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后再订阅吧)
相比于有点烂大街的解元,会元已经是非常有分量的头衔了。
三年仅此一个,只比状元稍稍差一点。
同考官们挤了一圈,外面的人努力抬起头,想看一看这会元究竟是谁,但是受限于昏暗的光线,什么都看不清。
“诸位大人,今科会元究竟为何人啊?”后面有人忍不住小声问道。
然而里面能看清楚名字的人却没一个回答他们,大家似乎都非常不可思议。
过了片刻后,还是魏征提起笔,在榜首写下了那人的名字。
诸葛亮。
会元的名字独占三行,比下面人的名字都大很多,这下外围的统考官们也一下子看清了。
“这名字……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啊?”
“嘶!诸葛亮!竟然是他!他怎么来参加会试了?”
“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老夫早就听说了此人要来参加会试之事,就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拿下会元……”
“马后炮倒是放的准,你早不说啊……”
“唉?你这年轻人……”
“肃静。”
万俟卨在上方不满地看了一眼这些人“大人正在填榜,尔等不要喧闹。”
同考官们这才意识到场合不对,纷纷偃旗息鼓。
等他们抬起头来再看那张纸时,勐然发现魏征已经写了十几个人名了。
同考官们心中暗暗惭愧,同时又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排在榜首的那些人。
嘶~一道道压抑着的惊呼声从人群中传来,惊讶过后,同考官们又纷纷释然。
这些人名列榜首,才是理所应当的……
~~
翌日。
天不亮的时候,贡院外就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这些人大都不是举人考生,要么是一些家仆,要么就是这些京城中的混子、无业游民。
早上起个大早,宵禁刚解除就跑到这边来不是因为他们喜欢做好人好事,而是为了赏钱、喜钱。
虽然大多数考生自己就会过来看榜,但他们还有家人,有朋友呢,高中会试这种好消息,怎么也得让亲朋好友们第一时间知道。
人家一高兴,这赏钱就来了。
日头渐高,气温也开始上升,离贡院放榜的时候也越来越近。
一辆辆马车轿子赶进了街口,停在远处,这时来看榜的考生们也渐渐到场了。
李乾在宫里憋了好久,也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出了皇城。
一辆涂着清漆的桐木马车在拥挤的人群中缓缓穿过,偏黑色的车身无比低调,在一众豪华车轿中一点也不显眼。
“最近怎么老是见不着你的人影?”
车厢中,郑冠好奇地望着李乾“去你家找你也不在家,你都跑哪儿去了?”
今天距离会试结束已经过了半个月,自从会试考完,郑冠就开始放飞自我了,期间还跑去找过李乾好几次。
以前自然知道这件事,只不过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宫里,也没空出来,自然也就没和郑冠见面。
“近些日子出去了一趟。”
李乾笑了笑,将这个话题揭过,又无奈道“郑兄,上次答应你的事恐怕要失言了,我也没想到朝廷竟然突然换了主考官。”
“消息实在是太突然,就算是和珅和大人,也无能为力……”
李乾摊了摊手,之前他还说过可以保证郑冠一定能高中,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
颜真卿闻言失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别说这消息传不过去了,就算是能传过去,你看魏大人会不会理?”
“哈哈!”
郑冠更是拍着胸脯对李乾大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
“只要考官不使坏,中个会试不是手到擒来?何须再用别的什么手段?”
“好。”
李乾笑着点了点头“勇决本有争状元的打算,倒是我多担心了。”
没两把刷子的人,谁敢放此豪言?
郑冠闻言却脸上一垮“你就别寒碜我了。”
他在乡试里被颜真卿压了一头后,就把曾经放下的豪言视为了黑历史,觉得那是坐井观天。
“别这么说,人还是得有点梦想,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李乾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就连颜真卿也跟着劝戒“切不可失了进取之心。”
“唉~”郑冠衰衰地叹了口气,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几人说话的时候,外面大街上也越来越热闹,考生们大多三五成群,有同年、同乡、同窗、同门等关系的就聚在一起往里挤,场面一时间杂乱不堪。
一直到贡院的官吏把杏榜贴出来,这样的骚乱才渐渐减小,不过随即而来的则是更大的骚乱声。
一个个举人们凑上前去,在榜单上紧张地搜索着自己的名字。
“中了!我中了!”
有人激动地当场大声叫出来,又哭又闹,还有人在杏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立刻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当然,高中的人实在太少,连所有考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更多的人则是从榜尾看到榜首,再从榜首目不转睛地看回到榜尾,或失魂落魄,或难以置信,更甚者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最真实的人生百态在此出现,引得不少人唏嘘不已。
围在杏榜外的除了考生,还有一些专门来赚外快的人。
这些人瞄着榜上新出炉的贡士们,不挑排名高的、前程好的,专门挑提前打听到的家世富足、家人大方的,确认之后就快步跑出人群,骑上租借来的快马跑去报喜了。
一般来说,头一个报喜的人都会得到最大的赏钱,少的十几两,多的甚至上百两,对这些人来说不啻于天降横财。
当然,提前跑出去的不只是这些人,还有些仆从赶着向主人家报喜。
李乾几人就没下马车,而是派了人去看,现在刚好回来。
“中了。”
吕布听完下面那个大汉的禀报,回过头来嘿嘿地笑着道“郑勇绝名列五经魁,颜清臣是第七名。”
五经魁?
李乾既意外,又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郑冠肯定有这个实力。
“真的?”
郑冠眼睛一亮,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了吕布的胳膊“第几?”
“第三!”
