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其他人是何时用何种方法铸造自己的道器吗?这就难以回答了。我只能说另辟蹊径者不是没有,不过成功的人寥寥无几。”
听到帝易的问话,赤无暇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或者说自家之言很难一言以蔽之。
“哦,你们对铸器有很大的讲究?”帝易沉吟道。
“是啊,欲成道,得先载道。一般来说道器就是一个人的成道之物,是路途的延伸,是自我的肯定与发展,马虎不得。”赤无暇点头。
“如此说来,铸造道器也是修行中重要的一环?”帝易问道。
“是的,甚至还可以夸大一点,铸造道器也是一种气运的体现,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寻到合适的材料。”赤无暇深感认可地说道。
“这样啊……”帝易一时间有了些想法。
对此,赤无暇自然感到好奇,她不明白只是谈论道器竟然能引得这位沉吟,难道普世认为的成道之物还有什么隐秘吗?
当然好奇归好奇,她并没有因此而问出来,毕竟涉及到帝那一层次的东西,别说是她理解不了,就算是诸王来了也不行。
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轰!”
突然间,遥远的地方腾起雾霭,朦胧而飘渺,紧接着有巨大的响声发出,惊天动地。
可以看到那里有闪电织,雷鸣震耳,又有大雨滂沱,一副末日之景。
“什么情况?”黄金犼看向事发地,它原本认为这里是没有活物的,毕竟之前一路走来连鸟毛都没见到。
可现在不同了,因为那动静不是自然灾害引发的,它感知到了能量的波动。
那雾霭愈来愈浓,最后竟然像是白色的浪涛一般,奔涌而来,场面极为壮观。
“大浪”滔天,白茫茫的一片,其在汹涌起伏间,撞的山林摇、轰鸣,令人震撼。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王族稀薄血脉的旁支?”赤无暇有些意外,她望穿了雾霭,能看到有一条蛇腾跃在其中,正是它在催动雾霭。
看样子似是在追杀着什么。
“你认识?”帝易自然也看穿了那浓郁的雾霭,只不过他不认识那个生物,不在既往的认知记忆中。
“不认识,只是感应到了那种血脉。”赤无暇摇头,她拥有着极为高贵的身份,大部分王族都不一定有资格觐见她,何况是王族稀薄血脉的旁支。
故此她上哪里认识去。
“轰!”
随着雾霭的接近,隐约间能看到在没被雾霭笼罩的前方,有个人影接连断了几棵古树,在亡命飞逃。
细看可以发现,在他的脚下有一只鹏的雏形,正是这令其拥有了短暂的极速,不至于被雾霭包裹。
对于这样的战果,雾霭中的蛇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闲庭散步。
“锵!”
可以看到,这个时候有银光自它的体表散发而出,并迅速化成一轮弯月,沉浮在它的身后,洁白而神圣,近乎将其笼罩。
下一刻炽芒如洪,铺天盖地,自那一轮弯月中倾泻,声势惊人之极。
“轰!”
山林被毁,出现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深坑,裂缝蔓延出去也不知多远。
或许那条蛇如赤无暇所说,只是有王族稀薄血脉的旁支,若是以严格意义来说甚至可能都算不上号。
但就算是这样,却也并不代表它就不强了。
银光如浪涛,狂暴而惊人,那条蛇好整以暇地瞬息到了人影近前,尾巴似乎并没有出死力地轰杀向人影的头颅,带动起一陈大风。
人影见状,瞬息间就做好了防御的手段。
一人一蛇始一接触,就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巨响,像是有惊雷炸开在此。
血花溅起,人影被轰爆了一条手臂,但相比于生命,这一条手臂对他说并不算什么。
且,趁着这能量澎湃的潮汐,他也在从中借了力,瞬息之间远遁了相当大的距离。
“那是……”赤无暇心中一惊,她虽然不认识那个人影,但她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印记波动,那来自于战神书院,出自有名的机构——大道宫。
当然,若是一般情况她不至于如此季动,因为以大道宫的规矩来说,能被下上那种印记的,不是有大罪的生灵,就是特殊的奴仆。
可现在,要是前一种的话,自不必说,没什么可担忧的。
但若是后一种的话……
“果然如此,当一个生物濒临死境时,隐藏在体内的神秘潜能会加速释放。这种真切的体会,当真比前辈那日讲经要来的真实许多。”在见到人影遁走后,雾霭中的蛇并没有焦急,而是口吐语言自语道。
当然,它说的自然不是九天十地的语言,而是这一界的话语。
“尽情地逃吧,让我看一看你这羸弱的人族面对死亡时,潜能的极尽能否救你一命!”雾霭中的蛇看着那道人影,好似要看穿其生命的本源,在观察他的神力喷涌以及法则共鸣。
“轰!”
一人逃,一兽追,他们不断转换战场,在山川间纵横。
这方天地一片炽盛,被掀起层层波涛,席卷冲刷,将那些石山全都撼的四分五裂,更有些巨石炸开,化成齑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雾霭中的蛇并没有倾尽全力,而是散发着那道人影能够喘息的力量。
不然的话,真要全力施为,那足够震塌山脉、震散古木,可以将山林夷为平地、化成劫灰、空留一片狼藉的法力,根本不是那道人影能够抗衡的。
“那是人族吧,来自那一边?”帝易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道人影,虽然其修行法有些迥异,身体发育也有些相差,但本源并未完全改变。
跟九天十地的人族在本质上还是同类。
“是。”赤无暇硬着头皮点头,她不知道帝易此刻的情绪如何,不过看样子情况应该不是很糟糕。
毕竟要是一言不语的沉默那才是最可怕的。
“我要是没想错的话,他不光是来自那一边,还是当年一战在你们这边看来是阶下囚的后代吧?”帝易想到了最边荒那里的人族,思索了一下后这么问道。
“是。”赤无暇依旧只能点头,毕竟这是实际情况,何况她就算想湖弄,也不可能湖弄得了一位帝。
“数百万年了,还能繁衍到今时,是因为他们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帝易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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