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琛简短地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听得沈云熙内疚不已。
抢救室内,经过检查,万幸静婉只是受皮肉伤,骨头没伤着,她昏迷也是因为中了迷药。
陆君泽小心翼翼地剪开她背后的衣服,无奈衣服和伤口的血肉粘连在一起,他再小心翼翼也弄疼了她,即使在昏迷中,她也闷哼着。他只好先在伤口周围都擦上消毒液,把粘连在伤口上的衣服浸湿了,再轻轻地揭开。呈现在他面前的是雪白的美背上一道红得触目惊心的狰狞伤口,他心痛得手都在颤抖。
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有多复杂,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有对她功夫的崇拜之情。她的出现,唤醒了他的爱情,虽然她总是拒绝他,但在二哥成为他竞争对手之前,他一直肖想着她。后来发现二哥爱上她,他觉得二哥比他更有能力给她幸福,他才决定放弃她。但她在他心里,已然是白月光般的存在。
他救过那么多人,第一次面对的伤者是自己生命中的白月光,他第一次体会到心痛到窒息的感觉。
走神了一瞬间,他反应过来,鄙视了一下自己,赶紧稳定心神,专注地处理静婉的伤口。他怕她疼,先打了局麻,等麻药生效后把能缝针的地方都缝了,采用的是不用拆线的羊肠线,缝针也采用不留疤的缝法。
很快处理好伤口,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把人推了出去。
抢救室外,沈云熙听顾墨琛说完事情始末,内疚地说:“对不起,二哥,要不是我迟到,婉儿不会出这样的事。”
顾墨琛冷冷地说:“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静婉。”
沈云熙难过得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哽咽地说:“没错,是我对不起她。我没提议去逛商场,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顾墨琛看她哭了,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重了,“圆脸,刚才是我失言,对不起。其实是我害了她,潘佳颖是因为我才会伤害她。”
沈云熙抬头看着他,“是潘佳颖做的?”
顾墨琛点头,“嗯,这次证据确凿,她逃不了了。我不会放过她。”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静婉被推了出来。
陆君泽一出来,就看到沈云熙眼睛红红的,二哥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不了解他们的还以为二哥怎么着沈云熙了呢,还好他是了解他们的。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朝他看了过来,沈云熙赶紧迎上去,看了趴在小床上依然昏迷的静婉一眼,抬头焦急地问他:“阿泽,婉儿怎么样了?”
陆君泽看着一脸着急的她,“她没事,受的是皮肉伤,骨头没伤着,养几天就能恢复。”
“那她怎么还昏迷?”
“她中了强效的迷药,药效还没过。我刚刚给她做了局麻,麻药也还没过。她受惊过度,让她好好睡一觉也好。”
沈云熙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顾墨琛自从静婉被推出来眼睛就像粘在了她身上。阿泽的话他听了进去,知道她骨头没伤到,心中大石落了地,接下来就要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了。
几人一起送静婉进了病房,沈云熙坐在床头看着静婉一直哭,陆君泽想安慰她几句,可他不知内情,不知如何安慰。他用眼神询问二哥,后者示意他出去。
走廊尽头,顾墨琛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听得他咬牙切齿。“这个潘佳颖,简直丧心病狂!”
这时,顾墨琛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何超,接听。“我马上过来。”
他看着陆君泽,“阿泽,静婉就拜托你和圆脸照顾了,我去处理一点事。”
陆君泽点头。
何超开着顾墨琛那部车头严重变形的路虎跟着警车到了警局。由于绑匪们都受了伤,到了警局后有医生给他们治疗。输液了一段时间后,几乎昏迷的匪首清醒了过来。
何超一直盯着他,发现他醒了,马上给顾墨琛打电话。
顾墨琛和审问的警察一起来到匪首的病床前。
匪首对所犯的事供认不讳。
整个审问过程全程录像。
警察审问结束,全程没开口的顾墨琛问:“凌静婉说她的男朋友顾墨琛可以出十倍的的钱求你放过她,你是不把我顾家二少的身份放在眼里,还是潘佳颖给你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那样伤害凌静婉?”
匪首闻言,意识到面前这位一脸寒彻,气场强大的尊贵男人就是顾墨琛,身子抖了抖,不敢隐瞒:“是潘小姐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完成任务。”
顾墨琛看他眼神闪烁,似乎还有话要说,沉声道:“继续,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有隐瞒,......”
后面的话他没说,匪首都吓得面如死灰,点头如捣蒜,“我一定如实交代,在运动会期间,潘小姐就命令我们假扮凌小姐的粉丝以送花的名义接近她,然后制造混乱,在混乱中...在混乱中...”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后,“那时凌小姐被保护得很好,我们根本无法接近。那段时间潘小姐天天歇斯底里地骂我们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