存入这个小小的U盘里，我们就能匹配上你想要的副本。这是各大协会之间公开的秘密。但是，它仅限于在协会内部流通。一旦外流，到了不属于本协会人的手里，就会被其本身附带的保护机制所销毁。”
乔垣后面在说什么，唐沐根本听不见。
她脑子里就只有乔垣所说的前半段。
薛汾与伊莱的脑电波波纹是一样的？
怎么会是一样的？
她之前可是问过薛汾，问他认不认识晏星文。他分明说的是不认识。
难道，黑桃Q可以抹除人的记忆，然后又重塑新的一份记忆？
唐沐正托腮思索着呢，安宵莹就带着乔瑟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安宵莹敢在乔瑟面前撒泼，但是她不敢不给乔垣面子。
所以她强忍着怒气，逼迫自己声音冷静，但实则仍然暴躁地质问着乔垣，“凭什么可以允许她加入协会？她杀了我姐姐！你放一个杀人犯进协会，怎么能服众？”
而且……而且她喜欢乔垣好久了，她跟在乔垣身边这么多年，为他做了多少事？凭什么唐沐一来就能抢占属于她的位置与地位？她不服！
看着安宵莹对乔垣目光里所流露出来的，非普通人的情感。
唐沐笑容变深。
原本她并不想对安宵莹下手的。
但是安宵莹阻止她找人的进程了。
所以，她还能让她留下来吗？
“这个世道，不都是强者为王？而且哦，安宵莹，你在协会里面的地位，也并非是不可取代的吧？你跟你姐姐一样，都是操控傀儡的。但是操控傀儡这个东西，最需要的就是强大的精神力了。可是，你的精神力等级好像，连A都没达到。啧，协会要把你培养出来，得耗费多少钱啊。我都替乔垣口袋里的金币感到难过。更不要说乔垣本人了。”
“你……”
“好了，安宵莹。”乔垣对安宵莹露出不悦的神色，“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竞技场，多锻炼一下自己的精神力。不然你都跟不上协会下副本的强度。”
指责了安宵莹做事情不够努力之后，乔垣便不准备再将注意力放在安宵莹身上了。而是向唐沐指了指面前的古旧ipad，“下一个与伊莱脑波纹近似的NPC就在这个副本里。怎么样，合作吗？只要你加入阿宇协会，我就把这个U盘给你。”
唐沐的目光始终落在这个U盘上面。
乔垣知道唐沐对U盘上了心，并还在旁边增加砝码，“极限逃生里的副本千千万，你要是单凭自己的能力，去找人。简直犹如大海捞针。所以我劝你，你与其单打独斗，还不如尝试着去借用团队的力量。这会使你更快地到达目的地。”
“我下本，需要帮协会带新人吗？”唐沐露出无聊的神色，“如果要带新人的话，那就还是算了吧。毕竟绵羊才成群，猛兽从来都是独行。我从不习惯与他人合作。毕竟人一多，便是拖累。”
“可以允许你不带新人。”
看在唐沐精神力为ss的份上，乔垣刻意给她开了个小灶。
“那行吧。”唐沐答应的勉勉强强，“但是我还有条件，我赚取的金币，你们只能收取10％。而且我要是想离开，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其他协会，基本都是收取20％的抽成。
但……算了，唐沐很有可能会是他们协会的摇钱树。10％就10％吧。
至于想随时离开的这个条件……乔垣有办法让唐沐始终达不到。
一旁的乔瑟眼瞧着唐沐差不多跟哥哥谈判完成后，才忍不住呐呐的插嘴。
他声音有些微弱。
但还是带着希冀，“……那个，唐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唐沐平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寡淡道，“问。”
“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听着这话，唐沐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还没死心？
唐沐已经被追的有点烦了。
所以为了快速的解决问题，唐沐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放狠话。甚至有的时候，这狠话放的，她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
“想知道原因？那我告诉你。你的情绪、弱点、心思，在我眼里，都是透的。我若是想要利用情绪掌控你，真的是太容易了。情爱这东西，双方的灵魂应该是同级。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灵魂上的空洞与匮乏。”
“你驾驭不了我的。”
“我也不会向驾驭不了我的男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