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二丫拧了个帕子,抿唇低噗一声,“难不成,真如乔老板所言,您拒不相认才导致如今僵局。
撕开真相,叶霜琴更加无地自容,“他大舅你就放过妹妹吧。妹妹实在无颜面对阿柔!”话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赶忙求饶。
她只想快点离开,摆脱困境。别的她什么都不想管。
“你个没用的东西!枉费老子白白地替你挨了二十个大板子,干不来事就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叶大贵见乔以柔不为所动,便当即弃掉了叶霜琴这颗棋子,毫无情面地将地上的妹妹一脚踢开。
“啊……”叶霜琴运气不好,被踢开后轱辘两下便滚落了十米高的长梯,跌在王二丫的脚下。翻身一转,额头渗出了一行血迹,生死未卜。
“啊!出人命了!”王二丫冷猝不防,吓得一个激令。
“阿娘!”乔以沫闷头冲过,不想被叶大贵直接拎住了后领。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乔以沫叫喊不已,锤打着身后的恶舅舅。
“小沫!”乔以柔暗恨不已。刚刚只顾着和对方绊嘴,顾不了大的,还是疏忽了小的。计划全乱了套。
当然,楼下也同时乱作一团,好心的展柜的赶紧上前查看。探了呼吸,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有气。”
紧戳的手绢,微微一松。乔以柔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否则这回真是……得了西瓜,丢了芝麻。
叶霜琴再不待见自个,也是自个儿的生母。即是生母,更见不得她出事。
正当众人对叶霜琴的遭遇震愤不已时,然楼上的罪魁祸手毫无一丝悔意,甚至嘴边还勾起一缕阴笑,并以迅雷不及之速转手扼向了乔以柔。
“呵呵……”他以为拿住了乔以柔,便掌握了一切,却不想乔以柔并非是个软柿子。
“大外甥,舅舅现在已经走投无路。识相的快把店里的银两统统交出来,一解舅舅眼下的燃眉之急。二来顺当扶持一下老娘家,也好落个美名不是。如若不然,有你好看!”叶大贵怒目圆睁,放了狠话,决定破罐子破摔。
“大舅舅,您为了达到目的,真的忍心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阿柔?”乔以柔挤出了一行泪水,好不娇弱可怜。
“大伙儿愣着作什么,快报官啊。”吃饭的阿伯震惊之余,依旧秉承着一份正义。
王二丫偷偷地往人群里瞄了瞄,奈何,心念之人却久不现身。
懊恼之余,王二丫很不甘心地跺了跺脚。紧抿着唇角,盯着楼上心头涌出一阵恨意。
狗蛋哥,小贱蹄子店里出了事,我就不信你不现身!
“让开,刚刚谁要报官!”巡罗的两位官差,闻声进了店里。
看到地上的伤者,很快锁定了楼上的作案目标。
“大胆狂徒!见到本差还不快给我乖乖束手就擒!”
“他爹,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旁目观大舅妈见事态越发糟糕,早已经自乱阵脚,心乱如麻。
“乔以柔,你到底答不答应!”话落,他的罪恶之后又伸向了卷缩在一旁的弱小身影。
乔以沫的弱小的身影,悬在了半空二话二话二话晾在了窗外,双腿来回拨动。
“啊……坏舅舅……我讨厌……你!”
“叶大贵你疯了!”正当乔以柔准备动手时,一抹身影从后窗翻身偷袭。
咔嚓……“啊!”随着叶大贵的一声惨叫,孩子因此坠地。
“小沫!”乔以柔吓得一个魂飞魄散。
任她如何划筹为握,有些事情也是凡人无法掌控。叶霜琴是如此,乔以以沫也是如此。
“啊……贱人,又是你坏了我的计划!”叶大贵捂着折烈的胳膊,疼得一阵面布抽搐,眼看着计划落空,实不甘心,便拽起乔以柔往窗户准备纵身一跳,“那就一起死吧!”
