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能从姜衍的嘴里听到她从前最喜欢的衣裙颜色。
这不是几十年,也毫无记载科考,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知情人。
除了她。
但是他说了出来。
还是断断续续梦见了。
这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情了。
都这种紧急时刻了,007还不忘提醒她一句:“宿主,要注意科学。”
它是一个科学的系统!
锦瑟:“......”
不该说话的时候,非要开口。
她带着姜衍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
姜衍带着探究的目光向四周扫去。
他是知道这里有很多门的,但是门里有什么东西,他却不清楚,现在进来的这个小房间,黑漆漆的,光很少,散落在地上的夜明珠的光,被聚拢又反射,成功地将这件屋子照亮。
锦瑟没空解释他的好奇心,而是指着房子最中间那块巨大的石头,说道:“躺上去。”
姜衍不明所以,但是依旧乖乖躺上去,身子贴上去的时候,后背就传来一股灼热感,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他忍不住道:“有点热。”
锦瑟正低头在一个箱子里翻找东西,头都没回:“热了你就脱衣服,不要下来。”
等到她拿了套东西转过身时,差点失手摔了手里的酒杯。
“你这是做什么?!”声音的起伏都变大了。
他上半身的扣子已经完全解开了,下半身松松垮垮,还在伸手去扯。
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红,眼睛水汪汪的一片,呼吸有种不正常的节奏。
“热......”他有些无辜第看着她,眼角潮红,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那汗珠都顺着沟壑滚下去了!
活色生香的场面看得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这他妈哪里能过去,她感觉那人的眼睛都在冒绿光。
好像她现在是什么美味又可口的点心一样。
锦瑟将目光从他泛红的眼,以及嫣红的唇上挪开,深吸一口气:“你把衣服给我穿上!”
年纪轻轻,就在这里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姜衍咬着唇,伸手去拉衣服,委屈巴巴地用那被水色盖着的眼望过来。
但是显然锦瑟不打算中计,他艰难又混乱地扣好衣服,声音乖软无力,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看得锦瑟眉心跳得厉害。
就这种小白兔,丢出去,那都得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她迈着艰难的步伐走过去,抽出一根细长尖锐的针,握住他的手,掰了一根手指出来:“别动,敢往我身上蹭,我把你埋了。”
姜衍:“......”
耳边是沉重的呼吸声,她扎了血出来,滴在酒杯中,又将东西放在石头上,叮嘱了一句:“就坐在上面不要动,过二十分钟就好。”
姜衍感觉那是一生一世。
他一分钟都觉得甚是煎熬。
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游走着,每一寸都是酥麻的感觉,抽走了身上的力气,还涌出热量。
看着姜衍低着头抓着石头边缘,竭力忍耐的模样,锦瑟嘀咕了一句:“该不会是什么自热锅吧?”
“什么?”他抬头,朦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您要吃我?”
锦瑟一巴掌拍开他凑过来的脑袋:“吃你个大头鬼!”
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嗯哼——”一巴掌没把人打开,还打出了低沉性感的闷哼,锦瑟手抖了一下。
“你是不是在耍流氓?”锦瑟盯着他的脸,“控制一下!”
姜衍快被折磨疯了,声音暗哑:“不是......”
“有热量在我身上滚,很难受。”
锦瑟想了想,往后面退了几步:“你自己注意点,别打翻了东西。”
姜衍:“......”就这么将饱受折磨的他干干净净,果断爽快地丢开,该夸她果然是老祖宗吗?
他低着头不说话,静谧的空间里,他一点点动作,都能惹来锦瑟的注目。
“您以前说我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锦瑟直觉要遭,冲上去就捂他的嘴。
但还是来迟一步,他已经说出了后面的话:“我现在已经长齐了,还大了。”
她的手堵了个寂寞,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带着深情款款的笑,她感觉舌尖被舔了一下。
......
锦瑟没说话,沉默地收回手去,想了想,在姜衍要扑过来的时候,主动张开手将他抱住。
又在他的嘴落在她脖颈处的时候,当机立断,一掌劈下去。
原本还有力气缠人的人,这会儿直接软趴趴倒在了她身上。
锦瑟一张脸沉得不像话,就连007也感受到她周身围绕的恐怖氛围,不敢吱声。
时间到了,锦瑟将酒杯中的血倒进只有入口的细长窄小容器中。
里面不一会儿传来活物乱爬的声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锦瑟生生撕开了封闭的罐子,里面躺着一条细小的昆虫尸体,看不出来什么模样,长条黢黑,死得很直挺挺。
仿佛在说:玛德,这血有毒!
她沉默地将尸体碾碎,将姜衍从石头上拖了下来。
大高个,衣衫不整,还重,好在她的积分时间还有。
她轻松将人扛起来,顺手提了一捆绳子,走出去,挑了门前的空地,把人捆起来,丢一边。
又找出铁锹,一铲又一铲。
007看得胆颤心惊,哆嗦着:“我美丽动人力大无穷的宿主啊,你肯定不是想活埋了我们可怜又无助的小反派吧?”
锦瑟冷笑一声:“不是。”
007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就听到锦瑟咬牙切齿:“我先杀后埋!”
“宿主!!!”
007这边刚嚎完,地上的人就醒了。
姜衍睁开眼,就看到铲子从面前过去,地上有个坑,而挥动铁锹的人,还会比划一下他的身形。
姜衍:“......”
一觉醒来,心上人要把我活埋。
我做错了什么呢?
我只是......
姜衍理智回笼,想到刚刚自己那放肆的行为,默默滚了滚喉咙。
这是要遭。
锦瑟也感觉到他醒了,转过头来,露出森森的笑:“你知道姜国的律法中,对调戏女子的人,会怎么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