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5沉凝(1 / 1)

国舅爷说,「因为太子,你是太子母妃,我为自己老姐护卫你们母子」。

终于国舅爷还是把内心话说出来了。一开始他是被自己姐姐吩咐保护那个傻皇帝。

可是那个傻皇帝实在是无可救药了,最终他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

只有把太子扶上去,大晋才有继承。

听到国舅爷这么说,韩妃颇感意外,不过很快她便了然道,「嘻嘻,我还以为你喜欢哀家呢」

这一句话说得国舅爷脸色涨红起来。

「你是贵妃,此言不可乱说,此乃大逆不道之言」。

「什么贵妃,我只是来自大漠的一个可怜人而已」韩妃十分自嘲口气说。

「还被打入冷宫,孤家寡人一个」

她越说越是离谱,甚至有种顾影自怜样子。

看得国舅爷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急忙起身躬身施礼说,「韩妃请你答应我,我会保护你们母子安全」。

「好一个保护我们母子安全」韩贵妃仰天狂笑一声。

「王恺今时今日,我韩妃岂是任由人欺辱的?」

「你也应该得到消息,伦王的人马很快就要入洛阳了,到时兵马所至,妖妇必定举族被诛,而我必定会母仪天下,成为太后」

终于韩妃还是把自己内心秘密说出来了。

「这么说,你和伦王联手了?」国舅爷惊诧一声。

「联手又如何?至少他也是司马家人,是我孩子亲叔叔」。

韩妃目光锐利如锋。

王恺拧眉道,「伦王野心勃勃,我怕你会吃亏」。

韩妃却不以为然道,「我们各取所需,他要的是兵权,以及无上权势,而我要的只是太子名正言顺登记,我们并不冲突」。

王恺无言以对,随后便叹息一声,「若你有所需要,我们国舅府随时向你敞开,那么我告辞了」。

王恺有些情绪低落起身边走。

当他走到门口处,韩妃又唤住他说,「告诉我,是他让你来的吗?」。

王恺迟疑一下,才郑重点了点头。

韩妃又是仰天一声狂笑,「他果然还活着,他果然还活着」

说道最后,王恺也分辨不清楚那是哭还是笑了。

北邙山下。

一支驼队缓缓行来。

那是一支胡商队伍。

他们似乎并不畏惧北邙山马匪。

相反还大张旗鼓朝着北邙山敲锣打鼓。

就在此时,从北邙山内冲出一支队伍。

他们形态各异,却有一点很整齐,那就是手里马刀,他们几乎是用时冲着胡商摇晃起来。

彼此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打招呼。

「你们大头领呢?」其中一个胡商用那蹩脚汉语问道。

「在山寨内等着你们」一个马匪回道。

「好,你前面引路」胡商面露喜色。

一行人被马匪簇拥着走上北邙山。

在一处大寨子前见到匪首。

还未抵达山寨。

西域人便被山顶竖立那杆大旗吸引。

那飒飒旗杆风声,给人肃杀之气。

伴随着风声传递过来的,还有浓烈血腥气味。

对于这些西域人并不陌生。

只是当他们亲眼目睹了几个被捆绑汉子被悬空死在旗杆下面那一刻。

还是禁不住手心有些冒汗起来。

他们早就听说过北邙山这些马匪十分凶残,却没想到竟然凶

狠至此。

于是西域人脸上笑意逐渐收敛,目光中也略带起一丝丝担忧之色。

其中一个西域人用极低语气附在走在最前那人耳畔嘀咕说,「我就说咱们不要和这些马匪打交道的你还不听要是咱们都折在这里,萨克王子怎么办?」。

为首西域人显然比他神情镇定许多,他迟疑一下,才转向身旁马匪询问说。

「尊敬阁下,不知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何要处死他们」

此时第二波人被推倒旗杆下面,这一次不是用绞刑,而是用马刀将他们脑袋砍下来。

「他们都是该死之人」马匪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便没有下文。

西域人面色更为凝重了,尤其是亲眼目睹那个刽子手按住那个囚徒脖颈,朝着刀尖喷洒烈酒的场景

扑哧一声,那圆鼓鼓脑袋便带起一片殷红

「将军将军饶过我们吧」

无数人在呐喊,哀求,然而那刽子手却无动于衷。

他们只是机械般一次挥舞手里砍刀,将那一个个脑袋给砍下来。

逐渐地一批人都被砍死了。

献血染红那片山坡,也染红西域人登山石阶。

他们战栗着,嘴角胡须都在不受控制抖擞起来。

不过他们脚步还是被身后马匪催促着一步步登上去。

来到山顶之后,他们便看到一支硕大椅子,上面端坐着一个浓眉方脸汉子。

他横刀立马坐着,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用问,西域人也知道这人就是北邙山马匪头目了。

于是为首西域人扎克亚迈步上去,冲着马匪头目深深一礼,又用最为尊崇礼节手扶胸脯说,「我尊敬头领大人能够为你效劳是我们荣幸」。

虽说他们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但嘴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自信和友好。

端坐在长椅上汉子猛地起身,伴随着一连串哈哈大笑,他自上面走下来,伴随着他步伐的,还有五六十体型健硕马匪,他们也朝着西域人身旁汇集。直到将他们围拢在中心。

这一刻,西域人恐惧相互依偎着似乎要摔倒、

「扎克亚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刚抓到一些叛徒,你们恰好可以看看咱们手段」

说着,马匪头目便拽着那个西域人走向那跪在地面囚徒。

缓缓拔出马刀,见他又要当着自己面前杀人,扎克亚询问说,「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他们曾经是我们的人,但他们背叛了我们,导致数十万人被敌人杀戮」

