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苏玺握住他的手,“你本来工作就很忙了,不用再特意做这些。”
“我一直都有忙不完的事情,难道为了这些事情,我能一直把你放在家里不管吗?”
季乾一并没有听苏玺的话,在照顾她这件事上,他一直都有自己的坚持。
而他这份照顾,很令苏玺心动。
吃过饭后,苏玺也睡不着,本来想着去墓室那边看一看,但被季乾一拦下,便只能留在房间里。
季乾一一直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苏玺时不时看他一眼,这一时的宁静,竟让她心中多了几分温情。
一晃到了午夜十二点,季乾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接通电话,苏玺的视线便看了过去。
“人到了吗?”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季乾一应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信远道士已经到了,现在正在村口,秦一和秦三正在送他过来。”
听到这话,苏玺站起来,“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能不能下墓。”
“不用着急,今天先让他给你看看头疼的事。”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啊。”
她视线看向窗外,自己中间还得回去京市,小湾村又偏僻,一来一回时间很是紧张。
虽然不是很清楚苏玺在急什么,但季乾一却知道她在愁什么。
“不用担心,你的那个恋爱观察综艺,可以和节目组商量一下能不能两期连录,这样你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留在这里,如果为难我就多赞助点钱,反正有你在,总是不会亏的。”
“如果真的要这样的话,我这次得借你的势了。”
这话让季乾一假装冷脸,“什么叫借我的势,虽然外人不知道,但天星娱乐的事目前都是过我手的,特别是你的工作,我只不过是在合理范围内给你最大化的帮助,更何况整个天星娱乐,除了我,就属你最出名。”
怎么说都是季乾一有理,苏玺也没再说什么,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她立刻开门走出去。
秦一和秦三正好带着信远道士走过来,在看见苏玺的时候,那信远道士忽然顿住。
“你怎么……”
“我怎么了?”苏玺站在他不远处停下,外人面前,她又恢复往日神态。
“你这印堂为何忽然发黑?你最近要有血光之灾啊。”
虽然她之前一直觉得道士误国,但澹台月的事情,却不得不让她放下心中成见。
听到这话,季乾一立刻从房间里走出来。
“血光之灾?什么血光之灾?”
“没什么,乾一,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信远道长说,我和他去那边,你在这里等我。”
“我和你们一起,我站在远处,听不到的地方。”
血光之灾这四个字让他眉头紧紧皱起,这会儿更是不能让苏玺离开自己视线一刻。
他的目光中没有退让,苏玺便答应下来。
“你们进房间说,我在外面守着。”
说完,季乾一带着秦一和秦三往外走了走,苏玺和信远道士走进房间,但窗户开着,他能看清楚里面发生的所有事。
一进去,苏玺便直接开口。
“信远道长,我前几天梦见一个人,她已经死了,但是却能和我对话,而且也好像知道现在发生的所有事。”
“我可以知道她去世多久了吗?”
闻言,苏玺眉眼陡然变冷。
“大抵是,近千年吧。”
“千年?”
信远道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玺,“你为何会梦到死了千年的人?”
只是苏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那么看着他。
“抱歉,只是一时有些惊讶,失言了。”
说罢,信远道士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苏玺,只是越看他这眉头皱的越近,脸上的疑惑也愈发的深。
良久,他才收起视线,但表情却没有变化。
“我看不透你。”
“怎么说?”
他沉默半晌,才再次开口。
“你身上仿佛蒙着一层纱,我不光看不透你这个人,也看不透来路去处,你好像……也被人隐去了天机,就像小湾村一样。”
天机?
这话让苏玺十分疑惑,自己身上有什么需要隐藏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灵魂来自从前?
“那……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从异世来的灵魂?”
“异世?”
“比如从过去,来到现在。”
苏玺语速很慢,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信远,怕错过他的表情。
但她依旧没有从他脸上得到任何答案。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有的话……难道你见过?”
“没有,只是好奇罢了。”
苏玺收起神色,手指捻在一起,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我只有这些问题,麻烦信远道长了。”
“无碍,我对你也有许多疑虑,你是我第一个看不透的人,但唯独你这血光之灾十分明显,但我不知道如何破解,你只能最近小心一点了。”
“我知道,多谢。”
两人说完,苏玺送信远道士出去,季乾一大步走过来。
“他说你那个血光之灾怎么破解了吗?”
“说最近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苏玺语气不是很在意,但季乾一却十分严肃。
“最近秦一和秦三会贴身保护你,不要拒绝。”
对上他的视线,苏玺笑了一下。
“我听你的。”
秦一和秦三跟着信远道士住在小林临时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他们离开以后,苏玺和季乾一回到自己的宿舍。
“你先去休息,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
“你已经处理一天工作了。”苏玺拉住他的手,“你下面的那些人,是吃白饭的吗?”
季乾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确实处理了一天,保持一天的精神高度集中,说不累是假的。
“国外那边出了些事情,我得尽快处理完。”
“那我陪着你,我刚刚睡得久,现在不困。”
苏玺拉着季乾一坐在桌子边,从桌子上拿起纸笔随意的涂着,季乾一想让她去休息,但现在这个氛围太过于温馨,以至于他无法开口去破坏。
坐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放在工作上。
但人在身边,他却怎么都无法将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