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先要说的,便是咱们翼天皇朝的战神!”
“战神?快说,快说!”商人一听竟是有关战神的事情,瞬间兴趣更浓,于是忙催促着小商贩与他们说道说道。
而黑神殿的几人本没有什么兴趣,但听到竟是说起了那位战神,随即也不由地多了些注意到这边来。
“前些日子战神回来,身边竟然带着两位女子,但瞧着,应是那位蒙面女子才是得战神重视的,另一个看着,好像是那女子的侍女。”
“不是说战神神秘莫测,一般人连面都见不到,就算是皇上也得对他三分礼让,那位蒙面女子是何方神圣,竟能得战神青睐?”商人听此,便十分好奇,更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而这边黑神殿几人一听说两个女子,还有一位蒙面的,便不由地想到了他们要寻的人。
三护法更是直接回想起当日在驿站的蒙面女子来,那是他这半生来,唯一的一次耻辱。如今想起那女子,他都还恨得牙痒痒。
“你们一定想不到,那女子竟是忠义侯失踪的女儿!”
“哎,不是说忠义侯府的千金很早的时候夭折了吗?”另一桌的人听此,心中疑惑,随即便问道。
听言,这小商贩随即便转头看着那人,满是神气的模样,好似就他知道得最清楚似的。
而后接着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忠义侯府千金当年是在途中被人掳了去,之后侯府救人,却只见着小姐衣物,还沾满了血迹,这才以为小姐已经遇险。如今回来,侯爷他们可宝贝着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位千金能够活下来,还真是命大啊!”
“谁说不是呢!”
黑神殿几人听到此,便交换了眼神,随即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可刚准备起身,却听见隔壁桌有个妇人听见这些人说起这些事,便转头,说道:“前几日在街上,六公主险些将侯府那位小姐杀了,最后还好侯府大公子及时赶到,这才救下。当日,你们可看到了?”
“还有这事儿?我们前几日在外谈生意,倒是不曾见到。”
“我们也没见到,快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人听此,又忙追问道。
一个个侧耳睁目,生怕错过了什么细枝末节的趣儿。
而原本准备离开的几人听此,随即又对视一眼,而后稳稳坐着,继续假装吃着东西,实则却是认真仔细听着这边的议论。
“当日也是侯府小姐与战王殿下一起,那六公主不是一直爱慕战王殿下,可也一直爱而不得么?定然是见着侯府小姐竟是轻而易举得到了战王殿下的青睐,所以恼羞成怒,不惜当街下杀手。”
“可不成想侯府大公子离得不远,听见动静,随即过来救下小姐,反是将那六公主狠狠揍了一顿!这还没完呢!”
“哦~!?还发生了什么?”
“是啊,你赶紧说说!”
“……”
旁边那些人听着,越发心急,又逢这妇人故意停顿下来,随即便纷纷催促着。
见着众人这般反应,妇人的目的和虚荣心都满足了,随即便笑了笑,而后接着绘声绘色地讲着:“战王殿下后来穿过人群过来,见着侯府小姐竟是被打伤了,当下脸一沉,那浑身散着的寒意,竟是让我们都不禁颤抖,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也瞬间染上了杀意。最后只见着他一挥手,便断下了六公主的一根手指,还扬言说,断指为戒,若有下次,便……”
她说着,还一脸惊恐的表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他人闻言,也都十分诧异。虽传言这位战神冷酷无情,手段毒辣,却从不曾见过,如今听着,却都不禁缩了缩脖子,小心脏忍不住颤了颤。
而后也都纷纷闭了嘴,生怕这般言论传到战神耳中来寻他们麻烦,一个个便忙禁声,低头默默吃着东西。
可这会儿,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喝呢,不过是心理作用迫使着做着样子罢了!
黑神殿几人听完了想听的,随即便默默起身离开了。
“三护法,那侯府小姐真的会是驿站碰到的那个女子吗?”待出了酒楼,一黑神殿属下随即忍不住问道。
而三护法闻言,却瞬间阴沉了脸,满眼阴鸷地道:“我们得到的消息也是到了皇城,既然她有可能是,我们便去瞧瞧,即便不是,对我们而言,也不会损失什么。”
“是!”待其话落,其他几个黑神殿的人忙应是,而后便随着三护法一起走了。
皇宫
风绝离开后不久,一直服侍皇上的常公公进殿没有发现皇上,只见着一堆灰烬,只是旁边残破的玉佩很是眼熟。待他拿起仔细瞧过,确定是皇上的,才惊恐地猜测皇上,怕是没了。
随即皇宫中顿时乱作一团,常公公拿不定主意,只好匆匆忙忙去通知了大皇子和皇上生前最喜爱的六公主。
听到消息的翼凡和翼霏亦是大惊,而后忙随着常公公前去查看。
只是当他们来到大殿里,仔仔细细查看后,都不敢相信那一堆灰烬会是自己的父皇,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
“父皇!(父皇!)”
