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也是由我一手(cāo)纵。娘娘一直以为老奴是在为十四皇子祈福,直至今(ri)老奴作法时被娘娘撞见,娘娘才知道了一直以来老奴都是在欺骗她。”
自古以来皇上的怒火从来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巫蛊鬼祟之事本就是宫中大忌,这次被皇上亲眼所见后宫残害皇子,更是罪加一等。
赵贵妃也适时苦笑连连,抬头看向楚鸿祯,语带哽咽“臣妾相信(ru)母也是一时糊涂,才铸成大错,所以今(ri)臣妾正在劝服(ru)母收了祭坛,没想到皇上此时就进来了。还望皇上、皇上……”
话说一半,就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可怜深(qg)的注视着皇上,一副臣妾是被冤枉的无辜表(qg)。
配上赵贵妃眼眶通红弱不(j)风的模样,真真是一幅(jiāo)花惨遭摧残的可怜样貌。
苏贵妃看着赵贵妃这副令人作呕的做作作派,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人还想装可怜魅惑皇上企图翻(shēn)?
休想!
苏贵妃擦去颊上未干的泪,急急忙忙跪下恳求楚鸿祯道“皇上三思啊!臣妾认为此事尚有疑点,还请皇上将此事彻查到底。”
楚鸿祯久未说话,一时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引发天子震怒。
其实楚鸿祯又何尝不知区区一个(ru)母怎能有如此胆量,这里面肯定有隐(qg)。
弘毅是他的皇子,他又怎可能不想下令彻查。
可他同时也是一代君王。
赵贵妃的娘家现如今势力庞大,吴国又屡次冒犯边境。
况且楚鸿祯内心还是不肯相信赵贵妃会是主谋。
自己这个(ài)妃,喜(ài)争风吃醋是真,可能有过一念之差也是真。
但她万不会有如此胆量,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楚鸿祯已经心下定数,看向苏贵妃时表(qg)里难免带出一点埋怨。
苏贵妃一直是个识大体之人,这次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他清了清嗓子,有意无意看向苏贵妃“此事虽是因苏贵妃刁蛮待下人严苛所起,但你万不该以此为残害皇家子嗣之由,死罪难逃。至于赵贵妃,此事因你的(ru)母而起,她业已认罪,朕就不予追究了。”
话说一半,楚鸿祯话头一转“赵贵妃你虽与此事无关,但管教下人不严。朕就罚你(j)足两月,好好闭门思过。还望(ài)妃以后严加管教,你可有怨言?”
“臣妾毫无怨言。”
楚鸿祯的话一说完,赵贵妃几乎是瞬间就没了气力,竟一时气短瘫坐在了地上。
还好皇上这次信了自己,也算是没有枉费(ru)母的一番苦心。
苏贵妃还是有些不甘心,还想多说几句,却看见楚鸿祯正一脸不悦盯着自己。
皇上这是在警告自己多事?
苏贵妃向来会察言观色,一看皇上表(qg)她就知道,这次自己大张旗鼓带着皇上还有一众闲杂人等来到这里闹事确实令皇上难做了。
倘若今天自己真强求皇上定下赵贵妃残害皇子之罪,后宫嫔妃迫害皇家子嗣,这等丑闻被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
况且皇上一直偏(ài)弘毅,偏向自己。
自己现下如果当真不顾大局,皇上定会认为自己是那等咄咄(bi)人小肚鸡肠的刻薄女子,以后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印象定会一落千丈。
自古帝王的(ài)慕之意最经不起打磨。
苏贵妃权衡利弊,很快有了打算。
如此杀敌一千,损己八百。实在是不划算!
今(ri)一事也算是让赵贵妃元气大伤,自己不如就此卖个好,回头再在皇上那里哭诉几句,以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定能给弘毅谋到些许好处。
此时显然已经不适合再多言语,苏贵妃也就按捺住这份异动,默不作声退到了楚鸿祯(shēn)后。
证据确凿,赵(ru)母如愿以偿顶了罪。
楚鸿祯一声令下便有人上来拖她下去赐了死。
赵贵妃这会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她麻木跪在那里,求苏贵妃大人有大量原谅她
“妹妹心善,就原谅姐姐这一次的管教不严吧。姐姐从今往后一定严加管看淑芳宫里的宫人,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还望皇上和妹妹念在赵(ru)母伺候臣妾多年的份上,让臣妾跟她好好道个别。”赵贵妃一声声响头磕在地上,‘叩叩’声不断。
苏贵妃假意不忍,慌忙扶她起来“姐姐言重了,这事不怪姐姐。都是那该死的婢子。皇上你看……”说着扭过头假装为难看向楚鸿祯。
楚鸿祯宠溺看向苏贵妃“凭(ài)妃做主好了。”
赵贵妃知道皇上这是有意要给苏贵妃找回场面,只好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作势要给苏贵妃跪下。
苏贵妃为博得好名声自然不会拒绝赵贵妃的要求,她在赵贵妃即将跪到地上时十分懂事的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姐姐这是做什么!姐姐与赵(ru)母主仆一场,平(ri)里定是主仆(qg)深,理应去送一程的。妹妹又岂会有阻拦之意。”
苏贵妃的大度被楚鸿祯看在眼里。看着她经过此事之后明显深受打击还要假装坚强站在自己(shēn)边,心头难免有些触动,刚才的一点不悦就瞬时消散了,只想着等会没人的时候好好安抚安抚她。
一众人等终于浩浩(dàng)(dàng)的离开了,淑芳宫里就剩赵贵妃、赵(ru)母以及等待执行命令的侍卫们。
赵贵妃紧紧握住赵(ru)母的手,语气狠狠道“(ru)母且安心走吧。本宫定会替你报仇的。”
很快赵(ru)母就被粗暴拖了下去,燥闷的空气里只能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喊声“小小姐,奴婢错了!往后你要照顾好你自己个啊!”
