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物件被墨七带人从相府挪到王府,还带了几个嬷嬷,她们都是桑竹染母亲身边的老人。
自从桑竹染母亲走后,一路从一等丫鬟变成粗使丫鬟,平日里没少受欺负,娟儿看她们可怜,回了桑竹染后,便将她们都带回摄政王府。
桑竹染的原话是,摄政王府这么大,不在乎多几口饭吃,就是看不惯桑夫人的做派,恶心死她。
至此,嬷嬷也在摄政王落下脚来。
库房之中,大家伙忙的热火朝天,将带回来的老旧物件好生放置。
因是年岁久了,灰烬在上方附着,引起一屋子的尘灰。
大家走入其中,眼前瞬间起了一层灰雾。
桑竹染捂着衣袖匆忙走进,“咳咳咳。”
“娘娘,你如今身子虚弱,还是由我们来做吧。”娟儿在旁扶着桑竹染,担忧的说着。
“没多大的事,我又不是什么娇娇小姐,这点灰都受不了吗?”桑竹染断然拒绝,拿着衣袖捂住鼻息,问,“找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什么吗?”
桑竹染扫了一眼屋内,都是些寻常之物,估计值钱的物件已经被继母搜刮个干净。
也是怪原主心大,母亲留下的东西都随意放置,如果剩下这些个琐碎东西。
她也不知能不能从中得到有用之物。
但总归是不能错过蛛丝马迹,说不定里面就有重要之物。
娟儿正想摇头,旁处一丫鬟拿着一件云雾细纱匆匆跑来。
“娘娘,这衣服之中有古怪,右处有一夹层,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有东西。”
“快快拿来。”桑竹染连忙说道。
衣物贴身,又有夹层,必定为重要之物。
当夹层被打开,里面有一封陈旧泛黄的书信,上面的字迹清秀,落款为桑竹染母亲的姓名。
桑竹染看完书信之后一时震惊,手紧紧捏着书信,陷入沉思。
看来这过去之事,的确如同叶家主所说,确有端倪,她必须要好好的查探。
摄政王府大厅。
“娘娘安好,青青来到王府也有几日了,但一直没寻着机会来给娘娘请安,今日特地过来了。”青青款款从外处走来,身着一件雾笼纱,身上带着几分朦胧,甚是好看
随后青青又面色绯红,状似羞涩,给萧储墨请安。
“参见王爷,这些天多谢王爷你看护,青青的身子好了许多,青青必会好好报答二位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纤柔如水,不是江南美人,却更胜江南美人。
眼看来人给自己请安,桑竹染斜斜的靠在椅上。
刚才她和萧储墨在大厅上用餐,未料,这人来了,可是把她的好胃口彻底给坏了。
谁也不知晓这个女子过来是为何?
她将手上的勺子往旁处一放,似笑非笑的看向青青。
“这青青姑娘的确懂事,入府将近三天的时间,终于想起给我这个摄政王妃请安,你这好意我心领了,不知可还有其他事情?”
桑竹染在心中冷笑,三天的时间,又同在府中,说没机会给她请安,的确有趣。
青青眼眸乱撞,像是被桑竹染吓到了一般,怯生生的说道。
“青青知晓自己做错了事情,但青青不是故意的。”她说着,又咳嗽了几声,带着哽咽,捂着胸口说道,“都怪青青身体不好,所以才惹了王妃生气,王爷,青青真的知错了。”
青青娇柔无力,眉眼低顺,一脸委屈的走到萧储墨跟前,不断的凑近,娇声喊道。
“王爷~”
那副样子,同萧储墨十分亲密,显得桑竹染像个外人。
桑竹染蹙眉,这厮哪里是过来跟她请安的,说是勾引汉子还差不多,那狐媚子的气息,都冲得她想吐。
她绝不能让这狐媚子如愿。
“咳咳咳。”桑竹染假意咳嗽。
本是在旁无言的萧储墨暮然抬头,迅速上前,紧张问桑竹染:“你没事吧?”
因是桑竹染因落水一事惹得身体虚弱,萧储墨很怕她出事。
“我觉得我有事儿。”桑竹染捂住胸膛,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外面。
“我觉得我胸闷的很,不知道是闻了什么难闻的东西,要不王爷你替我过去拿药,你同娟儿说,娟儿会知道的。”
萧储墨立刻点头,迫切不已:“好,本王立刻过去,你在此地好生休憩。”
说完此话,人便径直离开大厅。
整个大厅之上,除去外间的侍卫和丫鬟,只剩下桑竹染和青青。
手被桑竹染从胸膛上放下,她缓缓睁开眸子,冷漠说道。
“青青姑娘,这房间内只有我们二人,不如你就坐下吧,咱们好好聊一聊。”
青青紧了紧喉,警惕地看向桑竹染,微微勾唇:“咱们二人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吧,你也应当知道我对王爷的情意。”
“要是咱们的王妃,能够大气一点,将你这王妃之位,让给我可好?”
一阵冷笑传来,桑竹染惨白的面容浮出一抹讥讽。
她上下打量着青青,身骨挺小,胆子倒是挺大。
“就以你,怕是没这个资格。”桑竹染冷声说道。
“对了。”桑竹染缓缓说起,“你已知晓自己身患绝症,这寻遍天下名医,都找不到法子,如今找到我的头上来了,权当做我有法子吧,我觉得我会不会救你?”
她笑的危险,直勾勾地盯着青青,轻挑眉梢。
“你...狠毒的女人。”青青一时气愤,怒火中烧的走至桑竹染跟前。
她因这身上疾病,一直自卑抱怨,如今还被桑竹染用来挑衅她,她断然不会放过桑竹染。
她高高扬起手掌,扫了一眼虚弱的桑竹染,青青勾起一抹冷笑,如今的桑竹染不过就是一个蝼蚁,她毫不畏惧。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青青讥笑的将手掌挥去。
“有趣。”
门外传来一阵冷厉之声。
“本王看谁敢?你如今在做什么?你要打死谁?”
萧储墨突然出现,护在桑竹染跟前。
“王爷.....”
青青眼见其人,慌不择路,连忙收回手掌,放置身后,仓皇喊着。
“我.....”她慌张的伸手,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怯生生的说着。
“王爷,你实在是冤枉奴家了,奴家不是故意的。”
“是娘娘,是娘娘她逼着奴家做的,奴家也是没法子呀。”青青手指向桑竹染,急促说道。
“原来是我呀!”桑竹染饶有好奇的回应着,一脸淡然,并未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