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雪漫的脸蛋之上也抑不住惊慌之色,却未曾像自己的弟弟那般慌张。
不过她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诸葛长良和李长生这样的修仙大拿的身上,而是全然信任肖阳。
她清楚肖阳的身上具备着化险为夷的能力,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把大家从这里给解救出去!
安吉森和安娜两人不住的摆着头,观察着愈发的朝着他们等人蔓延而来的焚灵之火。
那焚灵之火欲燃越旺,已逼近到肖阳等人的身旁不到咫尺之处。
只要他们稍稍一动,就会与那焚灵之火碰触。
肖阳的眉头紧皱,心中也无计可施,心头猛然向下一沉,暗暗道,难不成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嘛?
但就在这时,一个浑身燃烧着红色火焰的庞然巨兽出现在了肖阳等人的面前。
那便是神兽麒麟!
肖阳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麒麟,全身上下布满了似是龙鳞一般锋利的鳞片,四只巨爪如龙爪。
“麒麟好像要救我们!”
李乾坤看着麒麟站定在焚灵之火前,一动不动,那如同灯笼一样的眼珠转动,好似在观察。
“难不成他是想要让我们帮着它守护那地下建筑中的东西?”
肖阳也不免猜测道,除了这个合理的解释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来。
“可是它能怎么做?这焚灵之火是正道门从仙界继承而来,并非是凡间之物!”
苦行僧的神色中泛起了些许的疑惑,狐疑道。
但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那麒麟竟然用尖牙硬生生的咬下了自己身上的一个鳞片。
鳞片剥落在地,赤红的鲜血流淌而出。
麒麟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吼,足可见它忍受的何等的痛苦。
“它这是……”
肖阳睁大着双眼,似是没有眼眶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
“它是想要用自己的血把这焚灵之火熄灭!”
安吉森此时也看出了神兽麒麟这样的举动的用意。
可诸葛长良和李乾坤等人倒并不看好,他们都深知这焚灵之火的厉害,在这世间尚未有破解之法。
麒麟踏上前一步,鳞片伤口处的血液顺着它的巨爪滴落,浇在了焚灵之火之上。
让众人大吃一惊的是在血液滴落的瞬间,焚灵之火熄灭,而在那一片烈火所焚烧而过的黑地之上竟然还结出了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肖阳等人见得眼前这一幕,都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若是没有神兽麒麟的出现,他们着实不敢去想将会面临怎样的遭遇。
乔灵儿瞧着那神兽麒麟,双眸之中流转出几分敬畏之色,思忖了良久之后才走上前去,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方手帕,动作轻柔细腻的为麒麟擦拭着尚在流淌中的血液。
而让她惊奇的是麒麟身上的火焰并未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手碰触在其中如同放置在温水中一般。
李乾坤和诸葛长良等人定睛看着那石台,一筹莫展。
方才他们用了诸多的方法,都无法进入到这石台之下的建筑之内,而甜姑只用了一句口诀就走了进去,想来那口诀才是进到石台之中的关键。
米国赌城,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内。
米迪尔叼着一根雪茄,愁眉不展的坐在椅子上,接连的唉声叹气,任由着两指之间的雪茄燃烧尽了半截,仍然没有去抽吸。
就在这时,女助理从电梯之中走了出来,她径直的走到了米迪尔的办公桌前,打量了一下米迪尔的神色,随后才开口道“长官,神祗已经选好了地方,明日就可以开工了!”
米迪尔闻言之后,点了点头,双眼聚会在落地窗外的云朵之间,默默的思虑了许久之后,将手中的雪茄熄灭在了烟灰缸内,沉声问道“汉国乌云山有没有什么动静?”
女助理张合着嘴巴,不知该如何回应。
自从她跟随着米迪尔紧急从汉国赶回到了米国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继续关注乌云山之事,更是不知乌云山现在的情况。
米迪尔没有开口责备,沉吟了片刻后,道“给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去一个地方!”
女助理立即点头应声,不敢有丝毫的违背,随即便退了下去。
乌云山的另一端,关灵和贡波两人与肖阳等人分别之后,就不曾停歇的向着乌云山外走去。
这一行的各种遭遇已让他们心知肚明再停留下去,随时都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夜色正是浓郁,他们两人这一路之上目睹了不少人的尸体,奇形怪状,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一路之上的尸体,大多也都是为了隐藏在乌云山中的那件东西而来。
只是两人继续行进了良久之后,关灵忽然站住了脚步。
贡波见得关灵站在身后,皱了皱眉,疑惑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贡师兄,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地方……我们刚刚才走过!”
关灵的这话一出,贡波摆了摆头,环视了一下身周,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
若不是关灵这么一提醒,他只顾着埋头赶路,也没有发现周遭的环境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贡波担忧的说道“师妹,我们该不会是遇到了鬼打墙了吧?”
鬼打墙实际上更偏向于是一种民间的说法,更为准确的是迷山,或者是因为某种磁场力量的改变给人造成的一种主观上的错觉。
“贡师兄,你可别吓我!”
关灵慌不迭地向着贡波的身边靠了靠,话声抑不住的颤抖着。
“我有办法解决!”
贡波说着,便从自己的衣服上撕扯下来了一个布条,而后拴在了近旁的一棵树上,而后说道“有了这个布条做标记就能分辨得出来了!”
尤其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不见天日,高耸的树木又大致相同,一时迷失了方向,或者给人以兜兜转转回到了原地的错觉也是常有之事。
关灵微微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两人再次向前行进。
许久之后,关灵的面色一变,骇然得惨白,她的手颤巍巍的指着不远处,所指的正是方才贡波绑在树上的那一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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