雷声轰隆隆的,外面顷刻间大雨成灾。
赵贵妃神色颓败坐在窗前,容颜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好你个苏贵妃!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本宫吗?没那么容易!”赵贵妃的面容狰狞,发出(y)森森的笑声“本宫同你不共戴天!等着瞧吧。呵呵呵呵……”
“可惜便宜了那个赵贵妃,那般歹毒的女子,皇上居然只罚她被关(j)足。”
程潇潇和楚弘毅躲在暗处看完这出戏,她有点失望撇了撇嘴,也没停下帮助赵贵妃豢养的那些小鬼投胎。
小鬼们都不过两三岁的年纪,心愿也都稀奇古怪,小孩子的很。
不是想吃糖葫芦之类的零食就是想要什么新玩具,楚弘毅帮着程潇潇一样样满足了他们。
轮到豆豆时,豆豆告诉程潇潇自己想看看自己的母亲现如今投胎转世了过得好不好。
程潇潇给他看玉佩里浮现出的画面——一位英俊的书生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看其衣着光鲜,相貌堂堂。
豆豆心满意足笑了出来,虽然百年已过,自己母亲早已投胎转世多次,可是看到他这一世过得很好,自己也能安心了。
虽然豆豆好想再抱她一次,再在她(shēn)旁撒个(jiāo)淘气一番。
聚散终有时,豆豆的心愿已了,自然不能再久留,临走前他也没忘给程潇潇来了个最经典的鬼脸。
程潇潇笑骂着“小鬼头”,眼角却偷偷有些湿润。
楚弘毅现在还不方便在宫中露面,再加上还要先行回锦绣(diàn)见楚鸿祯,也就不能送程潇潇出宫了。
程潇潇来的时候是一人一猫一鬼,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心里难免有些落寞。
好在这出戏也算是圆满落幕了,没有枉费程潇潇一片苦心。
这一(ri)赵贵妃的祭坛被毁后,楚弘毅的‘病’几乎是同时就好了起来。
未央宫里,被翻了牌子的苏贵妃正在伺候楚鸿祯更衣。
那双纤纤玉手原本正专心致志为楚鸿祯解盘扣,却突然低下头停在了那里。
楚鸿祯等了良久都未等到她下一步动作,不由心里有些奇怪
“(ài)妃怎么停下了?”
苏贵妃缓缓抬起头来,一头乌发披散在脑后,眼眶通红,哽咽着就要给楚鸿祯跪下。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突然想到弘毅今(ri)请安时脸色还是不太好,心里就不免有点难受。扰了皇上雅致了,请皇上责罚。”
楚鸿祯想到弘毅也是心里有点不忍,那孩子自幼听话聪明,又讨人喜欢。
这次又因为小人作祟生病了许久,自己也没怎么去看看他……
他心头一动忙将苏贵妃扶到(g)边坐下,疼惜地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弘毅这次确实受苦了,朕答应你,定会好好补偿他。”
苏贵妃顺从地倚在楚鸿祯怀里,将眼中的复杂迅速隐去,仍是愁眉不展的模样“臣妾倒不是为了这个……”
“哦?那(ài)妃的意思是?”楚鸿祯似乎对苏贵妃的头发很感兴趣,他的手臂虚环着苏贵妃,修长的手指从苏贵妃颈侧的头发穿过,又挑起一簇拿在手上把玩。
“皇上,臣妾在说正事呢。”苏贵妃(jiāo)羞得用手推了推楚鸿祯,一举一动尽显魅惑。
看的楚鸿祯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了去。
“皇上,臣妾是担心之后又有那不长眼的人伤害弘毅。”
“皇上国事繁忙(ri)理万机,自然不可能时刻注意着后宫之事。皇后娘娘又素来喜静,凡事轻易不插手。这次的事(qg)如果不是皇上做主,弘毅定是来不及了……臣妾兹以为自己保护不了弘毅,倘若下次真一个来不及……臣妾心里很是不安啊。”
“朕知道。”
提到楚弘毅这次的事,楚景祯也是心有余悸。
他停下挑逗苏贵妃的动作,认真思索了片刻。
“既如此,今(ri)以后(ài)妃就助皇后协理六宫如何?想来弘毅在你这个母妃的眼皮子底下也不会再出事了。”
听完此话,苏贵妃表(qg)一喜,忙要起(shēn)行礼,却被楚鸿祯按在怀里“(ài)妃可满意了?”
只听见苏贵妃(jiāo)滴滴的一声“皇上”,后面再无话语声传出。
(diàn)内很快就()光四泄,(jiāo)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