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瞻哪可能会让他去。
那可是知府啊!
比他哥的官大多了!
平时他就因为是庶子,不怎么被他哥待见,但碍于兄弟之礼,还是带他一并来了郃石县上任,这要是知府大人一来,他哥自然会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捡到玉佩,都会更不待见他的。
那他在这个家里,更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么想着,怎么都还是个孩子的卫子瞻都被吓哭了,忙拉住阿忠哭道:“我真没那个玉佩,我是捡了,但当了,早就当了,我也没钱赎回来了。”
家里因为他哥这个嫡子当官了,更是将家财都打算全给他哥,在他身上的花费自然少。
他平时手头一直不宽裕。
这要不是手头不宽裕,他当时捡到薛琰的玉佩时,也不会是偷偷的捡回来,不还给人家。
那玉佩可是上好的羊脂玉。
还是能值不少钱的。
后来,他就给当了。
没敢在平安镇上的当铺当,是直到来了这长榆一带,才给当了的。他还怕小厮问他怎么有这种好东西,自己一个人去偷偷给当了的。
“当了?”阿忠有些没想到,愣了下。随即忙问:“那是死当,还是活当?”
要是死当的话,那当了就是人家当铺的了。
谁知道那家当铺又转手卖给谁了。
但若是活当的话,是能赎的回来的。
“活当。”卫子瞻还在哭。“本来打算死当,但那当铺死当也才给三百两,我觉得那个玉佩肯定不止这么多,那当铺就是欺负我是孩子,我就先当了活当,拿了一百两,打算手头宽裕了就去赎回来,然后再想办法卖高点,我错了,大叔,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去找知府。”
“那当契呢,我们去赎回来。”
“当契我还收着呢,可、可我没钱赎回来了,我方才也说了。”卫子瞻哭道。“那当铺也说了,我要是哪天想赎回来,那就得给一百五十两,不能是一百两了,总要收点利钱,而那一百两我都用了,现在我上哪去弄一百五十两啊。”接着,还将自己在这个家的处境给说了。
阿忠来之前,有被先生叮嘱,能体面将这个事解决就体面将这个事解决,毕竟卫子瞻年纪还小,也不是十恶不赦。
加上现在清楚卫子瞻的情况,身为庶子,在这个家里处境很尴尬,阿忠也动了恻隐之心。
再说,先生也担心可能用到钱,让他多带了些银钱来……
只见阿忠道:“小公子,这一百五十两我们先生出了,但望你以后再不要这么糊涂了,你虽然年纪小,但也读过几年书了,怎么能干出这么失礼的事呢。”
“嗯,我知道了。先、先生真能出了?”
阿忠叹气:“先生交代了,尽量体面解决这个事,顾及到你年纪小,不然,我也不会是先来找你,还私下只与你说这个事。”
“多、多谢先生。”卫子瞻还哽咽着。“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劳烦你到时候帮我告诉章先生。”
阿忠道:“你若以后真改正了,我们先生也算是又做了一件善事。你快拿当契吧,我们一块去将玉佩给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