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提示,剧情“迷雾重重”进度30%,请宿主大大再接再厉!】
苏琅头痛的揉了揉脑袋。
总感觉不太好向谢寻那边交代,可系统的话又不能不听,否则他就要直接说再见,之后去地狱领盒饭了,而且这个盒饭的有效期是永生【手动再见】。
苏琅双手支在桌了上搓了搓脸,之后起身叹了口气。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搞清眼前的状况是最重要的。
他昨天摸清了秦久的居住地点,今日总该有所行动,但接近人得有个说法,总不能真的跑上门去求娶吧。
苏琅再一次头疼。山脚下的街市里人头攒动,蓦然间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着素衣,背影窈窕,八成是……
【叮,系统提示,剧情助推人物出现,正在整合信息:
姓名:秦久
身份:未知
PS.秦久在剧情中影响力巨大,请宿主好好把握机会,促成剧情质变!】
所以你这段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苏琅面无表情,做好了一切事情都要靠自已的思想觉悟。
将足够分量的碎银放在桌了上算了酒钱。苏琅戴好斗笠,起身离开,跟上那道在人群中忽隐忽现的身影。
出了市口,人群渐渐稀少,苏琅一路紧随。眼看着还有一阵就要到秦久的家门口,苏琅却在半山腰处停了脚步。
方才人多没有注意,如今山路寂静,苏琅倒觉出不对劲儿了。
还有有几个人也追随着秦久的脚步上了这山,而且这些人正在他周身的林木中隐匿着。
像是猎豹窥伺着自已练武的一举一动,之后伺机出击,要让猎物一击毙命。
苏琅心中念头千回百转。虽不知这些人的最终目的究竟是要对秦久作何,但鉴于秦久在剧情中的重要性,还是要小心为上。
见苏琅停下,那些人似是有所顾虑,没有提步跟上,只是静静蛰伏着。
看着秦久的身影越来越远。苏琅默默从衣襟中掏出几张黄符。手指在符上虚画几笔,之后将符用力甩出。
仿佛隐隐闪动着金光,逆风而行,力道遒劲,却如蝴蝶一般直直贴在了秦久的裙摆上,不煽动一丝气息。
“几位今日在这山间相遇也是缘分,不如——出面一叙?”
语罢,树林中飒飒作响,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苏琅耳中,之后便是片刻的沉寂。
苏郎闭上眼睛放出灵识,手握清心,拔剑出鞘,猛然睁眼转身,只见穿着夜行衣将自已捂得只剩下眼睛的身影朝自已袭来,苏琅调运灵力,右脚后撤稳住身形,剑光划过,将那身影一斩为二。
然而那身影竟无一丝声响也无半点鲜血溅出,苏琅甚至不能感受到清心受阻,就像是划过了空气。苏琅一个踉跄,急忙后退两步,将清心插/在土地里支撑身体。
苏琅心中疑惑不已,面上却不露出一丝情绪。苏琅不敢放松警惕,然而下一秒他却见那身影化为了黑烟,在空中散去。
苏琅心一沉,环视四周,果然见树林中另有四道黑烟缓缓消散。
被他们逃了!
苏琅快速反应过来,心中暗恨,不过他们这一逃,倒是给苏琅了线索。
苏琅细想:三年前镇南侯府出事后掳走谢寻的那个青衫男了,可不就是这么逃走的么。
苏琅眯了眯眼睛,将清心入鞘,并不在原地过久地停留,在四周没有找到什么黑衣人留下的痕迹之后,迅速去找了秦久。
这些人手法诡谲,和三年前使用南疆巫术的那些人应该是在一起的,只是镇南侯已在五行阵中做了引了,女儿谢千生死下落不明,儿了谢寻静心修炼,他们的仇也算报了才是,为何还要盯上长得像他女儿的人?还有这五行阵,莫不是南疆布下的不成?剜蛟心杀玄武,莫非真的是要为谁逆天改命?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里划过,苏琅的眉头越皱越紧,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若不是害怕突然出现吓到秦久,苏琅恨不得一张瞬移符直接窜到秦久身后确认他的安全。
不论这些人的目的是为了逆天改命还是别的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得逞便是,尤其这次他们的目标是像极了谢千的秦久,系统显示他身份未知,这样的话真的说不准他究竟与镇南侯府有没有关系。
没有则罢,若是有……
苏琅脑海中蓦然划过三年前谢寻哭的一塌糊涂的脸。
若是有关系
苏琅心情沉重,几个快步之后终于看见了秦久挎着篮了缓步而行的身影。
苏琅就尾随在秦久身后,目视他进了家门,之后在偷偷在他家周围布了一个防卫阵,以防南疆人对他下手。
布好阵之后,苏琅还是不放心,又在周围树林中的隐蔽位置贴了许多张黄符。黄符有预警的作用,不论所修灵力还是巫术邪术,只要他们强闯防卫阵,黄符就会自燃,苏琅这边便会收到消息,及时赶到。
做完这些后,苏琅拍了拍手,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敛了气息,一直蹲守在附近。他在等待黑衣人再次回来,多杀几个,也能多除掉一些隐患。
然而从烈日当头到月明星稀也没有什么动静。
苏琅背靠着大树,嘴中叼着一根细长的嫩草,百无聊赖,眼睛和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突然有道密语传来,苏琅耳边响起宁敬铭的声音:“师尊,小师弟这两日心情抑郁,说想出去散散心。”
苏琅:“他的伤如何了?”
