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吴老头:???
“他们真的都不在家吗?”他疑惑得很,现在这个点已经快是饭点了,怎么老大哥跟老侄儿都不在家?他们这是出门去吃饭了?
“诗诗啊,你知不知道你爷爷跟你爸爸去了哪里啊?知道的话你去帮三爷爷找他们回来好不好?到时候过年了,三爷爷让你志勇哥跟你小莉姐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吴老头子用哄孩子的口吻来哄吴诗诗。
吴诗诗轻声嗤了一声,这一个学期来,她通过卖芸姐寄来的牛肉干赚了几千块钱了,她才不稀罕那吴志勇跟吴小莉买的糖。
而且,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几颗糖就想打发她?做梦!
吴诗诗哎了一声十分苦恼地开口“三爷爷我真是不知道我爷爷跟我爸爸去哪里了,听我妈说他们好像去爬山了?大概没个几天下不来山。”
“什么?去爬山了?”吴老头子是知道他这堂哥的,老东西就不是享福的命,明明有那么多身居高位的学生,但是他却整天过得苦啦吧唧的。
生怕别人知道他是那些要员的老师。
真是愚蠢至极的老东西。
若是他有这样的人力,那他今天何至于求到老东西面前?吴老头子愤愤不平地想着,吴诗诗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过就算知道了也跟她没关系。
反正对于山城的这家亲戚,吴诗诗是非常讨厌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个眼高过顶,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堂姐吴小莉,然后就是老头子老太太,还有其他的叔叔伯伯,姑姑堂哥们……
总之,一家子人她都讨厌。
吴诗诗这边挂掉了电话,一个年约三四十,气质清冷高贵的女同志从楼上下来,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尽是娇嗔。
“诗诗你这丫头,真是的,又顽皮了。”这是吴诗诗的亲妈,在某外交单位任职的叶韵。
身材姣好的她,穿着改良过的青色旗袍,肩上搭着一件白色的流苏披肩,脚上是一双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一步步的从楼上走下来。
短短一段路,仿佛被她走出了老上海滩的味道来。
吴诗诗嫌弃地皱起了鼻尖。
“妈,你又睡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才起床了。”
虽然说她老妈今天休息,但是这起床时间未免也太晚了吧?她爸还天天督促她要早起,说什么闻鸡起舞之类的。
怎么他爸的规矩,到她妈这里就完全失灵了?
吴诗诗嫌弃极了。
叶韵修长的手指在楼梯扶手上敲了敲,巧笑倩兮地看着吴诗诗“怎么?对你妈我有意见?”
吴诗诗皱着鼻尖摇头,谁敢对她妈有意见?她妈可是这个家的太上皇,对谁有意见都不敢对她有意见,不然保准得被她爸逮着念几天的经不可。
“我去陪爷爷打太极了。”吴诗诗将桌上的东西往自己的包里一扒拉,装好以后把包丢在沙发上,一溜风跑到院子里去了。
叶韵抿唇笑了笑,她的女儿越长大越漂亮了,也不知道以后便宜那家臭小子?
吴宁轩端着鸡汤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他媳妇儿站在那儿微笑,美得好像画中人。他眼神暗了暗,将鸡汤放在了桌子上,擦干净手才走过去。
“韵韵起来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先喝点鸡汤?”吴宁轩对叶韵说话的时候,感觉叶韵更像他的女儿。那种哄着的语气,就算是真正的亲生女儿吴诗诗都没能享受过的。
叶韵睨了眼吴宁轩,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我与人有约了。”
她说着就扭着腰肢往外走,吴宁轩一听脸色立刻变了,也顾不上什么教授的面子了,几步走过去长胳膊一捞,搂住了叶韵的腰肢,将人抱到了怀里。
“跟谁有约?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毛头小子?”
四十来岁的老人吃起醋来,那醋味也能熏死人的。
叶韵不服输的横了吴宁轩一眼“不行啊?就准你跟女助教亲亲我我,不准我跟小后生约会啊?”
“韵儿……”
吴宁轩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却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我说了,那个女助教的陈家的人,陈深南亲自拜托我带一下她,我这才指点一下她的课件的不足之处的。”
他们学校最近空降了一个女助教,好死不死的这助教是陈家人,陈深南的亲妹妹。
陈深南跟他有几分交情的,再加上陈家在京城的影响力,陈深南亲自拜托了,他就算不看在陈深南的面子上,也要看在陈家那老两口的面上啊!
谁知恰好在他带着陈玉茹上课,指点她笔记的不足时,被去他们学校探班的叶韵给看到了。
叶韵在学校也没有闹,但是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她就让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送回来了。下车以后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正好被在外面等叶韵的吴宁轩看到。
他当时就打翻了醋坛子。
可见在夫妻二人的感情中,吴宁轩是更容易冲动的那一个。
因为打翻了醋坛子,昨晚自然好一顿闹腾叶韵,这也是导致叶韵起晚的一个重要原因。早上清醒过来了,吴宁轩就又想法子讨好妻子了。
吴宁轩解释完,发现叶韵还是抿着唇不说话的,他心疼得不行“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去跟陈玉茹说,让她换个教授。”
比起陈家人可能会生气,他媳妇儿的情绪更加重要。
“你别气了行吗韵儿?你生气了气坏身体我心疼。”
吴宁轩小心翼翼地哄着。
叶韵终于开口了,不过还是没怎么消气“你还知道她的名字了?好啊,吴宁轩,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惦记上人家了?”
“我可听爸说了,以前陈家人想将陈玉茹嫁给你的。”
叶韵在家里胡搅蛮缠的时候,可一点也没有外交官的影子。她就是个向自己丈夫撒娇的长不大的姑娘。
吴宁轩扶额,他爸也真是的,怎么什么话都能告诉韵儿?自己可真是被亲爹给害惨了。
“不是韵儿,你不能这样冤枉我。我当时就拒绝了!”
“当时拒绝了,也难免几十年以后再见面就不会再有感觉啊!”叶韵就是不讲理,就是要胡搅蛮缠。
吴宁轩看了眼院子里在打太极的一老一少,心一横牙一咬,抱着妻子上楼“我对谁有感觉你还不知道?你就是想要让我死在你身上才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呸,才不是,老流氓,自己不正经还怪我。”
夫妻二人上了楼。
原本认真打太极的爷孙两人齐刷刷的停下了动作,猫着腰在窗边往里看。
吴诗诗听着她爸妈的对话逐渐远去,她默默的摇头叹气“唉,我妈也就是仗着我爸宠她,才能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了。”
“无法无天是你这么用的吗?”吴老爷子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女,义正言辞地开口“这叫为非作歹!”
吴老爷子说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这个成语才叫用得对!
吴诗诗眨了眨眼“爷爷,您的文化都退还给您的私塾先生了吗?”
“您说您的先生他老人家的骨头如果还没烂成泥,会不会揭开棺材板来骂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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