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面,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几声咳嗽。
“咳咳咳……”
嘎哒一声,木窗破推开,桌子上的灯火突然亮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桌子前。
躺在床里面的如烟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他纤细修长的手直接撩起了床帘。
“摄政王爷,我己是命不久矣的人了,你想让我做的事情,我恐怕没有办法帮你完成。”
说完,如烟又是一阵咳嗽。
虽然桑竹染开给她的中药方子一时见效,但是他中的水银之毒已经深入骨髓了,中药也只能够缓解一时的症状,不会让她感觉到那么的痛苦。
她的心中早已经清楚了,她这破败的身子早就撑不了多久了。
“不试一试,又怎么可能知道没有办法完成呢?况且你希望更多的人像你一样,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吗?”
萧储墨看向了床上的女人,眼神冰冷如同冰霜。
不把背后的人给引出来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背后过去还会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如烟对上了萧储墨冰冷的目光,苍白的小脸上多了一抹欣然,“也罢,我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在临走之前,就当是报答王妃对我的救命之恩。”
虽然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但对于她来说,能够暂时缓解她身上的症状就已经是很大的希望了。
萧储墨点了点头,随即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桑竹染就收到了宫里面传来的旨意,让她进宫给萧恒把脉。
所以她一大早就来到了皇宫当中。
但是,她临时又改变了道路,先去了桑梅香那一边。
刚踏进未央宫,就闻到了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桑竹染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微笑。
“摄政王妃到——”
一旁的侍女禀报过后,桑梅香才悠哉悠哉地走了出来。
“桑竹染,本宫可并没有召你过来!”
桑梅香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悦,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奇臭无比的话,根本就不会败坏了萧恒的兴趣。
而导致她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去。
就连其他的嫔妃过来给她请礼,桑梅香都是让她们远远的跪拜之后就离开。
但是即便她这么做,还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上散发出奇臭无比的味道。
一时之间,后宫里面全部都穿起了各种各样的谣言。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拜桑竹染所赐。
“姐姐,你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虽然今日是皇上特地召唤我过来给他把平安脉的,但我好歹之前也是替你处理过的,便想着先过来看一看姐姐。”
桑竹染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用袖子挡住了鼻子。
桑梅香身上的味道确实有够重的。
不过这也是在她的预料当中。
“什么,皇上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召你进宫!”
难道之前的传言全部都是真的?
桑梅香得脸色顿时就变得煞白了,他不愿意去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但是现在那些流言蜚语就像是诅咒一样,全部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面。
自从上次萧恒狩猎归来的时候,就一直有在描绘一个女子的画像。
桑梅香自然是嫉妒不已,她见方打听之后,才知道在狩猎的时候,萧恒教导桑竹染射箭,两人举止亲密,如果不是因为摄政王的话,他们二人很有可能就会直接——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桑竹染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微笑,“自然是皇上身体抱恙了,不然怎么可能召我进宫呢?”
结合传闻中的那些流言蜚语,在看到桑竹染现在非常得意的脸色,桑梅香一下子就怒火中烧了。
“桑竹染,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皇上!你这个贱女人,今天我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桑梅香恶狠狠的目兴落在了一旁的太监身上,“来人,快把她给我抓起来,竟敢目中无人,还敢当着我的面勾引皇上,把她给我乱棍打死了!”
太监自然都是听从桑梅香的主意的,眼下就想要动起来。
“我看谁敢动她!”
两句来自不同人的声音落下,在场的太监和婢女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奴才参见皇上、摄政王爷——”
个个都瑟瑟发抖,就害怕这两个人同时对他们动手。
萧恒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桑梅香的身上,眼神当中满是厌恶,“桑梅香,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摄政王妃动手?”
桑梅香的脸色顿时就慌了,尤其是在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之后,她的心寒了一大半。
“皇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是桑竹染,是她在勾引——”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恒打断了。
“皇后性子不稳定,意气用事,德不配位,即日起,没有针的口令,不得踏出未央宫一步!”
萧恒瞥了桑梅香一眼,眼中一片冰冷,如同寒霜。
“不……不……”
桑梅香整个人都摔倒在地面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恒居然会这么囚禁她。
萧储墨把桑竹染护在了怀中,眼神中少了平日的冷漠,关心的问道,“刚才有没有吓到?”
桑竹染瞥了桑梅香一眼,虽然这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但是现在看到桑梅香沦落成现在这个下场,她的心里面不知道有多暗爽。
但又意识到萧恒就站在这里,脸上变转变出了柔弱无辜的眼神。
“王爷,刚才你若是晚了一步的话,臣妾……臣妾,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桑竹染直接靠在了萧储墨的怀里面。
“王妃莫怕,本王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萧储墨说完,目光转向了萧恒的身上,“皇上,本王的王妃受到了惊吓,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萧恒的目光落在了桑竹染苍白的小脸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嗯,你们就先回去吧。”
随即,他们两个人便在萧恒的目光当中离开了皇宫。
刚坐上马车,桑竹染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去丞相府给桑夫人传消息。
而萧储墨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这又是何必?”
桑竹染瞥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有必要这么做了,我三番二次回丞相府都要看她的脸色,凭什么?她一个婢女上位的女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