“不是第二啊……”他又有些失落地缩回了手。
李乾无言撇撇嘴,刚才还劝他要有梦想,怕他失了锐气,可现在这情况哪像是失了锐气的?
郑冠激动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旁边还有人,对颜真卿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清臣,我……”
“无妨。”
颜真卿摆摆手,面色有几分沉重“会试之前是我自己疏忽懈怠了,如今会试失利,也怪不得别人。”
李乾嘴角抽了抽,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考了第七名还是疏忽懈怠,要是按你这么算,外面那些落第的人还有脸活吗?
顿了片刻,以前还是决定不和他们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转头望向吕布“会元是谁?刚刚看了吗?”
“看了!”
吕布望了一眼郑冠和颜真卿,这才道“会元是诸葛亮,治的是易经,第二名叫柳公权,是书房的经魁,第三名是礼房经魁王华,第四名就是郑冠,第五名也是个解元,就是那个脸特别黑的……”
吕布边说边在自己脸上比划“叫包拯。”
诸葛亮是会元!
李乾缓缓点头,面色有几分沉重。
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真正来临时,李乾还是有几分头痛。
成为会元,登顶杏榜之后,诸葛亮的名字就真的瞒不住了,可以预见的是,整个京城中的人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知道他的名字。
之前暂时压下去的麻烦,恐怕也会纷至沓来,各种针对他的招揽、利诱、威胁……
李乾觉得,既然诸葛亮愿意为自己做事,那自己就有义务帮他解决这些麻烦,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一些利诱之类的都是小事,最让他头疼的是可能会有人求而不得之下,得不到就要毁掉。
这种疯子并不是没有。
慎重地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李乾还是决定用最稳妥的办法……
郑冠和颜真卿都关注着会试的结果以及接下来的殿试,都没注意到李乾异样的表情。
这边看完会试的结果,三人又跑到东市的一家酒楼中好好吃了一顿,庆贺这两个未来的进士。
“按照往年惯例,殿试的名次相比会试不会有太大变动。”
郑冠畅饮了一杯酒,痛快地道“只要是会试的前十,都有可能争上状元!”
他举起酒杯同颜真卿碰了碰,豪气地约定道“清臣,你我不能服输,殿试再冲一次,就算是卧龙先生,也得被咱们踩在沙滩上。”
这还是从李乾这学去的词,现在就用上了。
最真实的人生百态在此出现,引得不少人唏嘘不已。
围在杏榜外的除了考生,还有一些专门来赚外快的人。
这些人瞄着榜上新出炉的贡士们,不挑排名高的、前程好的,专门挑提前打听到的家世富足、家人大方的,确认之后就快步跑出人群,骑上租借来的快马跑去报喜了。
一般来说,头一个报喜的人都会得到最大的赏钱,少的十几两,多的甚至上百两,对这些人来说不啻于天降横财。
当然,提前跑出去的不只是这些人,还有些仆从赶着向主人家报喜。
李乾几人就没下马车,而是派了人去看,现在刚好回来。
“中了。”
吕布听完下面那个大汉的禀报,回过头来嘿嘿地笑着道“郑勇绝名列五经魁,颜清臣是第七名。”
五经魁?
李乾既意外,又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郑冠肯定有这个实力。
“真的?”
郑冠眼睛一亮,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了吕布的胳膊“第几?”
“第三!”
“不是第二啊……”他又有些失落地缩回了手。
李乾无言撇撇嘴,刚才还劝他要有梦想,怕他失了锐气,可现在这情况哪像是失了锐气的?
郑冠激动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旁边还有人,对颜真卿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清臣,我……”
“无妨。”
颜真卿摆摆手,面色有几分沉重“会试之前是我自己疏忽懈怠了,如今会试失利,也怪不得别人。”
李乾嘴角抽了抽,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考了第七名还是疏忽懈怠,要是按你这么算,外面那些落第的人还有脸活吗?
顿了片刻,以前还是决定不和他们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转头望向吕布“会元是谁?刚刚看了吗?”
“看了!”
吕布望了一眼郑冠和颜真卿,这才道“会元是诸葛亮,治的是易经,第二名叫柳公权,是书房的经魁,第三名是礼房经魁王华,第四名就是郑冠,第五名也是个解元,就是那个脸特别黑的……”
吕布边说边在自己脸上比划“叫包拯。”
诸葛亮是会元!
李乾缓缓点头,面色有几分沉重。
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真正来临时,李乾还是有几分头痛。
成为会元,登顶杏榜之后,诸葛亮的名字就真的瞒不住了,可以预见的是,整个京城中的人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知道他的名字。
之前暂时压下去的麻烦,恐怕也会纷至沓来,各种针对他的招揽、利诱、威胁……
李乾觉得,既然诸葛亮愿意为自己做事,那自己就有义务帮他解决这些麻烦,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一些利诱之类的都是小事,最让他头疼的是可能会有人求而不得之下,得不到就要毁掉。
这种疯子并不是没有。
慎重地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李乾还是决定用最稳妥的办法……
郑冠和颜真卿都关注着会试的结果以及接下来的殿试,都没注意到李乾异样的表情。
这边看完会试的结果,三人又跑到东市的一家酒楼中好好吃了一顿,庆贺这两个未来的进士。
“按照往年惯例,殿试的名次相比会试不会有太大变动。”
郑冠畅饮了一杯酒,痛快地道“只要是会试的前十,都有可能争上状元!”
他举起酒杯同颜真卿碰了碰,豪气地约定道“清臣,你我不能服输,殿试再冲一次,就算是卧龙先生,也得被咱们踩在沙滩上。”
这还是从李乾这学去的词,现在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