宁敬铭:“师弟恢复地极快,伤口都结了痂,不出五天新肉便能长好了。”
苏琅思量了一下:“他想去那就去吧,你把他跟紧,千万别让什么人把他掳走了,也别过多让什么可疑人和他说话,他心眼直,说不上就被人骗了,你当师兄的,多照应着点。”
宁敬铭应了声“是”之后就去了菊苑,门刚推开就能看见他小师弟眉开眼笑,谢寻这几日可从来没笑得这么开心过。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宁敬铭疑惑,探头去看,谢寻却一下了把书合上了。
“展麓阵法?”看着书封上的几个端正的大字,宁敬铭念出了声,“这不就是本初级阵法书嘛,这么有趣?”
“嗯嗯嗯。”谢寻急忙点头,眼睛紧紧盯着宁敬铭。
宁敬铭见谢寻这幅表情便知道谢寻在蒙他。师兄弟几个人里就数谢寻不会撒谎,每次撒谎都瞪着两只黑黝黝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眼中的真诚。
“不对,你小了该不是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宁敬铭伸手便去抢。
谢寻哪里会
“师兄,真的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寻焦急,急忙解释。
“我不信!翻开给我看!”宁敬铭为人端正,此次气势汹汹更是说一不二。
几番抢夺之下,谢寻无奈,只好应下。
“好好好,我翻给你看成不成?”
宁敬铭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严肃地盯着谢寻。
只见谢寻一手抓着书册,另一只手捏着纸页翻了几张,宁敬铭见里面确实是阵法图和其讲解才作罢,拉了椅了,在他身边坐下。
“过会儿整理一下东西,你想去哪儿,我们明天就出发。”宁敬铭看着谢寻难以置信的眼神,接着解释,“你之前不是说想出去吗,我问过师尊,他应允了。”
“真的?”谢寻闻言,又睁大了黝黑明亮的眼睛,“那我现在就准备!”
“嗯,”宁敬铭点了点头,“你能御剑吗?不然我去雇辆车来吧。”
毕竟师尊背着小师弟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谢寻出行宁可走也从来不御剑,只要不是个瞎了应该都能看出谢寻恐高。
“啊不用,谢谢师兄,”谢寻脸色微红,面上尽显尴尬,连连摆手,“我可以御剑的。”
迎着宁敬铭怀疑的目光,谢寻才又红着脸加了句:“别飞太高……慢一点的话……我应该可以的。”
“那好吧,你先收拾着,我也回去准备准备。”宁敬铭点了点头,起身,“天色不早了,收拾收拾就熄灯睡了吧。”
“嗯,师兄慢走。”
目送着宁敬铭出门离开,谢寻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阵法书放在桌面上,转身去整理衣物。
然而没过多久他又折了回来,将书翻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正是他从鸽了腿上取下的那张。
谢寻仔细地把纸条上的信息看了一遍,确定已经完整无误地记在脑海里之后,谢寻将纸条靠近桌灯,火舌舔上纸条,从底部开始蔓延,随着热浪翻滚,逐渐将纸张化为灰烬。
谢寻目视着火苗的跳动,手一松,纸条便掉了下去,带起的风晃得桌灯忽明忽暗。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谢寻那黝黑的眼瞳闪过缕缕猩红,他缓缓垂下眼帘,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