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畜牲不配提我爷爷!我今日就杀了你,为我们红家死在你手上的人报仇!”
红宇的鼻息粗重,一声暴喝,不等肖阳阻拦,他的身形已形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击而出,脚下生风,身形卷集着周遭的空气,呼呼作响。
宋英宗见状,两眼微微一眯,眼角之处闪烁而过一抹寒光,嘴角弧起的角度更大,脸上那阴森的笑容更是让人胆颤心惊,“你们红家的那些废物都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这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真是贻笑大方!”
站在原地的肖阳闻得此话,心头猛然一紧,暗自叫糟,看来这宋英宗应该是早有准备,而且他的实力应当也在红宇之上,手心之中不免为红宇捏起了一把冷汗。
不过红家和魔道之间的仇恨毕竟牵涉到了红家的三代人,红宇想要亲手杀掉宋英宗的想法,肖阳自然能理解,他也不好过早的插手,只好等红宇陷入到危难之时再出手,否则全权由他出面解决,这件事终将会成为红宇这一生的遗憾。
眨眼之间,红宇已到了宋英宗的面前,他的怒目横立,周身之上笼罩着犹如火焰一般灼热的气浪,那双手紧攥起的犹如沙包大小的拳头蒙罩着熊熊烈火,直直的砸向宋英宗的面门。
宋英宗那脸上的阴森的笑容更是诡异,他抬手格档。
轰隆一声巨响,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这地下山洞之中,火光四溅,洞穴的墙壁上的石头脱落,地面也颤动。
“没想到你比红家的其他废物强一些,不过废物就是废物,骨子里流着的血都是一样的!”
宋英宗出言嘲讽道。
而他在格档住了红宇那用尽了全力的一拳之后,神色仍轻松如常。
如此的讥讽的话无不再激怒着红宇胸膛之中的愤怒,两眼之中喷射出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再次的挥动起拳来,只是还不等他的拳头靠近宋英宗的近身。
宋英宗的身后忽的爆散出一股浓黑的烟雾,只见那烟雾如同受到了引力的牵引一般,汇聚在了宋英宗的手中,而显露出一把黑色长剑来。
“是时候让你死心了,小子!”
宋英宗的话声犹如深渊地狱之中的厉鬼的嘶吼一般,话声一出,周遭的空气之中恍若在刹那之间冻结起了一层冰霜,冷得让人发颤。
话声未落,他的手举起了手中的那一柄黑色长剑,顺势挥落,一道劲霸无比的剑风从长剑的锋刃之处袭出。
红宇始料未及,怔愣在原地,可是当他见那剑风逼近到自己面前时,却已难以躲闪。
许久未做声的肖阳一直在注意着红宇在较量之中的形势,他见势不妙,立即一步踏上前去,将红宇拽到了一旁。
那一道凛冽的剑风近乎于擦蹭着红宇的衣物而过,惊险万分。
砰——
剑风袭打在了洞穴的岩壁之上,一声巨响,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显现而出。
红宇瞧见岩壁上的那一道深深凹陷的沟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如若肖阳不及时出手相救,那一道剑风劈在了他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宋英宗收回长剑,那一对儿如同秃鹫一般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肖阳,打量了一番过后,冰冷的说道“肖家的小子,你以为你能救的了他?你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肖阳松开了红宇,走上前去,镇定自若的说道“就凭你拿着一把剑就说这样的大话,看来这魔道的宗主也不怎么样,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而已!”
方才在红宇和宋英宗的对决之间,肖阳已观察过了宋英宗的灵力修为,不过是一个元婴巅峰的修为者而已,而这样的修为应对红宇这样的元婴小成的修为者而言,当然可以秒杀,不过宋英宗和肖阳之间的修为差距,可是要比他和红宇之间的修为差距更为巨大。
“呵呵,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宋英宗的喉咙之中发出了两声干笑,笑声未落,他持着黑色长剑的手腕凌空一抖,那长剑的剑身振动,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声响,数道剑气从黑色长剑之中袭出,所覆盖的范围之广,犹如倾盆大雨一般的密集雨点,让人无处遁逃。
红宇亲身领教过了宋英宗的厉害,见得那数道剑气伴随着风声飞速袭来,心中猛然向下一沉,“肖阳,快躲开!”
可是他只见得肖阳的两手插在裤兜的口袋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他的脸上还泛着那让人难以去揣测的笑容,双眸之中更是不见丝毫的惊慌。
瞬时之间,那数道剑气已到了肖阳的面前。
砰砰砰——
数道剑气袭在肖阳的身上,激荡起周遭地面上的尘土飞扬而起,浓烈的尘浪遮掩住了肖阳。
“哈哈,小子,看你这下还怎么嘴硬!”
宋英宗仰头大笑,那笑声肆无忌惮,回响在这地下洞穴之中经久不绝。
可是就在笑声才落时,只见得一个人影从那尘浪之中走了出来。
宋英宗脸上的那得意的笑容在顷刻之间犹如停滞了一般,两只眼睛瞪大,好似没有眼眶一样,瞳孔之中的光泽抑不住的闪烁着惊恐,口中连连道“这……这怎么可能!”
肖阳两手揣着口袋,毫发无伤的从尘浪中走出,眉眼之中含笑的看着宋英宗,“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宋英宗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以肖阳的灵力修为竟然可以抵挡住自己这样强烈的攻击,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肖阳甚至连一丝毛发都没有损伤的站在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可是肖阳能够如此轻易地抵挡住他这样的攻击,灵力修为要远远在他之上,甚至超出了他说能够去想象的程度。
这绝不可能!
宋英宗的心中仍旧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一个才接触武林灵力修为的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达到这样恐怖的程度。
“怎么?魔道的宗主难不成是害怕了嘛?”
肖阳脸上的玩味的笑容更浓,揶揄道。
“放马过来!”
宋英宗强装着镇定,而实则心中慌乱不堪,额上的细密的冷汗已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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