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回了自己院子,却觉得院子里十分憋闷,便想着出来转转的花楠风远远见着这一幕,脚下不由地停了下来。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痛着,可他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也不要去介意!
随后,便见他转身,仓皇逃离。
可即便没有看,即便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刚刚所见到的那一幕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一颗豆大的泪珠,不由自主地落下,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无法控制自己那颗心。
而他的痛苦伤心,注定是孤独的。
凉亭中的花汐羽,想到今日父亲进宫,回来却是由他陪着一起,心下略有猜测,随即便问道:“他们准备秘密处理掉我们,是吗?”
风奕寒闻言,随即点点头,而后道:“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们便不敢!”
听此,花汐羽自然是放心的。
可某人接下来的话,却成功教她红了脸颊。
只闻他灼灼地看着她,沙哑着道:“汐羽,日后便唤我‘奕寒’,或者‘寒’,可好?”
花汐羽见此,很不争气地心跳加速了,也害羞了。
“果然,美色误人,说得是真没错!”她看着他,总是失神,便不由地在心里如此说道。
“嗯?”风奕寒见她半响未说话,于是出声提醒。
随后,花汐羽才回了神,只是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继而勾唇一笑,看着他,满是调皮地说道:“可是,我想唤你‘小寒子’呢!”
果然,一话出,她成功看到了他面上一僵,那模样,甚是有趣,瞧着,也忍不住笑了。
“你若高兴,便如此唤便是!只是我若唤你‘汐羽’,是否不合适呢?可能唤你‘汐儿’?”可片刻,风奕寒不禁同意了花汐羽故意这般挑逗的称谓,还请求着唤她更为亲昵的称呼。
那一声“汐儿”,花汐羽觉得自己耳朵好像要怀孕了。为掩盖自己的娇羞,花汐羽忙转而假装去看风景,且仿佛满不在意地说道:“随便你咯!”
只是说完,自己却也忍不住甜蜜地笑了笑!
而风奕寒,便看着她,傻傻地笑着!
二人这般美好的时光,连着水中的鱼儿仿佛都受到影响而更加欢悦。
可是花楠风,却是失魂落魄地出了府,兀自找了一家酒肆。
“上几壶好酒!”随后,便见他大声喊着,而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好勒,客官稍候!”酒家闻言,忙高声应道。
不一会儿,酒家便给他上了一壶酒。
只是酒家看着他一个人,又心情很失落的样子,随即便好心问道:“客官,可要给您再上几个小菜?这酒可烈着呢,光喝酒可不好!”
可他听言,却是冲酒家摆摆手,且兀自呢喃道:“烈好,好哇!”
话落,便拿了一个碗,打开酒塞,粗鲁地倒了满满一碗,而后仰头猛地灌了下去。
“咳咳!”可突然地猛灌,让他突感不适。然而他只皱着眉,并未管,而后又继续拼命喝着。
酒家见此,便知恐是个失意之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他喝着。
“他这样喝,真的没事吗?”小二忙了过来,见着花楠风竟是这般疯狂地给自己灌酒,也是被吓到了,随即便忙走到酒家身边,悄声问道。
“让他喝吧!一看便是失意之人,醉过就好了,清醒着,他便更痛苦!”酒家说完,也不再看,转身便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
不一会儿,那一壶酒便被花楠风喝了个精光,而此刻的他,已然微微有些醉意,只是他仍是迷迷糊糊地高声喊道:“再来两坛,这一壶,实在喝不痛快!”
见此,酒家只默默摇摇头,心想:看着一个翩翩公子,儒雅高贵,相貌也很是英俊,倒是不知被哪家的姑娘伤成这般啊!
而后,不禁叹息一声,随即便去给他拿了两坛酒来。
这会儿,花楠风也不再用碗了。
只见着他直接掀开酒塞,而后抱起酒坛便朝自己嘴里倒。
夜,一点一点来临,人,一点一点散去。而他,却不知不觉醉倒了!
一觉醒来,花楠风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可这不适地感觉,却连着心痛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随后,便见他撑起了身子,歪斜着坐着,而后有着几分酒意地转头对酒家喊道:“再上两坛酒来!”
酒家见着,深深叹息一声,而后很是无奈地走过来,看了看花楠风,劝道:“客官,您已经喝了不少了,这酒后劲儿大着呢,而且您看,我们也要打烊了,您要不下次再来,下次定让您喝个尽兴,如何?”
