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过几日没见,却腻歪至极。
云夙音胆子本来就大,又经历过现代网络信息的轰炸,说起情话来半点都不含蓄,那一句一句的让人脸皮发烫。
而君九渊瞧着一本正经,平时不苟言笑冷漠疏离,可跟云夙音在一起时,时不时冒出来几句撩人的话,甜的马车外的几人只觉得牙疼。
阿萝面皮绯红的跟在马车后面,恨不得捂着自己耳朵。
三宝听着马车里偶尔传出的低语声,忍不住的笑弯了眼。
“你听到了吗,王爷果然只有跟未来王妃在一起时,才会这么快活。”三宝撞了撞影子的胳膊。
以前哪能听到王爷说这些话?
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滚出去”,“杀了”,再不然就是扒皮抽筋血淋淋的冷厉,什么时候见王爷这般甜言蜜语的撩人。
真期待王爷早些把王妃娶进府来,往后摄政王府也不会再像个大冰窖子,瞧着连点儿活人气息都没有。
影子打从上次出来就不再是影子,反倒像是护卫。
被三宝撞了一下,他面无表情:“你听王爷墙角,小心他扒了你的皮!”
三宝偷笑:“我才不怕!”
一物克一物,王妃在呢。
大不了王爷发火他去抱王妃大腿!
……
马车到了四皇子府前时,云夙音推着君九渊入内,四皇子府门前的人原本是想要拦的,可瞧见打头的摄政王时直接蔫了没人敢上前,任由云夙音推着人直接进了府里。
等已经走到前院时,得了消息的慕容峥才强撑着后背的伤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比起数日前大婚时风光俊俏的模样,如今的慕容峥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他穿着一身青玉色寿字纹锦袍,衣裳挂在身上都有些空荡荡的,脸上苍白带着病容不说,一双眼睛更满是阴鸷之色,看着人时就透着一股子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见到云夙音时,慕容峥瞬间就想起大婚那天的事情,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要不是她和云家,要不是那天大婚上闹出那么大祸事,云夙音非得追究不顾情面,他也不会因为被掀出跟云姝月婚前往来的事情被父皇责打厌弃,让他至今伤势都还未愈。
慕容峥对云夙音存着恨意,那目光就像含了刀子。
“你要是不懂得怎么收好你那双眼睛,本王不介意教教你。”君九渊冷声开口。
慕容峥脸色越发白了几分:“皇叔今日怎么来我府中了,也不叫外面的人通传。”
“本王想去什么地方何时需要跟人通传,别说是你这皇子府,就是皇宫大内也没这规矩。”
见慕容峥紧咬着牙关面带恨意,他君九渊微眯着眼时也是染了杀意,“怎么,挨了一顿板子长脾气了?”
慕容峥心中恼恨至极,大婚那天要不是君九渊替云夙音撑腰,事情也闹不到后来那样,可他不敢得罪摄政王府,特别是在如今被帝心厌弃之下。
要是再招惹了君九渊,怕是谁都保不住他。
慕容峥好歹还有点理智,强压着心头恨意朝着君九渊低头:“侄儿不敢。”
君九渊冷哼了一声。
慕容峥被人扶着,只觉得难堪至极。
他不敢去找君九渊麻烦,只能将目光落在他身旁站着的云夙音身上,脸色难看的说道:“皇叔是陪云二小姐过来的吧,不知道云二小姐有什么事情?”
云夙音能感觉到慕容峥恨意,却不以为意。
慕容峥自己是渣男,就不怪人家渣他。
他当初要是能管住自己下半身,好好守着婚约顾着原主那小姑娘的脸面,又哪至于出现后面这么多的事情,况且要不是他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叫云黎安那老混蛋生了歪心思。
慕容显也抓不到机会,在他大婚那天让他背了黑锅、丢人现眼。
云夙音无视了慕容峥恨意,只开口说道:“我听说四皇子侧妃病重垂危?”
慕容峥冷声道:“你是来探望她的?”
“怎么可能?”
云夙音轻笑了声:“四皇子可别误会,我跟你家侧妃之间可是有仇的。”
“她这种人就是死了我也懒得多看一眼,不过云家的人今天花费大价钱求到了我面前让我救她一命,我瞧着他们挺大方就过来看看。”
“云家求你?”
慕容峥冷笑了一声,正想说怎么可能。
云家最近被云夙音和林家的事情闹的焦头烂额,几次三番丢脸不说,王氏到现在都还在刑部关着。
云家的人脑子有病才会去求云夙音,云姝月就算真快死了,找云夙音过来又能干什么,让她嘲笑云姝月一通还是送她早些去死。
只是话到了嘴边,对上云夙音淡淡的神情,他却突然顿住。
自打他扣下了云嘉懿,云姝月流了孩子之后,云家就四处求医,更缠着安国公府的人要找替廖少夫人救命的那位神医。
他也是知道云家的打算的,没有拦着他们。
慕容峥不在意云姝月的死活,在外求医也只是不想让人说他凉薄,可私心里却想着那神医早就出了京城,也没想着云家真能把神医求过来。
他甚至早有打算,等云姝月病死之后,要是云家真从安国公府找不到神医的消息,他也能将安国公府送给父皇当节礼,说不定父皇就原谅了他。
云夙音说云家花费了大价钱求她,他脸色猛的一变:“你是那个神医?”
云夙音挑眉,这慕容峥也不算笨啊,怎么会被云家的人耍成这样?
“我收了云家的好处,来替云姝月看诊,四皇子还请行个方便?”
慕容峥脸色变化不断,既是不敢相信云夙音居然就是那个救了安国公府少夫人的神医,也是没想到云家居然真把人给找了回来,这样他还怎么拿安国公府给父皇献礼?
“你怎么可能是神医?”慕容峥沉怒道,“那救廖少夫人的分明是个男子。”
他早就让人打听过了,那天杏林堂里的是个俊俏少年。
云夙音嗤笑:“四皇子是孤陋寡闻,还是没听说过什么叫女扮男装?”
“我是从安国公过来的,是云家老太太舍了大把的家财跪着求我才将我求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