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君让穆志友带着金叶洲去了别墅查看有什么需要补漏的。
挽着江娜的手一脸的小心:“听你姑姑说是个女孩子?”
江娜弯起眼睛点头。
“你婶婶说你特别爱吃酸,有没有可能是感觉出错了?”
“卓姨,做了B超的,不会出错的,单胎女孩儿。”
“女孩儿好,女孩儿好,你婶婶倒是有个孙女,我可一个也没有呢,不知道穆家的基因出了什么问题,我三个儿媳妇全生的臭小子,我可着急呢?老四你也知道了,天天这不宜,那不宜的,天天跟一群老古董混在一起,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娜娜,你帮他留意下好姑娘,别让他继续单着了。”
江娜听了卓婉君的话,狐疑的很。
明明穆志友,前世有一个极为漂亮的老婆,孩子按现在来说已经有四五岁了。
怎么卓婉君一副没见过那对母女的样子,她重生才几年,根本改变不了之前的事情啊。
但是她还是顺着卓婉君的话,点点头:“卓姨我总感觉你马上又要抱孙子了,还是大个的。”
卓婉君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江安说她又要抱孙子,她还是开心的。
一顿晚饭少了穆志友和金叶洲,吃的宾主皆欢。
江娜也罕见的啃了一个鸡腿。
当穆志友和金叶洲回来的时候,晚饭早都结束了。
金叶洲去送黄雪娇回家,白姑姑和江娜坐在沙发上听戏。
江娜突然激动的道:“姑姑,你看!”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娃娃领,宽松的下摆,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怀孕。
此时人歪在沙发上,就看出了几分的孕味。
肚皮上一个清晰的凸起,让白姑姑惊喜不已,抚在江娜的肚子上,笑颜逐开。
看到明时慢慢的从门口过来,道:“明时,快过来,小囡囡在打拳呢?”
明时动作又缓慢了几分,手里的晚报藏在了身后,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明时从二十几岁丧夫就被王老太太安排照顾白姑姑,两人的感情情同姐妹,甚至超越了白姑姑与家人的关系。
白姑姑一看明时脸色不好,神色就有些担忧:“明时,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明时一紧张,就更说不出话来,手却背在身后,始终不肯拿出来。
“怎么了,明时?”
明时匆匆的道:“我把晚报弄脏了,您今天看不了晚报了!”
白姑姑顿时松了一口气:“晚报那算得了什么,哪里比的上我家明时,不舒服就叫医生,困了就去歇着,快去吧!”
江娜看着明时的神色不对,就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题可能就出在那张晚报上,难道有什么消息是不能让白姑姑看的?
明时一向手脚麻利,人也谨慎的很,弄脏了晚报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而且晚报是白姑姑每天必读的,明时一向都放在心上的,这晚报上,到底刊登了什么消息?
白姑姑这时候,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江娜的肚子一片平静。
她有些遗憾的道:“宝宝估计也累了,要去休息了。”
说话间,自鸣钟敲了七下,白姑姑和江娜道别,上楼去睡了。
江娜照顾坐在一旁的金叶洲过来,她现在好奇的很,那晚报上到底有什么消息。
金叶洲笑道:“明天买一份给你看,今天晚了,就不出去了,你这大着肚子,也不方便。”
江娜噘嘴,但金叶洲这点却不惯着她,搂着她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就看到明时站在白姑姑身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见她来,才抿抿唇,带着几分晦涩。
“娜娜,你来……”
未语泪两行,明时递过去的帕子,她也不接,趴在江娜的肩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江娜昨天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但是她没有说出来。
白姑姑是曾经被蒋丽娜骂在眼前,都淡定不动声色的人。
能让她这么动容失色的人,只有一个,一个她自己都认为已经不存在的人呢。
如果这人不在了,她一个人守着她认为的爱情,便是圆满的一生。
但是这个人却改名换姓的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如今美妻在侧,儿孙环绕,真正守住那份记忆和美好的人,只剩下了白姑姑一个人。
最让白姑姑痛苦的是,他完全忘了昔日的种种。
吴念祖,是他现在的名字。
打仗震伤了脑子,被一个当地的姑娘给救了。
在当地结婚生子,妻子知道他的华国人,为他取名,吴念祖,就是勿念祖的意思。
虽然伤了脑子,但是骨子里的教养和优雅都在,商业敏感也在。
很快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
和妻子生育了三女两儿后,妻子后来病逝了。
但他却依旧气质出众,甚至比年轻时还多了几分优雅和从容来。
时光若芳华,寸寸无声却书写了沉沉的过往。
吴念祖在一次慈善活动中,从阶梯上摔下,人人都以为他没救了。
他却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看到身旁围绕的女伴和儿女们。
突然就要求要回华国。
因为他有一个爱人,还在等他回去。
将财产一分为十,女伴们一份,五个儿女每人一份,自己款款的借口要去投资生意,以外商的身份,回来了。
虽然知道自己有个恋人,但是由于年头太久了,终究还是朦胧的很。
精明如他,联系了一个晚报的记者。
昨天晚报的头条,标题就是越国富商回国寻亲恋人。
整版,写了吴念祖回国寻亲的消息,也包括他的过往经历。
而吴念祖落榻的地方,恰好就是君越。
明时昨天拿到晚报,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和白姑姑相依为命多年,早已将彼此当成了家人,但是这个消息她却下意识的藏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本来以为死去的人,却突然复活了。
而他好端端的,还娶了两任妻子,生育了那么多孩子。
白月华一个人,承受了多少的讽刺与闲话,那画室里满满的都是他的画像。
他是她的白月光,而她却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