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我们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灯打不开,我们用自己的电筒,库房看起来就和别的库房没有什么区别,放着一些纸箱子,不知道纸箱子里面装着一些什么东西。”
“天盛集团的每一个库房都是一个大的单间加一个小的库房管理员的工作间,那个时候我们看着库房管理间的灯还是亮着的,就认为里面还有人,我们就准备过去看一下。”
“你们看到了什么?”我问道。
王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在靠近库房管理间的时候门口的门突然关上了,但是我们没有在意,只认为是风把门关上了。我们继续走过去,这个时候我出现了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是那个单间里面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让我赶紧过去一样。”
“那种感受,就好像是我似乎不过去,就会错过什么对我而言很精彩的事情一样,而且我从灵魂深处也不想要拒绝那种感受。”
“我们一步一步地走着过去,可是离得越近,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个时候我的两个同伴有些不安了,给我说要不叫更多的人过来看看,这里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当时他们给我说的话我完全听不进去,我就想要进去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就在我关上了手电正准备进去的转弯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灯一下子暗了下来。我连忙又把手电打开,我看到了一些器官。”
“器官?”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是器官?
“对,就是那种电视里面的浮在水里的器官,当时我的两个同伴都以为是撞破了公司卖器官的生意,所以都有些紧张不敢说话,但我的父母是里面的老人了,所以我对天盛集团还是比较了解的,我知道他们不会做这种生意。”
“那你怎么做的呢?”我问道。
听到现在我觉得不是很吓人,因为也就是发现了一个库房罢了,要把王方这种人吓到的不是小事。
“我当时倒是还好,毕竟我胆子还挺大的,我的两个同伴看到我不害怕也是强行打起了精神,我们想先通知留守的人再说,这种在自己的公司里面发现的事情也不好找安保,我们准备人多一些的时候再说。”
“只是我们用对讲机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只可以传出来一阵杂音,我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所以我们便打算离开,可是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一种恐惧都是笼罩了我们的心头,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铺垫了这么多终于来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我也是张大了眼睛。
“那些器官开始疯狂地撞击玻璃壁,我们几个也是有些慌了,有一个我的同伴惊慌失措的时候就用一根扫把打破了那个玻璃壁,一个头钻了出来。”
“你根本就无法想象得到一个头在地上跳着接近你的那种恐惧和无助。”
王方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一些,过去这么多年之后回忆起来,他还是会有一种恐惧感吧。
“就在那个人头在地上跳动了还没有三下,别的都是自己打破玻璃跳了出来。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些家伙居然全部靠在了一起,然后拼出来了一个人形的样子。”
“然后那个东西对着我们一步步走了过来,我们即便是白痴也知道这个事情不简单了吧。我们都想要逃出去,可是门却是锁死了,谁都没有办法走。那个东西我觉得当时似乎是嘲笑的表情,因为走不掉,所以大家也没有那种想要束手就擒的。”
“当时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我们就想着把这个家伙打得散架就最好了。”
“库房里面别的东西没有,但是扫把还是有的,我的两个同伴就直接抄起扫把拖把过去了,我站在一边观望,同时想办法准备打开门。”
“那你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我好奇的问道。
“我试了一下之后发现那个门根本不是简简单单地风给吹上了,我就感觉好像是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在外面把门给拽住了,老实说我完全没有可能把门给打开。”
“所以你是怎么做的呢?”我越来越好奇了。
这个家伙为什么现在还在我的面前坐得好好的,按照他所描述的那种可能,我只可以得出两个可能的结论,一个就是他已经被里面的鬼怪夺舍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亡者协会的人。
可是亡者协会之前给我下的那几个套一环接着一环的,可不是这么蠢的人啊,所以这个想法即便是心里面有了我也是埋下去了,只是在心里暗暗地下了一颗种子罢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一点儿别的事情。
“我见到打不开门之后招呼了他们一声便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既然走不掉,那干脆在库房里面躲着。”王方说道。
“那你们和那个怪物正面打的结果呢?”我问道。
“这也是我正想要说的,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扫把和拖把打上去很快就被腐蚀掉了,而且它攻击人的方式也很简单,直接冲过来,就可以把一个大活人化作成为一滩脓水。”
王方说得很有画面感,我都可以想象出有多恶心了。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那我只能够先找一个地方躲着。于是我趁我的两个同伴给我挡了一下,我就躲到了里面的仓库,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的箱子比较多吧,所以我没有被发现。”
“解决掉了我的两个同伴之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到了晚上三点的时候,它就消失了,而我也觉得脑袋很晕,没有反应过来就栽倒在地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值班的同事发现我们没有回来,就来找我,结果在第八库房的旁边看到我了。”
“这件事情我也不敢和谁说,只有秦明贺知道,但是他给了我一万块钱压压惊,然后把我调到了白班,我也就没有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