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的,宝贝......”薛进浩喘着粗气回答着苏浅浅,而下一秒,二人的喘息声便将二人紧紧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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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寓里的第三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众人醒来后,便按照往常的惯例去到了餐厅。
男主人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楚楚依旧面无表情地挑选着人给她讲了《三片蛇叶》的故事,这次挑到了郑强,也许是经历了几个晚上之后,大家的心理素质都变强了,因此对于这一幕便也见怪不怪了。
郑强也没有波动地接过了故事书,一字一句地念完了整个故事。
听完故事的楚楚满意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丁琦抬起头,目光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三个空座位上。
“怎么少了三个人?”丁琦皱着眉头问道。
“哦,冠丘他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有点不太舒服,刚刚说想去二楼的观景台上透透气,还有两个人的话......”
秦如意一边说一边仰起头思考着,“哦,是苏浅浅和薛进浩吧?诶,说起来奇怪啊,刚刚出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们了,现在去哪了?”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程旸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地抬起了头。
“可是,这会也快到了男主人说的午饭的时间了,冠丘他......他一向很有分寸啊,这次怎么还没有回来?”秦如意搓了搓手,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餐厅门口,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变得焦灼了起来。
“我陪你去看看吧。”程旸站起身,看向秦如意,“或许你男朋友贪恋美景,耽误了时间了,我和你一起去叫他回来吧,别叫他耽误了‘正事’。”
秦如意也站起了身,虽然程旸的话是这么说,可是秦如意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半分,且不说他了解李冠丘并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这里又有什么美景值得他流连忘返?
“那样也好,谢谢你啊,程旸小姐。”秦如意自觉麻烦了程旸,面露歉意地对程旸说。
“走吧。”程旸摇了摇头,便走在了前面。
二人径直上了二楼,直奔观景台而去。
只是,还未转过最后一个转角,便听见一道女生尖叫着:“啊!这里有人死了!”
程旸眼中寒光一现,还未等身后的秦如意反应过来,便已经抬步朝观景台方向跑了过去。
观景台附近正站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正是久久没有入座的苏浅浅与薛进浩。和他们在一块的,是一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薛进浩离着男人近,他的衣服上沾着鲜血,右手上也浸满了血,看见程旸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将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旸旸!”苏浅浅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朝着程旸小跑过来,挽住了程旸的胳膊,“旸旸,这里又有人死了,怎么会又有人死了......”
这般说着,苏浅浅眼睛里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程旸偏过头看向她,还未说一句话,便听见秦如意的一声尖叫:
“冠丘!”
程旸看着苏浅浅的目光闪过一丝寒意,随后,程旸推开了苏浅浅挽着自己的手臂,快步走向倒在血泊中的李冠丘身边。
他的脖颈处的大动脉被人狠狠割开,大片血液喷涌而出,下手之人明显就是奔着要他的命这个想法去的。
李冠丘的身子虽然已经渐渐凉了下去,但他的眼睛依旧还睁得大大的,眸子里还停留着不敢置信的情绪,他的右手捂着脖子,已经浸满了鲜血。
“冠丘!”秦如意握住李冠丘的另一只手,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身体,试图能通过这种方式叫他恢复呼吸。
“你们!”秦如意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恨意,狠狠地瞪着薛进浩与苏浅浅。
“秦小姐,请你不要误会。”苏浅浅立马解释道,“我么们也是无意发现你男朋友的尸体的,我本来是想去洗手间洗手的,谁知道就听见薛先生的惊呼的,所以才过来看看情况的,谁知道......总之,秦小姐,你不要误会。”
“是啊,秦小姐。”薛进浩也立马接过话头,“我本来想到观景台透透气的,谁知道,就看见你男朋友倒在血泊里了,秦小姐,你节哀吧。”薛进浩说着,脸上还流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我没法节哀!”秦如意崩溃地怒吼着,她整个人蜷缩着跪在李冠丘尸体旁边,“冠丘他什么也没做!你们怎么能说他无缘无故地死了呢!”
“秦小姐,你总不能这样无理取闹吧,这几天死了那么多人,大家都知道,这个世界离奇得很,那你总不能把意外归结于我和薛先生的身上吧?”苏浅浅的眼圈红着,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程旸,”秦如意抬起头,脸上布满了泪痕,她不再理会苏浅浅与薛进浩的解释,只看向程旸,十分无助地问,“程旸,我该怎么办啊......”
“旸旸,你们......”还未等程旸说话,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乔言的声音,而乔言的身后,男主人正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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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利落地处理了李冠丘的尸体,秦如意失魂落魄地随着程旸等人回到了餐桌之上,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变得呆滞木讷,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苏浅浅与薛进浩。
苏浅浅与薛进浩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但也因为男主人和楚楚在场,不敢多说些什么,直到像往常一样,男主人带着楚楚离开后,苏浅浅才忍不住对秦如意说:“我都说了不关我的事,你还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秦如意也并不反驳她,缓缓地移开了视线,将右手伸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右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再将手掌摊开。
众人看清了她手掌中的东西,三片金色的叶子和一把钥匙。
“其实这几天半夜,我都会拿到一些东西,这是我这几天拿到的全部东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拿到过。”秦如意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涸,她艰难地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