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老哥手下三名小将领命而去,随后各自带领自己麾下的士兵准备冲击主城门口。
只是当狭小的瓮城中集中数千人进攻主城门时,他们忽略了夜叉擂和雷石滚木这些守城利器。
张辽望了望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头对着身边满脸血污的张绣说道
“颜良必败矣!张绣将军,一会儿你率领重甲骑兵杀过去,我带领士兵们重新夺回瓮城,颜良手下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当冀州军推着云梯再次向高大的平陵城冲锋之时,数根满是尖刺的夜叉擂和数不尽的雷石滚木一起砸了下来。
就连刚刚推到城下的云梯车也被刘备军用长钩给推下墙头,摔落下去的冀州兵被乱石砸死。
六根夜叉擂从墙头滚进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最前面的上百人顷刻化作血水。
剩下士兵惨叫着向后奔逃,两侧城墙上倾泻而下的箭雨却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颜良在瓮城墙头看着这一幕有点傻眼,不应该啊!
按说瓮城拿下以后对面还哪有这么猛的火力,对面这个守城的小子不按套路来啊!
吐槽归吐槽,颜良作为常年带兵的一名带头大哥,对于局势的判断还算很准确的。眼下这几根夜叉擂实在是太吓人了,这换成自己也怕啊!
“直接冲出去,不要停留,瓮城上的弟兄们留下来作掩护!”
小小的瓮城挤压着这么多人,一时之间一万多士兵很难完全跑出去,就在此时,主城门突然大开,颜良心中暗道不妙,却已经为时已晚。
一身黑甲的张绣手持一杆铁枪,带领着一群连脸都覆盖着铁甲的重甲骑兵杀了出来。
这些墨麟军重甲骑兵身上穿着两层甲,高大的战马都披挂着一层具装铠,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碾压了过来。
袁绍军见到这种架势,早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心思,所有人一股脑的往外面挤,完全把后背暴露了出来。
而墨麟军此刻都是手持弯刀顺势冲杀过去,此刻重甲骑兵对袁绍军的冲击力如同坦克开进羊群,这些重甲骑兵甚至不需要刻意挥刀,仅仅凭借着战马的冲力就收割了大量的人头。
张绣一马当先,随意将几名妄想反抗的小将接连挑飞,这支全身黑色重甲的骑兵顷刻之间就将这一万多冀州军冲得七零八落,随后直接冲出瓮城。
仅仅这一番冲击冀州军就损失了四千多人,而冲出城外的重甲骑兵也在两百米之外减缓冲势头,随后在重甲骑兵副将的指挥下,每五骑在马背的具装铠上连上带着铁蒺藜的铁索。
三千余名马背上的墨麟军此刻默然等待即将出城的冀州乱军,这些骑兵透过面甲之中的眼睛里闪着冷静的光芒。
是啊,自从成军以来,这是他们的第一战!
以往不断有人质疑他们的战斗力,而且直言他们待遇太过优渥,今天,就是他们证阴自己的时刻!
颜良再城墙上大喝着让瓮城中的士兵暂时不要行动,只是此刻又有谁能听得进去呢?慌乱中的袁军拼命跑出瓮城,这种慌乱的从众让他们自己亲手敲响了丧钟。
当数千名残军跑出城门口暗自庆幸之时,也有人发现了不远处停留着的那支如同死神镰刀一般收割生命的铁骑。
一名袁军小校扯了扯身边的副将,张大嘴巴指着前面,而旁边的副将不耐烦转头看去,只见那支带着铁索的重甲骑兵又纵横而来。
“跑!”
那名冀州军副将大喝一声,纷乱的袁军刚要四散奔逃,却不料百米之外的铁骑瞬间冲到他们面前,战马巨大的冲力使得铁索将他们扯到空中,一些人甚至被铁蒺藜直接扎死。
颜良这支先锋军中的少量骑兵也根本不是对手,当他们拿刀砍在这些人身上之时,却发现对人家根本造不成有效的伤害。
挥舞着弯刀和破甲槊的墨麟军此刻化身死神手中的镰刀,快速收割着战场上的生命,很快城下的袁军除了一些骑兵逃生,其余人都被一刀刀砍死。
城上的士兵劝颜良快撤,颜良此刻心如刀绞,镇定下来的他打算带领仅剩下三千兵马突围出去。
此时手持一柄春秋大刀的张辽却带人围了上来,在几十步外张辽一脸冷峻之色,冷声道
“你便是河北四庭柱之首颜良了?果然勇猛绝伦,只是现在看来,你冀州军的战斗力却是不怎么样。”
“留下来,投靠我主刘玄德,或者,死!”
颜良压抑着胸中怒气,冲着张辽喝道
“小子,不要太得意,我冀州儿郎个个勇猛,是我颜良误了他们,有种的上来和我一绝生死!”
旁边的几名亲兵架住颜良,一名副将道
“将军,您是我们河北第一猛将,绝对不能留在这种地方,我们掩护你,快走。”
颜良大怒,正要呵骂之时,一旁的其余小将也劝了起来
“是啊,将军,快走!”
“日后将军为我们报仇就是了!”
……。
在几名小将的带领下,瓮城上的三千袁军向着张辽他们发起了最后冲锋……
颜良思虑片刻,重重叹息一声,随后在几名亲兵的掩护下从瓮城上的云梯离开这让他伤心不已的平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