随后便见着二人“咚”地一声跪在了那堆灰烬面前,悲怆地唤着“父皇”!
“是谁?”看着曾经疼爱自己的父皇如今却成了一堆灰烬,翼凡瞬间被悲痛和仇恨熏红了双眼。
听着大皇子极力压制着怒气,猩红着双眼问着,常公公瞧着心里头十分忐忑,随即便见他颤抖着声音,回道:“老奴,老奴也不知,今日进来便见着这,这般情况,老奴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就忙去通知二位殿下了!”
“父皇被害,难道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吗?”这一问三不知让翼凡更是恼怒和抓狂,心里也暗暗觉得这些个当值的奴才混账得很,竟是连着动静都不知。
“大皇子恕罪!”闻言,常公公随即“扑通”一声忙跪下,而后诚惶诚恐地匐匍在地,回着。
只见着他说着,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而原本痛哭伤心的翼霏却突然一把狠狠地擦掉了眼泪,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自家大哥身边,冷冷地说道:“我知道是谁!”
这一刻,她不禁回忆起当初任性跑出宫去玩,想着自己一个人也能去历练。
可刚出皇城不远,在那林子里,便碰到了一群山贼。那时的自己,哪里见过那般危机的情况,在宫里,都是被父皇宠着,皇兄疼着。见着那些个贼人一步步邪恶地笑着走向自己,那一刻,自己是心凉的,就连着脚底板都凉透了。
然而就在自己绝望无助的时候,他却从天而降,将自己从那些贼人手里救出,又一路送自己回了宫中。
大家皆言他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对任何人都是冷脸相待,很多时候甚至是不张不睬的。可对自己,虽也是冷脸,但每次与他说话,他都会停下脚步来回答。
她以为,那便是与众不同,定然是有好感的,可是没想到,他真的狠!
如今再想起他来,她只有满目仇恨。
“是谁?”翼凡一听这话,随即便忙转头看着她,厉声问道。
只见着她紧握双拳,五指捏得咯吱作响。而后冷声说道:“除了他,无人有这能力做到悄无声息地杀了父皇!”
翼凡自是知道自己皇妹说的是谁,只是心里却是疑惑得紧。
那日风绝前来警告,若非发生了什么事,依着他的性子,绝不会突然来寻了这麻烦!
“可,他何以突然如此呢?”
“老奴想起一事,或许有些干系!”常公公听着他们的话,犹豫半响,而后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即便说出了,常公公看着二人,也满是忐忑不安。
“何事?”“何事?”
闻言,翼凡和翼霏忙看向常公公,齐声追问。
听此,常公公便忙说着:“昨儿白日里,皇上曾因着六公主的事,宣了花复、花楠风和花汐羽进宫来,皇上之前念起过,说是要为六公主您讨回公道,定然要他们付出代价。可他们在殿内待了许久,期间还曾听到里面好似有过打斗,最后他们都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翼凡和翼霏一听这,瞬间关切起来,二人闻此,眼都不禁眯了眯。
“可还有什么事?若有隐瞒,定不轻饶!”翼凡听着便觉得这事儿定然与父皇出事分不开,于是便紧盯着常公公,厉声问道。
随后,常公公忙赶紧想着,拼了老命在想着。
可年纪大了些,即便是近来发生的事,他还是有许多记不住。可看着皇子殿下和公主都在紧紧盯着自己,这会儿可是将他急得额头直冒汗。
过了一会儿,终于教他想起了之前皇上一些奇怪的神情和表现来。
于是忙转身对二人交代道:“对了,他们离开后,老奴见着皇上偶尔出神,似乎,十分,兴奋!而且当夜皇上休息得极早,还特意嘱咐我们没有他的允许,不可进去打扰。”
“可奇怪就奇怪在,不多时,老奴却见着一个很像皇上身影的人从寝殿出来,转眼便没入大殿了。只是当时天色暗得很,老奴又隔得远,瞧得不是很清楚。”
这事儿一说,翼凡和翼霏却不禁疑惑了。
兄妹二人随即对视一眼,心中都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