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真不是不码字,上海疫情几个月一直困学校里,这几日出学校,到处投简历,一直找工作,整日在面试,农村出身的沪漂之人,没啥眼界,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光头,碰壁不少,晚间码字是极大的快乐,其实也想吃写这碗饭,奈何笔力不济,所以只得人生两手抓,一边写一边找工作。人生就是如此,希望寥寥看我书的诸位都好好的,像华门一样,虽然孱小瘦弱,但雄气不减,志向不消,说不定便逆风翻盘呢,加油。
一处恰好能遮风寒的山洞中,血腥味极重。
一头似虎似熊罴的棕色兽皮血淋淋地被卫景‘揭’下,仍在山洞一角。
山洞正中燃起一拢篝火,柴火劈里啪啦作响。
一穿微烂灰色旧布袍的浓眉大汉手中握着一大串兽肉,不停扭转,于火上炙烤。
山洞再往里,微红火光映照,露出闭目吐纳的卫景面颊。
山洞外,风雪甚大,呼啸声不绝于耳,但山洞内却无风雪刮进,可见这此处岩穴位上佳,是个躲避风雪的好去处。
被乔峰木偶拿于手中的那色泽趋向焦黄的兽肉,自是洞穴中先前栖居之兽的。
此兽乃山野之中的寻常凶兽,并未化妖,卫景以残存真气操纵二爷,横竖之间不过一两刀而已。
待兽肉香味逸散于整座简陋洞府时,卫景嗅鼻,睁开眼,旋即起身,操起肉块,便大快朵颐起来。
他如今修行有木偶术,可仅一品而已,远远未曾达到山上不惹尘埃的仙人餐风饮露,灵气作浆,山水风运作食那般程度。
将炙烤的兽肉一口口吃下,腹部才被填满。
卫景盘膝而坐,另一边,操纵着乔峰木偶踏步出洞,向四处探查。
风雪之中,木偶师不用亲身前往的作用彻底发挥出来。
乔峰木偶脚下轻功急速掠出,所过之处雪地上不见分毫脚印。
虽说下坠时距李长云极远,但保不齐便被其人寻上门来,卫景可不会粗心大意到于洞府门前留下足以使李长云等人寻来的脚印。
乔峰木偶不时一跃至树梢旁支,卫景借助乔峰木偶额间的通灵石环顾四方,寻觅返回乐南城之途。
大雪之中,山林之间并非无任何猛兽踪迹,卫景不时能见几头狼虎鬣狗踪迹。
大多是寻常猛兽,没通半分灵性,只有偶然遇到一两只褪凡、已入先天的凶兽。
卫景来此世时日不短,知晓大恒帝国天地灵气绝称不上丰沛,但对大恒之外的天下,则仍只知一星半点。
什么大恒以西的西域边荒,大恒以东的海洋,大恒之北的狄人,大恒之南的蛮荒丛林。
这些地方连大恒都不如。
再往外,卫景一无所知。
大恒内上至朝廷公卿,下至黎明百姓,恐怕能知大恒外天下的都极少。
卫景猜测天地灵气淡薄的大恒所在,恐怕是较荒凉之地,否则连亘数十里的无人大山中不会一头一品境的大妖都无。
卫景思绪纷飞,手指不停,风雪中的乔峰木偶脚下生风,一跃至一颗绿意盎然,白雪着盖的树枝上,扭头四顾。
动作极轻。
树枝上甚至不见有雪掉落。
卫景正欲操纵木偶飞身下掠,却倏然之间听得所在山洞之外有声音传来。
率先言语的是一道带口音的清朗女子声,“老哥,快些哦,我记得前面有一处洞穴,是个躲风避雪的好去处。”
与女子并肩而行的男子棉衣裹身,身量修长,眉目清秀,听得女子之言,瞪大双目道:“小妹,你上次离家出走,果然一路跑出了大山!
居然说谎骗你父亲。”
一身鲜艳红衣的女子一甩身后长长马尾,回头做个鬼脸,“老哥,你可不准告诉爹爹哦,要不以后出门我就不带你一起了。”
清秀男子摊摊手,怅然一叹。
他哪里想要自南娆苗疆往北至中原,还不是家中这位小妹非要来,说什么乐南距我苗疆不远,将有重宝出世,中原定有许多仙门弟子前来,一定要见识见识有无厉害角色。
还要让那些狗屁仙门人知晓苗疆手段,下蛊,散毒
小妹非要来,他不放心,自要一路追来。
中原自古瞧不上他们苗疆,他打小生于南娆,对中原山上仙门山下江湖可无半分好感。
鲜艳衣裙的少女手中把玩着一只竖笛,蹦蹦跳跳往山洞去。
红衣少女正欲入洞,清秀男子伸臂将其拦下,凝眉道:“洞中许有凶兽,还是放只蛊虫进去瞧瞧。”
红衣少女探出皓腕,一只小小黑色蛊物顺着白嫩胳膊攀沿而上。
古灵精怪的少女嫣然一笑,略略略吐了吐舌,手中竖笛转了转,“老哥,你反应太慢了些哦。
小黑说里面有俩人,实力一般,不用怕。”
言罢,少女入洞。
卫景感知有人接近时,二人已至洞门前。
卫景操纵着乔峰木偶折返,一边以二爷木偶横与身前,护住自己。
旋即便见一身着艳丽的少女手拿一根绿色竖笛,眨着圆脸上一双杏眼,紧紧盯着自己。
少女身侧,是一名年岁二十许的男子,眉宇清秀。
追逐自己的众仙门人中,卫景面目记得清楚,绝无此二人。
而且方才两人交谈,卫景大致听得蛊虫字眼。
乐南县往南数百里,为南娆苗疆,其间之人最擅蛊虫术。
如此说来,两人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至少绝非仙门人那般的必杀死敌。
卫景拱手笑道:“两位也是前来躲避风雪么?此洞甚大,两位不妨随意寻地坐下。”
卫景指了指方才炙烤干燥的一些干草道:
“若是两位不嫌弃,可以取些我二人方才烘干的干草,垫于身下。”
未曾与中原人打过交道的男子觉得此人笑容和煦,为人热情,并非娆疆所传的那般冷漠,对卫景的警惕稍降。
红衣少女寻梦云打量卫景后,道:“大哥哥,你穿着怎得这般破烂?”
“身上衣物开口处可像是刀剑这等利器所伤呢,还有你身上有淡淡血气,是受伤了么?”
卫景笑眯了眼,自嘲道:“混江湖之人便是如此,常有恩怨,也不知何时便会被仇人所杀,每日朝不保夕。
这不,我即是被仇人追杀才逃至这群山之中。”
突然,二爷暴起,一刀劈向身侧,刀罡于石壁上破开一道深深长痕。
卫景眸中闪过一缕杀意,笑道:“南娆的小姑娘,虫子危险,还是尽量少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