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府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内侍匆匆来到将军府。
那内侍被当做刺客被抓了起来,但内侍说他来找镇国大将军有要事。
将军府的侍卫看了看内侍,最后还是去将江辞叫了过来。
江辞出来以后,内侍便将怀中两份圣旨递给江辞。
他摊开圣旨,率先看到的,便是皇帝给江辞和姬如雪赐婚的圣旨,江辞拿着圣旨的手紧了紧,看向内侍的目光染着几分冷意。
再然后,江辞摊开圣旨,看到下面的那份圣旨,是皇帝退位给闻朝的圣旨,同时还封镇国大将军为摄政王,让他帮忙照顾闻朝。
“陛下怎么了?”
江辞将底下那份圣旨看完之后,脸色沉了几分。
他记得皇帝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会突然写了这份退位诏书。
这份退位诏书造成的影响,并不容小觑。
越是这般想,江辞的面色越发难看。
“召集人,去宫中。”
江辞看向旁边的人,嘱咐一声,然后匆匆拿着两份圣旨到了姬如雪的房间。
江辞敲了两下门,里面的人便出来了,衣衫完整,也看不出半点睡意,显然这人一直没睡。
江辞没多说,只是将圣旨推到姬如雪跟前,询问她的看法。
“不用管。”
姬如雪随意将那份赐婚的圣旨丢在一边,然后那些退位诏书,走到江辞旁边。
“宫中快乱了,我们进宫吧。”
这场政变,是迟早的事情,姬如雪跟闻朝都不意外。
闻朝当初会找上姬如雪,所为的,也不过是将军府的兵力。
两方人马在宫门相遇,闻朝朝他们微微点头,然后他们一路杀进皇宫中。
皇帝本就是病入膏肓,这些年的硬朗不过是强撑出来的,如今心中的压力松懈,皇帝的身子便垮了下来。
六皇子这番折腾,让皇帝的身体彻底衰败下来。
“父皇,您装什么呢?”
六皇子见皇帝趴在案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走上前,压着人想要继续逼迫皇帝写诏书。
六皇子这一动作,将皇帝此刻的模样露了出来,皇帝双眼瞪得极大,呼吸急促,面色涨得通红。
六皇子不懂医术,可看皇帝的模样,也知道皇帝的情况并不好,他垂首往下看了眼,见圣旨上依旧是一片空白。
六皇子大喝一声,让他手下的人去将太医拖来。
还没等到太子来,闻朝跟镇国大将军府的人便已经杀入皇宫中。
一番厮杀之后,六皇子所带来的人,已经被杀了一半。
余下的人,看着江家军,身子不住微微颤抖,看向江家军的时候,眼中带着无数的恐惧。
六皇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一身龙袍,他慢慢走上高台,看向下面的人,眸子之中带着一丝疯狂。
“这天下是朕的,你们都是朕的下属,您们怎敢忤逆朕?!”
穿着一身龙袍的六皇子,站在高台上,张开手臂,显得格外显眼。
“六弟,如今天还早,你可不要痴人说梦。”
闻朝一开口,台上的六皇子越发疯狂。
“痴人说梦?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你们死,你们都得死。”
六皇子挥手,让他仅剩下来的那些人上前。
可那些人本就害怕,如今看着六皇子疯疯癫癫的模样,他们一时不敢动弹,就那么僵直在原地。
……
这一场政变,最后因为六皇子被抓住而终结,但等他们赶到养心殿时,皇帝已经咽了气。
闻朝走上前,将皇帝那双死死瞪着的眼睛给抚平,随后帮皇帝整理好衣服之后,便让人将皇帝驾崩的事情宣布出去。
一夜的厮杀,让这座皇宫染满了血腥。
不过,第二天之后,除了角落还残留着一些血迹之外,其它的,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若不是宫中人清楚昨晚经历了些什么,他们恐怕都以为自己做梦。
有了皇帝的退位诏书,闻朝顺利登上皇位。
但在闻朝登位的第十天,闻朝的案桌前出现摆着兵符以及镇国将军辞官的请书。
再然后,闻朝派人到镇国将军府时,所看到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将军府。
江辞跟宋凝好不容易趁着新皇登基,还没来得及处理别的事,匆匆丢下兵符跟辞官请书便离开了皇城。
而姬如雪跟江南西则是重新回到边疆。
在他们离开前,姬如雪将萧茹那边的事情处理完,然后江南西在姬如雪的怂恿下,跟萧茹表明心意,没有了身后的泥潭,萧茹自然也没拒绝。
不过两人的婚礼颇为简单,仅仅是家人跟朋友在场,除此之外,便无他人。
而新婚后不久,一对新人便踏上了前往边疆的旅途。
“媳妇,委屈你了。”
萧茹的身体不适合长期骑马,离开前,便单独给萧茹准备了一辆马车。
此刻两个新人坐在马车中,紧紧相拥一块。
江南西将人揽在怀中,轻叹了一口气。
“哪有什么委屈。”
萧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凑上前,在江南西的唇角落下一吻。
“我已经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我又何必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呢?”
萧茹眼中带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的婚事虽然简单,但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因为在场的人,都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不行,等到了边疆,我们在举行一场。”
江南西想想,还是觉得委屈了萧茹。
他江南西的妻子,就应该昭告天下,她是最好的,他要让身边的人都知道她,都敬着她。
“那是军队,你也不怕破费。”
萧茹娇嗔一声,一巴掌拍在江南西的手背上,江南西的手没有半点变化,而萧茹的手则是红了一片。
江南西心疼地捧着萧茹的手,微微俯身,在萧茹的掌心落下一吻。
“傻瓜,想打我,就用武器,别傻乎乎自己动手打,伤你了,心疼的,还不是我?”
江南西不光吻了吻萧茹的手,捧着她的手,轻轻吹气。
“打疼你了,我就不心疼了?”
萧茹见江南西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眉眼微弯,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皮糙肉厚的,是你这细皮嫩肉的能比的吗?”
江南西拍着自己的胸膛,一脸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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