马匪头目随手摇晃着,手腕一甩,便刺穿那人喉咙。

伴随着刀锋拔出,那人喉咙内血浆足足喷出一米多远。

接着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又来到一个手脚被绑着人身前。

在他下面支起一口大锅。

里面都是滚烫热油,滚滚冒泡。

随着马匪头目一招手,那人便被直接丢下油锅中。

伴随着那人凄惨呼喝,他身上血肉一点点变成焦黄色,直到彻底被炸熟。

看到这,原本还有些镇定扎克亚都脸色骤变。

这一切都看在马匪头目眼中,他冲着身旁刀斧手挥挥。

便有人把那个炸焦的人给捞出去,然后丢下山岗下,被野狼分吃了。

「怎么?扎克亚大人你不舒服吗?」

「是的,大首领,长途奔波,加上我这几日吃了点不好东西」

「来人,先带着扎克亚大人去后

寨休息」

随后,十几个马匪便簇拥着这群早已吓破胆子西域人走向后山。

当扎克亚走远,马匪头目终于露出一丝得意冷笑。

「不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不会乖乖听咱们的」

「老大,他们真会给咱们弄来战马?」

另外一个马匪还是有些不自信。

「若他们还想要这条商路,就一定会给咱弄来战马的」

「没错还有这一次他们来了,就别想再回去了」

「至少也要留下一半人作为人质」

几个马匪露出得逞表情。

为首马匪却对于他们议论并不关心。

而是跨步走下石阶,最后来到那个被吊起来,身上早已没有半点好皮肤囚徒面前。

他早已昏厥,却依旧存在着微弱呼吸。

马匪头目用手揪起他的头发,目光狠狠盯着他眼睛说,「我知道你还没有死,张开你的眼睛看着我说话」。

终于那近乎尸体一样人,睁开眼睛,自那张血肉模糊面孔中露出一个凄惨笑容。

「林捕头我很高兴能死在你手里」

「我还是那句话杀了我吧,我不后悔」

「混账东西」

壮汉狠狠给了他一拳。

「你知道就是你渎职贪婪,你让数十万安邑县百姓都惨死在废墟中///」

「他们可都是你的朋友和亲人」

若是这家伙肯求饶,林捕头绝不会那么大火气。

关键的是,他乜有求饶,相反他还求死。

因此林捕头不会让他死去,还要让他亲眼目睹自己族人以及那些曾经追随者一个个死在他面前。

「嘿嘿嘿嘿」

那家伙发出一连串惨笑、

「来啊,给我一个痛快,林捕头别忘记了咱们早年在安邑县同袍之宜,动手吧」

「你想死?老子偏不让你死」

「老子要你亲眼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

「就像是你放那些西鲜卑人进来杀戮安邑县百姓一样」

「你看到他们多么无助,你看,他正在地上爬,你看他已经吓得拉屎了」

林捕头极尽侮辱方式来虐待那些囚徒。

他目的就是要让他屈服。

然而那人并不肯屈服,相反还无所谓仰天狂笑起来。

「林捕头,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享受过天下最好东西,吃过天下最好美食」

「你见过用金砖垒砌的床笫吗」

「你肯定没见过,我见过」

「你尝试过被十几个绝艳女子围拢在身侧感觉吗?」

「你尝试过用牛奶洗澡吗?」

那家伙这一刻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来了精神,不停畅想起来。

「我这一生算是值得了」