“咯咯咯……”不想刚探出窗户,乔以沫天真鬼脸的笑声吓得叶大贵一个冷激令。
乔以柔趁机挣脱,并且推搡了出去。
轰嗵!
就这样,这场闹剧&nbp;因为叶大贵的重摔终于画下了尾末。
“大贵!”大舅妈吓得不轻,急转下楼。
她努力的推开围观人群,抓住了丈夫的胳膊,泣不成声。
“大贵,你别死啊……咱们家的好日子还没开始,你是咱家的顶梁柱,你可不能死啊……”
“啊……”叶大贵了一声,原来并没有摔死,只是受了外伤,一条胳膊一条腿都落了个骨折的下场。
“都让开!”官差迅速拨开人群,拔开利剑。作逮捕前式。
“此人光天化日之下作案,伤及无辜,影响恶劣!
现,本捕头以“南倾律令第十二条,凡故意伤人,恶意谋取财者一律抓回衙门,由咱们县令大人判刑定夺。”&nbp;话落,便受了伤的叶大贵擒拿在手。拖出了人群。
叶大贵拖着半条伤腿,发出阵阵惨叫。
大舅妈跺脚拍膝盖,暗恨不已“啊!他爹……造孽啊!咱们这回……真是偷鸡不成啄把米啊。”
突地,肩头一紧,吹来一缕冷风。
“大舅妈您别灰心,指不定被抓进去了,人也就学乖了。”
“乔以柔,你好狠的心啊。”大舅妈霍然转头,面容扭曲,哀伤两行泪,暗恨不已。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可是你亲舅舅啊。”
“嘘,您千万别这样说。”乔以柔默默的松开了指腹,转而搂紧了身后的乔以沫。
“我娘现在还躺在里头,生死未明。
是你们不仁在前,就不要怪本人大义灭亲。咱们现在顶多打了个平手,两败俱伤。”
“你,你真不是人!”盯着眼前吃人不吐骨头的丫头,大舅妈咬牙切齿。
“我也就没有想到,叶霜琴这个软柿子竟生了你这般野蛮狂妄的悍妇!”
“悍妇?”乔以柔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我若不彪不悍,今天躺地上的可就是我了。”
“你……”叶霜琴哽得差点吐血。
如此看来,到底自家小看了这丫头。
叶霜琴自小与她不亲,所以从一开始这步棋子就是错的。
“小贱蹄子!”临了,大舅妈滋牙咧嘴,恨不能刮了对方,放了狠话。
“你给我等着!等大舅出来,咱们一家有你好看。”
“大舅妈,好走不送。”乔以柔背过了身,萧然挥手,自顾带着妹妹回了店里。
“搞定了吗。”刚上楼,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边上滑了下来。翻脚一蹬,便稳稳的落在了面前。
“搞定了……刚刚谢谢你出手相救。”乔以柔低头看了平安无事的妹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嗨,不过举手之劳。咱们什么关系,客气啥。”高尚卿红了脸,作了个手嘿嘿的笑了。
乔以柔抿了个唇,心头一动“对了综毛,我娘她怎么样了。”
“掌柜的已经让伙计抬上了阁楼,说马上请大夫。”高尚卿微微地打了个哈欠,眼底透着一丝倦意。
“嗯。我知道了。”乔以柔随即扶着妹妹上了阁楼。
此刻的叶霜琴不处于昏迷当中,受伤的额头已经作了简单的包扎。
乔以沫奔了过去,握着叶霜琴的干瘦的手腕,抽泣不已。
“阿娘,阿娘……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我是小沫!阿娘你快醒醒!”
“嘘,先让阿娘休息吧。”乔以柔将妹妹拉到了一旁。随即上手探过小作把脉。
对方突然睁开了双眼,乔以柔便收了手。
“你醒了。”乔以柔环顾起身,准备出房。
“等等……”叶霜琴突然挽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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