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头朝那视线望去,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最近这种错觉越来越多,难道是她最近压力大导致的?
她不禁皱起眉心,从纹身空间中取出一粒清心丹服下。
不一会儿,那狱卒带来饭菜,南青风随便吃了些,便给了他一粒解药。
那解药只管四个时辰,四个时辰过后,被压制下去的毒还会发作。
南青风怕这狱卒还会生出什么其他想法,有意提醒敲打了一下。
看那狱卒乖乖离去,便放心下来。
有些乏累,但是夜里万万不能睡。
虽然她防止了饭菜里下毒,但是以多尔衮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她孤身一人,得多加防备。
心思将落下,外面传来脚步声。
另一个狱卒手持棍子在栅栏铁索上用力敲打,刺耳的声音叫南青风不悦的皱眉。
“当这儿是自己家呢?还睡?出来!大人要开始审问了!”
来了。
南青风眼底冷芒微闪,起身走出地牢大门。
那不长眼的狱卒又要伸手推她,被她冷扫了一眼,缩回了手。
都进慎刑司了,还嚣张什么?
那狱卒被自己下意识收回手的动作气到了,心里喃喃骂了一句。
南青风才不管他如何,跟在他身后,一路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
虽说是密闭的,但是隔音甚是不好。
南青风每走一步,就能听到凄厉无比的痛呼声,好似踩在了谁的声带上,叫她心里万分不适。
看南青风脸色难看,狱卒心下暗喜。
这就怕了?
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进去,大人就在里面。”
南青风看了一眼被推开的门,走了进去。
左右墙壁挂着烛台,火焰徐徐燃烧,温暖橘色的烛光充斥着整个房间,但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暖意,反而还有种到了地府的阴森感。
“南青风?华夏来的细作?”
正前方,一个穿着官服,圆滚滚的人开了口。
“我是南青风,可不是什么华夏来的细作。”南青风回道。
那圆滚滚的人呵了一声,“倒是有几分胆量,从前的犯人,还未踏进这扇门,只听着外面惨叫都吓得腿软了。”
“那些人害怕,不过是因为心里知道你可以主宰他的生死罢了,我不怕。”
南青风两眼直视对面邢司,“就凭你,还主宰不了我的生死。”
“好狂妄的女人!这么多年,本官还是头一回碰到敢这么跟本官说话的。”
邢司肉圆的脸上布满杀气,伸手摸向桌上令箭。
“东方楚烨让你来北国做什么?你迄今为止跟什么人碰了头,又得到了什么情报,自己招?还是让本官来撬开你的嘴?!”
南青风红唇轻启,“无可奉告。”
“很好,本官还怕你招的太快,好东西都没理由用上呢!来人,炮烙!”
随着冷酷带着邪笑的声音落下,左右立马有人应下,从火红的炭火中取出被烧的发红泛着刺目光芒的烙铁,狞笑着朝着南青风缓步踱去。
“你这脸蛋倒是生的不错,毁起来必定很有成就感……”
狱卒握着那烙铁在南青风脸颊左右晃悠,眼看着要贴在南青风脸上,南青风猛地出手,劈手夺下那烙铁,反扣着那狱卒手腕。
“你这脸生的奇丑无比,毁起来无甚成就感,本小姐今日帮你做个标记如何?”
那狱卒拼命挣扎,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看着瘦弱纤细,被她扣着手腕却怎么都挣不脱。
眼看着那烙铁越来越近,刑司眯起两眼没有丝毫动作。
他才不信一个来自华夏的女人,敢孤身一人在北国的地盘上如此放肆。
但是下一秒,南青风就狠狠打了他的脸。
噗嗤——
烙铁落下,一缕白烟伴随着肉香还有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瞬间响起。
仿佛锋利的锥子要刺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刑司面色瞬变,“来人!来人!快点摁住这个女人!”
……
月色撩人。
南青风在地牢里跟狱卒刑司斗智斗勇,裕亲王府这边歌舞升平。
“多亏了大皇子将南青风的身份告知了皇上,否则要拿下这妖女,只怕还要费些功夫。”
多尔衮坐在下位,手持酒盏,冲着上位的耶律丹敬酒。
“不过本王很好奇,二殿下将南青风的身份捂得死死的,殿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耶律沙抿了口酒水微微一笑。
“原先二弟在华夏时,曾每日给我汇报在华夏的情况,从中提起过南青风,说此女子医术高明,而那日,她专程到我寝宫,说是看本宫脸色不好,她略懂医术,给了本宫一颗丹药……”
多尔衮睁圆两眼,“只凭一颗丹药,殿下就识破了那南青风的身份?”
“本宫特意让人将那丹药拿去给御医瞧了,一般略懂医术的人,可拿不出这么好的药物……一个精通医术的女人,又跟耶律沙有交集,除却华夏的南青风,不做他想……”
多尔衮大笑起来,冲着耶律丹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大皇子,有勇有谋!本王没有看走眼,大皇子就是未来王位人选!非那耶律沙可比!”
说完,他看到耶律丹狼皮下空荡荡的衣袖,眼底光芒闪烁了一下,没了后话。
多尔衮眼里神色变化,被耶律丹看在眼里。
他不着痕迹的抬手,攥住了另一边空荡荡的衣袖,眼底阴狠之色划过。
“来!今日收拾了那妖女,是个大好日子!殿下,本王再敬你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之间,外面传来一声急报。
“报——王爷,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今日本王开心,你莫要扫兴!”
那下属哆哆嗦嗦,还是开口。
“是小姐……”
“青凤?我的青凤怎么了?!”
“小姐她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什么?!”
多尔衮唰的从座椅上站起身,几乎一刻未曾犹豫,直奔胡青凤的房间。
“青凤!”
一踏入门,就见早上还好好的闺女,此刻又躺在床上。
而那条手臂,又肿了起来,甚至比上一次肿的还要难看,有些地方爆了皮,血液缓缓外流着。
“爹,救我……”
“怎么会这样!”
多尔衮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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