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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奴家就是潇潇啊(1 / 1)

她的房门其中半扇已经被火烧得只剩下最下面那一小截,另外半扇倒是完好无缺的嵌在门框中。

只不过当楚云深抵达门口正准备进去时,那半扇门突然轰然倒塌,并且是朝着他的那个方向倒下的。

楚云深轻巧的一个侧身,漆黑的靴子朝着那半扇门利落一脚,他的衣摆还带着浓浓的湿气,与门上的热浪相遇时,水汽更甚。

下一秒被他踢中的那半扇门四分五裂,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碎了一地。

与此同时,楚云深已经施然进入房间内,徒留地上的碎木块被蔓延过来的火焰一点点淹没。

程潇潇的房间内很安静也很热,不知为何,这个房间内的火势倒是比其他房间要小很多。

楚云深打量着眼前闷热的房间,快速扫视了一圈外室。

看着地上还算完好的波斯地毯,楚云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色,却也只是淡着一张脸继续往前。

外室与内室之间的珠帘散落了一地,那些珠子仿佛融化了一般,暗如铁锈的红色沾染得地毯上到处都是,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珠子内还有一些残留的虫子尸体,有的已经从珠子里爬到了地上,有的正在往外钻。不过它们似乎都受不了这炙人的温度,只得僵直了身子失去性命。

半空中的琉璃灯灯罩已经炸裂,只有长明灯的蜡烛还在燃烧着,灯那边的房梁正在燃烧着,看样子就是那上面的火苗点燃了长明灯。

不过是几步距离进了内室,内室比外室的火反而大些。窗户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个黑窟窿,惨白的月光从那个窟窿里和火光一起朝内蔓延着。

楚云深绕过被烧得只剩下一个大轮廓的桌子,朝着程潇潇的床边走去。

床上的被子被盖得严严实实的,那鼓囊着的一团能说明床上有人。

“潇潇?”

楚云深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脚步倒是更加谨慎了些许。

被子下的人形动了动,不过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有团火焰试探性的朝着床这边燃烧,在触碰到床上的帘缦时像是着魔一般疯狂窜出一连串火苗来。

那些火舌肆意纠缠着,很快从帘缦到了床上,在碰到蚕丝被时似乎有了一瞬的阻碍,不过下一秒还是十分欢快得包裹住了蚕丝被。

“潇潇!”

楚云深厉声一喝!

亲眼所见火势将整张床包围住,楚云深心中一窒,他步子又加快了些,目眦欲裂地冲到了床边。

原本还藏于袖中的燕子金镖早就跌落在地,楚云深却根本顾不上这些。

他甚至差点徒手去扑床上那些肆意的火舌,好在最终还是理智尚存没有直接用身子盖上去。

楚云深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那双丹凤眼却涨得通红,他不断用自己掀起来的衣摆去拍打床上的火焰,滚烫的火苗遇上还有些湿润的衣摆,不断‘滋滋’作响。

那玄色的衣袍原本还只是冒着青烟,渐渐的也被火苗点燃,并且越烧越快,一发不可收拾。

楚云深飞快的脱下外袍,更好的将整件外袍朝着床上甩去。

这样的方法确实比刚才有效,火焰瞬间小了不少,但蚕丝被已经被烧得漆黑,只剩下大半。

楚云深甚至看到了蚕丝被下被盖住的蓝色衣角,那颜色是这般刺眼夺目。

几乎是同时,楚云深的呼吸都停了下来,下一刻他拍打火舌的速度再度加快,甩打外袍的力度也变得大了几分。

楚云深的薄唇紧抿,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他的脸色越发惨白,眼圈的红色也更加明显。

他那桀骜的眼角红得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俊眉紧皱,将‘川’字深深锁在其中。

好在床上的火势越来越小,最终只剩下零星一点。

随着楚云深再一次的奋力一击,最后残留的那顽强火焰也消失于破烂不堪的外袍之中。

楚云深就势将手中烧坏的衣裳掷于地上,又伸手去掀那大半被烧没了的蚕丝被。

他的手在半空中时就一直颤抖着,直至快要触碰到蚕丝被时都没能缓和下来。

他喉结嚅动着,大力的吞咽下一口唾液,嗓子发干得厉害,心脏更是慌乱地跳动着。

许是那未能完解除的‘殇情蛊’在作祟,他的口腔内一股浓郁的铁锈味,手指也发麻得厉害。

楚云深再度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痛色,缓缓吐出郁结于胸口的那口浊气,他微微闭上了眼睛。

等到楚云深再度睁眼后,他的丹凤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那原本颤动的手也不再晃动。

或许也只有他那紧抿着被死死咬住的唇,才会出卖此时楚云深的内心吧。

伸手触碰到那脆得像纸一样的蚕丝被,楚云深缓缓掀开这一片焦黑。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蚕丝被下果然躺着一道蓝色身影,侧卧,蜷缩成一团。

