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岭山脉西南,一片被冰雪覆盖的不毛之地。在这里,有一座山叫甲山。这似乎是人随便取的名字,再东边的叫乙山,稍微西边点就是丙山……在众多甲乙丙丁山中,甲山无疑是最高,最严峻的。山的东侧和南侧是一个雪坡,这里时不时就要发生雪崩。雪崩下来后,新的雪又落在了山上。就这样周而复始,一个冬天,山下的雪就不知堆了多高,等到盛夏积雪融化,还有可能露出一两具野兽的尸体。而山的西侧则是如同刀锋一般的悬崖,角度几乎为九十度,石壁也光滑的几乎不可能攀登。而山的北面稍微缓和一点,看上去是最容易,其实不然,这里是来自北海的大风常来肆虐的地方,这里全年最寒冷的时候连飞过的渡鸦都有可能被活活冻死,大风可以将你吹地站都站不稳。这也是此地一直无人定居的主要原因。而在这甲山的岩体中,有一个燕山钢铁军修建的巨大空间,原本是为了祭拜神灵,以及为弟子提供练功场地的。因此,这里的每个细节都极为讲究。
纵看此山,甲乙丙丁连为“之”字形,称为阵。横看此山,坐落于北岭最西,以华夏西高东低的总体趋势,这甲山就为北岭龙头。再算上西边一点的丙山和丁山,这就是北岭的龙眼。可吸收整个北岭的精气灵气,日月精华。险是险了点,偏是偏了点,但是对练武之人来说绝对是上好的修炼之地。可是后来,来自西方的游牧民族愈加强大,也开始对朝廷、中原施加压力。而此时甲山的军事意义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重要。于是,经霞大师亲自下令,用一块巨石挡住原来的的洞口,但是他也不忍将如此一块风水宝地永久封存,于是就设置了一系列机关,并把机关的解锁方法写在地图上,仅在燕山钢铁军内部流行。而两个钢铁军新一代弟子,却误打误撞地进入了这个密窟。
一打败墨龙,黎肃就冲向了那雕像化作的黑色羽毛。那羽毛大约有一尺长,三寸宽。应该是某种鸟的尾羽,却猜不透是哪种鸟。寒斑鸠的尾羽是天蓝色的,而这羽毛却是完全漆黑的,而且除了中间的一条茎以外,几乎没有厚度,整体看上去就像笔画出来的一样。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得不感叹这位画者的绘画水平,那叫个栩栩如生。
“嘿嘿,我看着羽毛必定是一稀世珍宝,不过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了!哈哈哈!”黎肃捡起那浑身漆黑的“墨羽”细细地品味起来。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话说师弟啊,刚刚似乎是我救了你一命啊。啥也不给,也说不过去吧。”不知何时,陈玲悄无声息地来到黎肃身后,用着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啊哈哈哈哈,那个那个,你说你咋根着我到这里来了呢?师傅同意你出……”
“不要岔开话题!那个匕首和这羽毛选一个给我吧。”
黎肃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和羽毛。那把匕首虽然是短了点,但是一看那精致的做工和刀刃的锋利程度,以及用稀有的飘州铁做的刀身,傻子也知道是稀世珍宝。在看那羽毛,就显得平平无奇,而且似乎也没啥攻击性,更像一个纪念品。于是黎肃毫不犹豫地把羽毛递给陈玲,自己将匕首别在腰间,转过身,与陈玲拉远距离,防止对方突然反悔。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笨蛋会这么选!”黎肃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笑声,只见陈玲一脸得意地将向他摇了摇手中的羽毛:“只是咋祖师爷——经霞大师曾经用过的齐墨羽!你那破匕首跟这比起来就是块破铜烂铁!”
“呃……”黎肃看着腰间的匕首,顿时感觉亏大了。明明自己的功劳最大,却被那中途来摘桃子的小子分了一大半战利品,简直天理难容!更加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判断力竟然会出错。“你这羽毛究竟有何等法力!”
“额……这个嘛,可以问一下我爹,不过你只要知道它很厉害就行了!”
“……”黎肃用着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望着陈玲:“你都不知道这是干嘛的就开始炫耀!?依我看这就是一根破羽毛!”
“以你的鉴赏力,一根生锈的铁棍都能被说成奇珍异宝。”
黎肃也不在与陈玲争辩,岔开话题到:“对了,师傅到底同意你出来没有?”
“哦,虽然他没表态,但是应该是同意了。而且我还在他枕头底下写了个纸条,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虽然我感觉你在撒谎,但我却没有证据……”
突然,黎肃注意到墙上的壁画开始出现变化,和前一次一样:扭曲,重组。
此时的壁画俨然变成另一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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