「我出生卑微,是卑贱奴仆生下了我,若不是我长了一副好身板,被县尉大人看上,我一辈子只能给人做奴隶因此我感激县尉大人但我也只感激他,却不会感激安邑县百姓在哪之前,他们只把我当成奴隶」

对于他的出身,林捕头也很清楚,只是这也不是他背叛安邑县的理由。

「混账东西凭你也配憎恶别人」林捕头狠狠给了他一拳。

可是却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依旧还

在讲述说。

「当时我就发誓,为了大人,我什么都可以做,但是其他人,就算了吧,他们不配」

说道这,他张嘴喷出一口血污。

「既然你还记得大人,那你为何要背叛他?」林捕头这一次没有挥拳砸下去。

因此他怕一巴掌将其打死。

那人咳嗽一声又道,「我没有背叛大人,我只是用我方式来帮他完成宿命」

「什么宿命?」林捕头愕然眼神盯着他。

似乎从中听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也让他感受到其中似乎隐匿着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于是林捕头驱散那些马匪小喽啰,将四周十丈内都清空出来。

「你说,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林捕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那人再次冷笑一声,「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大人」

「胡说」林捕头再也克制不住,一拳打在他胸口。

他又喷出一口血。

却还是自顾自大笑起来,「你打死我,我也是为了大人」。

「你胡说大人对安邑县百姓那是视如亲人,他怎么会和你一起做这样事情」

林捕头也疯狂,不停用手掌打向他腹部。

他就不间断喷血。

「很好,很好你终于肯杀我了」那人仰天一声狂笑。

接着便昏厥不醒。

此时林捕头才意识到自己受骗了,于是急忙让人用水将其泼醒,还给他服下一些药物。

他悠悠醒转之后,嘴角带着一丝惨笑说,「我没有背叛大人」

「你」林捕头还要出手,却手举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去。

「你说,你是为了大人,但差点把他也杀了」

「不会的大人不会死的有人会去营救他的」

「什么?你都知道什么?快点说出来」看到那人进气已经赶不上出气了,林捕头有些焦急摇晃起来。

「我是为了帮大人完成自己宿命大人他」

那家伙说道这,竟然一口血污喷出,断气了。

之后无论林捕头怎么摇晃,他都没有任何一点反应。

终于他还是死了,还在临死之前把大人也脱下来水。

虽然林捕头不相信他说的哪怕一个字,可是这些话若是流出去,势必会让安邑县大乱的。

尤其是林捕头得知了大人他们没有死,还在巴蜀之地重建了新城。

林捕头沉凝许久,才缓缓转身,从身上拔出马刀。

亲自下场,将刚才听到他和那人说话所有人都砍死在当场。

直到他将这一切彻底抹去,这才拔出刀锋,在衣衫上擦拭着血迹。

缓缓登上山寨。

只是这之后林捕头不再像之前那么爽朗性格,他心中似乎有些某种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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