楚云深的唇边倏然溢出一丝红线,那血珠顺着他的下巴一滴滴落在地上,飞溅成一朵朵血花,身后是‘轰隆’一声巨响。

内室的雕花柱子已然坍塌倒落在地,掀起洋洋洒洒一片灰尘。还有那疯狂的火焰,好似这时才反应过来,疯狂的朝着四周扩散,眼见着就要吞灭到楚云深这边。

楚云深却像毫无知觉一般,只是痴痴的看着眼前娇小的背影,终是没忍住侧过脸去一口鲜血喷吐在地。

将口中的血沫悉数吐干净,又狠狠的擦掉唇上的血迹,楚云深冷着一双眼牢牢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背影,还是伸手把那背影扳了过来。

等到看清那道蓝色身影的面容,楚云深窒着呼吸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殿下,是在找我吗?”

楚云深身后一道甜腻的声音骤然响起。

松开扶着床上那道蓝色身影的手,楚云深丹凤眼中冷光一闪,转过身子来看向身后的女子。

女子像是由火而生,她从那一片灿烂的火光中徐徐走来,绯红色的衣裙被阵阵热浪吹起,衣摆微动。

她的肩头是一只通体漆黑的黑鸟,那鸟连眼白都是墨色的,看起来怪异至极。

此人正是失踪了大半夜的盈景景。

人未到,声先至。

盈景景掩嘴娇笑着,只露出她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

她朝着楚云深一步步走来,不知是不是幻象,只要她每走一步,那火势便会小上几分,看起来倒像是怕盈景景似的。

直至盈景景走到楚云深面前几步之遥处站定,楚云深都没有张唇说话。

将挡了半张脸的手拿开,盈景景又轻轻甩动了两下自己的衣袖,“殿下怎的不做声?奴家这身不美吗?”

楚云深死死盯着眼前的盈景景,他的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转瞬即逝之间,楚云深的身形动了。

他隔着衣袖上前一步直接掐住了盈景景纤细的脖子,厉声道:“潇潇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盈景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被迫仰着面看向楚云深。

明明连呼吸都困难,盈景景却硬生生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她艰难的放慢了呼吸,又生硬地从嘴里挤出几句话来:

“潇潇?殿下莫不是糊涂了,奴家就是潇潇啊。”

楚云深的呼吸更重,他更加用力地钳住盈景景的脖子,逐字逐句重复着刚才的话:

“本王问你话呢,潇潇在哪里?”

盈景景看到楚云深这副表情,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她一笑就会牵扯到楚云深制住她的地方,于是换来更加剧烈的咳嗽声。

一阵咳嗽过后,盈景景沙哑着嗓子笑道:

“我说过了,我就是程潇潇。”

楚云深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点点继续收紧自己的手掌。

盈景景在楚云深的动作下呼吸越来越缓慢,她美丽的眼睛开始充血,原本好看的脸色也只剩下单调的红。

直至盈景景的眼神逐渐迷离,眨眼的速度越来越缓,楚云深甚至就快感受不到她的呼吸时,楚云深才猛然抽手,将盈景景狠狠掼到了一边。

他的眼中是愤怒之后徒留的惨败,还有颓废了的无力感。

楚云深歪着头任由额头上的发盖住他的眼,他的手垂在身侧,身体半天都没有动弹,被他甩到一侧的盈景景反而看起来好得很。

她大口大口用力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空气,一边咳嗽一边笑,笑着笑着一双猫眼中却蓄满了眼泪。她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上布上了可怖的五个指印,清晰明显。

盈景景却没有去顾及这些,只是在笑起来时牵扯到了脖子上的伤,疼得她不自觉碰了一下伤口。

终是忍不住的闷哼一声,盈景景却笑得比刚才还要明媚,就像是春日里蓄满了池子的水,满满都要溢出来的春意。

许是盈景景的笑容太过于刺眼,也可能是楚云深这会处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楚云深总算再度开口:

“为什么要抓她?”

盈景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她的脸上挂着嘲讽:“殿下以为你真能给我我想要的?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你说的,根本不值一提。”

看着眼前笑得如同餍足了的猫一般的盈景景,楚云深脑子里自动浮现了另外那个总是露出狡黠笑容的蓝衣女子。

“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楚云深收起眸子中的那片暖意,冷冷问道。

盈景景见到楚云深这样,突然也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你再也见不到程潇潇了。”

她抬起脸看向楚云深,极为冷淡的告诉楚云深:“我说过的,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程潇潇,那就是我。”

楚云深眼中的狠戾之色再度升起,他瞪着眼前油盐不进的盈景景,脑子里闪过一幕幕盈景景之前跟他谈判时的场景。

未时,茶正温。

盈景景被逼无奈只能坐下来同楚云深‘慢慢聊。’

“如殿下所见,这密信是我写给吴国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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