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里四个人对冯郎如此抵触,安悦还真不好说什么,又不能把人撵出,又不能让四个夫郎心寒,作为女人,实在是难啊。
安悦叹了口气,看了看家中的房间,好像真的没有客房。
当初如果不是安悦做出这么大的贡献来,只怕现在她的房间都没有,何谈什么客房。
“既然没有客房,你先住在我的房间里。”
安悦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做如此安排。
可这话一说出口,萧行彦愣了一下,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许多,虽然没有说话,可气势上已经表现出对安悦所作所为的不满。
于渊也是难得的生气,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眼睛上下的朝着冯郎打量了一番,没有吭声。
“无趣。”
谷阳说完就回了房间,重重的关上房门,这也就是他表达不满的方式了。
唯独苏之时,一张脸沉了下来,显然他的情绪也很不好。
“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安悦贴着苏之时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前还是一副要了冯郎命的架势,此时也只能将安悦轻轻的推开,没有多余的话,一个人回了房间。
显然,这个决定和举动,已经伤透了这四个人的心,才建立起来没有多久的感情,就这么崩了。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崩了也没办法,她总不能让冯郎一个人到外面去,然后再回过头来跟外面的人说她有多么多么的无情。
原主的感情过于强烈,强烈到已经影响到现在的安悦,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这个冯郎根本就是自己的初恋情人?
“悦悦,这四个人都是你的夫郎吗?”
安悦无奈的点了点头,明明是自己的夫郎,可是张嘴闭嘴却不听她半句话,这几个人就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似的。
这是最让安悦为难的地方,也是让她最丢人的地方。
“我们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家里有四个夫郎,都是我母亲在的时候为我安排的。”
安悦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房间:“以后你就在这里住吧,这是我的房间,这几日你跟我挤一挤,等我这边有了新的安排,我会给你找一处更舒适的地方。”
“不急,悦悦,你应该知道,我这一次回来……”
“好了,你也怪累的,先休息吧。”
安悦打断了他的话,这个男人的出现并没让安悦觉得有多舒服,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感。
“好吧。”
原本还想要有那么一点温情,话都到嘴边了,却又说不出口,要是她不愿意的话,还真没办法。
看着安悦一点都没有谈情说爱的情绪,冯郎也只能暂时先忍耐一下,找准了时机再说。
这边看着冯郎进了房间,安悦这才去找于渊。
香氛水的事情还是要继续的,家事是家事,店铺里的事情是店铺里的事情。
“于渊,咱们的事情咱们聊聊。”
安悦敲了敲门,可是里面的人根本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这可真是难为人了。
这些男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理性吗?
按理说,男人不是应该更有理性,女人才会更计较,可在大周朝里,好像这些事情都反过来了似的。
安悦叹了口气,继续敲了敲门,说:“我知道你能听到,也知道你因为今天的事情有一点不高兴。可是不高兴归不高兴,咱们有一说一,事情还是要继续的。香氛水咱们还是要继续的,这事关咱们家的生意。”
也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要是需要安悦事无巨细的说的话,还真就没必要跟于渊这么聊下去。
安悦的话音落了没有多久,门便缓缓打开来,于渊就站在门口,看着安悦。
“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一个懂大义的人。”
“少吹捧我。”
于渊说着便让开了一点,让安悦进房间来,目光打量了她一番。
“你问问,这个味道怎么样?”
房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吓了安悦一跳,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呢。
安悦咳了咳,连忙把香氛水放在两个人之间,看都不敢看于渊,直接说:“你看看还有什么意见,我会试着听从的。”
“你打算怎么办?”
安悦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对上于渊认真的模样,反问一句:“什么怎么办?”
“你少瞒我,你最好是跟我说说,否则,我会坏了你的事。”
说着,于渊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就算是他不说,安悦也十分清楚,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得不承认,于渊这个人医术的确是不错,可他这个人的毒术更为高超,在不经意间,想要让谁中毒,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别,别冲动!”
安悦连忙把于渊的手给拦了下来,看了看窗外,随后又摇了摇头。
于渊也朝着窗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没有吭声。
反倒是听着她说。
“你们从来都没见过冯郎,我和冯郎在出生之前就已经定了亲,可是在我十二岁那年,不知道为什么,冯郎一家突然离开花都城,我们的婚事也就此告吹。一年后,行彦入门,然后是你,接着是谷阳和之时。”
安悦这也算是简单的交待了一番,又朝着窗户的方向看了看,接下来说的话并没有看于渊,而是看着窗外那个露出半个巴掌大的黑影说:“他是我原定的夫郎,我对他有割舍不掉的情感。我没办法视而不见,也不能不管。时隔六年,我也该给他一个交待。”
“行了,咱们还是说说香氛水的事,我打算明天就送到店里去试试。”
“我看一下。”
于渊也没有再提起有关冯郎的任何话,就好像已经在安悦这里接受了有关冯郎的事情似的。
门外的人影也离开了,安悦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人啊,在自己的家里想要为所欲为的去说什么做什么都这么难,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于渊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来,谷阳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看向安悦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于渊。
“二哥,之时他……”
“之时怎么了?”
安悦心里一阵慌乱,若是之时出了什么事情,她或许宁愿被说成是无心之人,也不能做出让他伤心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