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了抱她,阎解放拍拍她的后背:“所以,不要做出冲动的选择。”
周蓉点点头,还是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我陪你洗漱、上厕所。哦不对,我在外面等你上厕所。”阎解放笑着说,“等你上床睡觉了我再回去,这可以了吧?”
“嗯!”周蓉立刻笑着答应下来,赶紧听话照着办。
洗漱的动作很快,但她铺被子放枕头的动作,却像是慢动作。
很明显,她舍不得阎解放从眼前消失。
好歹安慰着,阎解放把她劝进了被窝。
坐在床边,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好好睡一觉,明早我过来带你去转转京城。”
“啊?”周蓉听了,立刻从被窝里坐起来。
穿着薄毛衣的她,也已显示出少女的玲珑身材。
阎解放看着她开心的笑脸:“怎么了?”
“那我可太幸福啦!”周蓉拉住他的胳膊,来回摇晃着说,“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只怕时间来不及呢。”
“放心,我能安排好。不过,”阎解放握着她的手说,“毕竟时间有限,可能会是走马观花了。”
“那我也愿意!”周蓉连忙说。
阎解放把她按回到床上:“那就赶紧睡觉,否则就要打你屁股了!”
吐了吐舌头,周蓉立刻钻回被窝里。脸上仍是笑眯眯地,她使劲闭着眼睛。
坐了一会儿,阎解放拍了拍她的肩膀:“周蓉,你还是要起来。”
“怎么了?”她睁开眼睛。
屋里的电灯亮着,晃得她只能眯着眼睛。
在她的脸上抚摸一下,阎解放起身说:“你还要反锁屋内的。”
“哦。”周蓉只好从被窝里钻出来。
阎解放走到屋门口,听到身后并无动静,转头看去。
昏黄的灯光下,周蓉的少女形态令他怦然心动。
“快点儿,别冻着。”他轻声催促着。
鼓足了勇气,周蓉快步走到屋门边。
伸手拉住电灯灯绳,阎解放看着她的眼睛,拉灭了电灯。
仍有淡淡的光亮,从窗外的街灯处传来。两人静默了片刻,周蓉抱住了他的腰。
阎解放低头看去,轻声说:“明早我来找你。”
“好,我等你。”周蓉说完,缓缓地踮起脚尖,噘起嘴唇。
阎解放不能拒绝,侧过脸。
允许她在自己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他走出了屋子。
屋门被周蓉关好,阎解放听到门锁反锁后,略微咳嗽一声。
隔着屋门,周蓉也“嗯”了一声。
彼此通了暗号,她放心地回去床上睡觉,阎解放也迈步走出了旅馆。
屋外的夜色浓重,走到旅馆小楼外的街边,他抬头向那些黑乎乎的窗户上看去。
果然,周蓉摆动纤长的手臂,在窗口冲他挥了挥。
摆了摆手,阎解放示意她赶紧回去床上。周蓉的手臂,在窗口一掠之后消失了。
阎解放安心地回到茂盛胡同的家里,被阎埠贵、三大妈先是盘问,再就埋怨:“你大哥这就结婚,你也不说帮帮忙。”
阎解成听了,立刻凑近前来:“解放,你要是这样,可别怪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弟弟的脸色很难看。
“大哥,你听好了。”阎解放冷着脸说,“一家人,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阎解旷、阎解娣都走了过来,先后问着:“怎么啦?”
“一家人有事,还要计较得那么清楚吗?怎么能说这样威胁的话呢?”他开口问道。
时常受到恩惠的弟弟妹妹,立刻站直大声说:“坚决不能!”
不管是敷衍还是真心,阎解放都要对此作出回应:“这就对了!都是好样的!”
阎埠贵、三大妈作为父母,见到几个孩子能这样说,心里当然是高兴的。
阎解成却还是有些不服:“我说的也没错儿啊?你自己也说,要给我帮忙的。”
点点头,阎解放盯着他说:“你说得没错。但你不要混淆概念!依赖别人和受人相助,是不一样的。自立自强是应该,也是必须的。可是一家人的事,那肯定是要义不容辞地相互帮助。”
“那肯定不能。”阎解旷、阎解娣立刻毫不犹豫地回答。
被这些词汇绕了进去的阎解成,眨巴了几下眼睛,对此也只有认同。
“自强与鼓励是需要的。”阎解放确认之后,再对大哥说,“可是家人要是遇到困难,受到别人的欺负,能不团结一致吗?”
阎埠贵和三大妈见他说得慷慨,不禁都是点头称赞。
阎解成却显得很犹豫。
原剧中,虽然阎埠贵有四个孩子,这里面更有三个儿子。
可这几个儿子除了相互掐架,对老人不孝敬以外,对外人都是缩头缩脑,大气不敢喘、响屁不敢放。
即如何雨柱与阎埠贵吵骂,原剧中哪里见过他的三个儿子,站出来帮腔说句话了?
此时的阎解放,看着又缩起脖子的大哥,皱着眉头说:“有力量,有实力当然是好的。可勇气和胆识更加重要!”
阎解成还没说话,阎埠贵点头说:“解放这话说得对。小到一个家,大到一个国。当然要先有骨气!”
说着,他在椅子里坐着的身板,也不禁挺得笔直。
“大哥,家里人受到欺负的话,你不敢出头。你遇到欺负躲不过去的时候,如果没有人来帮你,你心里会不会很屈辱、很恐惧、很后悔呢?”阎解放追问道。
阎解旷、阎解娣在二哥的慷慨发言中,立刻受到了鼓舞,争先恐后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一边久未开口的三大妈,此时也接连点头:“就是,就是!”
很明显,阎解成受到了家里人的孤立。
嘿嘿地笑了笑,他只得说:“解放说得对,说得对。”
转了转眼珠,他再堆着笑脸说:“解放,我刚才说得不对,你别往心里去。可是,我这马上就要结婚了,咱们也应该筹划一下。你也说,一家人应该相互照顾、体谅的。”
“好。”阎解放坐在椅子里,看了一下屋里的人。
三大妈白了老大一眼,嘴里说着:“大办?那就别想了。”
这时代老百姓过得都不容易,阎埠贵生活节俭,甚至很抠门儿,这也是有情可原。
生活成本不高,但要知道收入也都很低。
作为严厉家风教育出来的孩子,阎解成对此倒也没什么出格的想法。
他只是想请于丽的家人过来的时候,能够多摆上几道肉菜,好歹算是有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