然而此刻的花楠风却是不会领了这份好心的。
只见着他眉一皱,有些不耐地转头看着酒家,十分不满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有生意还不乐意?罢了罢了,既是要打烊了,那你且将酒拿给我,我拿着边走边喝就是。”
“呐,酒,酒钱,不用找了。”随后,又见他掏出五颗橙灵石放在桌子上,且含糊不清地说着。
“唉!”见此,酒家也无法,随即便只好收了酒钱,又给他拿来了两坛酒。
而后便见着花楠风打开了一坛酒,边走边时不时猛地灌上一口,另一只手则紧紧抱着另一坛酒。
只见着他一路歪歪扭扭,蹒跚着步子回了府去。
可当他远远见着府门时,却陡然停下步子,就那般歪着头看着朱红大门。
半响,他竟是转身,跌跌撞撞地朝后门去了。
一进一出,他并未惊动家人,可心中凄苦难受,却并未因着出门一趟而淡去。反是醉了酒,却更是难受。
酒过三巡,他已大醉。
这一夜,他又躺在那大树地下的草坪上,泪眼朦胧地看着天上皎洁的月,明亮的星。同是美好的景,同是想念一个人,同是伤心难过的人!
他看着夜色,想着她,不断地灌着自己酒,不知不觉,又醉了过去,只那手中的酒坛,仍旧紧紧抓着。
这一夜,花汐羽和风奕寒两颗心靠得更近了,感情,也不知不觉深厚了许多。
待到深夜,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而门绿甯在战王府里,却一直等着他回去,知晓他深夜还未归,心中暗恨,愤怒得将修长的指甲嵌进了血肉中都不觉疼痛。
花复和明瓷看着夜已深,却不知那战王殿下离开了没有。虽说对战王殿下和自己女儿的事情并不反对,也觉得他,是不错的,也是有资格娶自己女儿的。
但该有的理法,是断然不能少,也不能破的。
只见着明瓷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夜色,而后终是忍不住,催促着花复道:“侯爷,你还是先去瞧瞧吧,可不能让咱闺女受委屈!”
其实,花复心中也十分焦急,只是一直在等,一直在犹豫。
这会儿听到自家夫人吩咐了,于是忙站起身来便朝花汐羽的院子去了。
“这不过刚走,小姐就已经开始想王爷了么?”西瑾辛看着自家小姐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时不时还羞涩又甜蜜地笑着,便忍不住笑着道。只说完,她也不禁偷偷笑着,眸子里满是欣慰。
而花汐羽确实在想风奕寒,这会儿被西瑾辛这般调侃,瞬间便觉得很羞涩了。随后便见她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然后假装凶巴巴地道:“哈,你这丫头胆儿肥了哈!”
“不敢,不敢,嘿嘿~”见此,西瑾辛也忙假装躲开去。
只是二人都不禁笑了起来,一时间,屋子内外都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花复听着两个孩子这么开心地笑着,心下也放心了,一时间也被孩子们开心的笑给感染了。
闻声,他只随着慈爱地笑着,不一会儿,便转身默默离开了。
皇宫
自从坐上了这个皇位,翼凡便再也没有睡得踏实过。直到自己坐在了这样的位置,他方才知晓曾经自己父皇究竟有多难。
可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将人栓在这位置上,甘愿放弃所有,只为握住那无上权力。
“花复!风绝!终有一天,孤要将你们全都拉下来。终有一天,孤不会再有分毫忌惮你们。”这二人好似两根刺扎在他心头,只要一想起,便会刺痛,好似时时刻刻提醒他。这也让他更加疯魔,简直昼夜难眠。
“你是皇帝,何必去惧其他人呢?”一道满含邪邪笑意的声音陡然响起。
翼凡听言,猛地惊起,而后十分警惕地查看着四周。
可寝殿还是自己熟悉的寝殿,人,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这一下,翼凡心中的恐惧更甚,随即便见他满目惊恐地巡视着四周,厉声问道:“谁?出来!”
而后,便见着一位身着黑袍衣衫的男人出现在面前,只那阴邪的眼神,翼凡只一眼,却不由地心中胆颤。
“你,你,你是何人?”面对这人,翼凡却怎么也提不起气势,只能警惕又害怕地问着。
而这人,正是黑神殿的三护法。
只要三护法往前一步,翼凡便被吓得往后退去一步,直到退不可退,才不得不停下。
可三护法却也没再吓他,随即便很是随意地坐了下来。看着这般姿态的翼凡,却也满是嫌弃。
而后,便见三护法看着他,邪邪一笑,说道:“我是谁你不必知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便可!”
话罢,又见他看着翼凡,饶有趣味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