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陈铭,你好大胆子,竟然请杀手对付家族么?大逆不道啊。”
月程峰这一次,他慌了。
他半身入土的人了,自然对死亡有着很深的理解,心态也十分坦然。
可这一刻,他彻底的怕了。
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会杀光全族上下。
然而月程峰的愤怒,在这一刻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情急之下,他一不做二不休。
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打手,陈铭和这个杀手在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区区两人。
双拳难敌四手,他们拿什么跟家族斗?
“杀了他们!”
月程峰今晚像是杀红了眼,要了秦素妍的命还不够,他现在还要让他们全家都下地狱。
“遗言说完了,那就让他们认真的聆听留在世上最后的一首交响乐吧。
陈铭也下了杀心。
而得到指令的打手们,立刻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然而才过去不到十秒钟,一道道呈放射状的血箭在这院子里盛开。
像是一朵朵彼岸花,妖艳,又异常的刺激。
到了最后,除一些怕的软倒在地上的下人之外,现场能站的就只有月程峰一人。
他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意识到了自己貌似做另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
“陈铭,你这么做难道就没想过后果?”月程峰说话都没那么利索了。
他的那点怒气,和眼前的这股煞气相比起来,完全被冲销掉了。
如今剩下在心底里的,是无尽的森寒感,仿佛一直以来,他看不起来的人,却是一座巍峨大岳,而自己不过是对方脚下的一只蝼蚁。
“后果?老东西你多久没感受到绝望了?”
陈铭满眼煞气,今天月家必付出惨重的代价,要为岳母的一条命讨回一个公道。
天不裁,我来杀!
“不,你这个疯子,你不能毁了月家,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月程峰从陈铭的眼神里体会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家族上下,要彻底毁在他手中了。
“我,我要跟上面举报你。”
月程峰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这个电话,是三十年前他保存起来的。
只有在家族濒临危机的时候的,才能动用这层关系。
这一次,是月家最后的一张底牌。
“那你就试试啊。”陈铭冷冷道,随后给了七杀一个眼神。
七杀立刻冲了上去,出现在月程峰面前。
“李将军我月家有难,请速来维持公道,老夫若死了,凶手是一个叫陈铭的家伙。”
月程峰也是豁出去了。
对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复:“我二十分钟后到。”
七杀也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他伸手将手机从月程峰的手里抽了出来。
对着电话里补充了句:“就二十分钟,可别迟到了。”
月程峰咬牙切齿,准备想方设法拖延时间:“陈铭,接下来你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我看是你有眼无珠,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远比你想的都还要可怕的多,既然你争取了二十分钟,那就看看你能不能熬的过来。”
七杀取出一根银针,猛额扎在了月程峰的脖子动脉上。
月程峰当时便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疯狂的下降。
他的脸色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苍白,整个人除了嘴唇还能有一丝血红,其他的地方犹如丧尸一般。
月程峰浑身抽搐,体会到了被抽干血液,万只蚂蚁弑咬的痛苦。
整个过程二十分钟。
门口外面终于传来了一声汽车的轰鸣,门外的安保看到车牌,当时便被狠狠吓了一跳。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月家的大门前?
“带我去见月程峰,快。”
一个穿着黑色中1山装的男子从车上下来,龙行虎步,一身浩然之气,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把行走的长枪,十分有气魄。
“宁将军,您,您里边请。”
下人不敢怠慢,立刻在前面引路。
月家的祖宅基地很大,穿过前庭花园,然后才进入别院。
可当这中1山装男子到达这里面时,院子里的一地血腥,让他瞳孔猛缩,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今天在这院子里的人,都不是简单货色。
“来了。”七杀回头看了眼,然后转身对陈铭汇报道。
接着,他拔掉了月程峰身上的银针。
“咳咳…”
月程峰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刚刚他以为自己要死了,那地狱般的折磨,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宁将军,您总算是来了啊,还请救我月家一命,立刻制裁这个杀人魔,让他去坐牢?”月程峰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到援兵来了,也顾不上缓一口气,直接对着陈铭就是一顿指责。
宁盘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从他进门之后,心里就特别的不安宁,尤其是看到了陈铭那处若泰山的稳重感,他竟生出了一丝忌惮。
“阁下是黑市的人吧?这般到了外边大开杀戒,有违规矩,不知您与月家有什么恩怨?如今人你也杀了不少,可否就此作罢?”
但月程峰就不太愿意干了。
“宁将军,您这是做什么?此人视人命如草芥,手上沾有人血,又欲灭我满门,此等恐怖分子,如何放任不管啊?”
宁盘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着陈铭的回答。
“宁盘?你小子应该是候秦那小子带出来的兵吧?因为早些年边境冲突,受了重创,不得已退伍,最后只能在背后作战。”七杀对眼前人的情况了如指掌。
当初他知道老师要来天海城,就提前了解一下这里的势力格局,加上后面陈铭结婚,师母也是这里的人,他当然万把下狠功夫,把这里摸透彻底。
所有以,这天海城的错综复杂关系网,他全部了解的一清二楚。
“你,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宁盘眼前忽然yiliboh一亮,脸上布满希翼之色。
“我不光知道这些,你当年的伤很严重,西医无望,你只能转战中医,而月家这里拿出了一味珍贵药引,你才得以康复。”
宁盘苦笑一声:“确实如此。”
“那你现在可不够资格插手这事了,候秦那小子来了也不行。”七杀气势徒增,变得十分可怕。
宁盘憋了好久,这才目光落在陈铭身上,问道:“阁下是不知与我恩师候秦,是什么关系??”
陈铭轻描淡写的说道:“也没什么关系,普通的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