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郎终于还是开了口,打算承认说出所有的事情,这才是安悦想要知道的。
就凭着她对冯郎的了解,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做这种大事出来,难道他真的不怕死,或者说,不怕流放吗?
他当然怕!否则也不会尿裤子!
“来吧,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就此放过你。”
安悦慢悠悠的说着,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冯郎到底有什么态度。
“我……我就是憎恨你,你曾经看着我走,都没有留我,我当然很你了。所以,我就弄了点毒,打算下到井里,报复你。”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往旁边飘,心虚的模样让安悦冷笑了两声,手指一下一下的在膝盖上敲着。
“你不诚实。”
安悦一字一顿的说着,目光落在冯郎的脸上。
“不老实的人,那咱们也没什么可聊下去的,要不然咱们想想其他的出路。”
“其他的,出路?”
“走吧,还是去州府吧。”
安悦说完就站起身来,谁知道冯郎竟然直接扑了过来,竟然将安悦往井水里推,好在苏之时就站在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扶住,抬腿便是一脚,直接将冯郎给踢了出去。
眼看着人直接摔在前面,嘴角流着血,安悦一点都没有怜悯,反而冷漠的看了一眼。
没想到,证据都已经在这里了,他竟然还能做出要杀人的举动,这种人实在是无药可救!
“悦悦,我知错了。”
冯郎都已经站不起身来,嘴里还念叨着这么一句,而且还带着哀求的口吻,直接朝着安悦恳求起来。
这副样子,如果放在刚开始的话,她一定就信了。
偏偏这个人就是个死性不改的,要是再相信他,那才是傻子。
“呸。”
安悦直接朝着冯郎吐了一口口水,哼了一声,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马车还在外面等着,人被拽着上了马车,嘴里塞着一块布,就算是他想要自戕都没有机会。
今天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真是对不起自己。
州府外面,安悦直接敲响了门口的鼓,眼看着捕快从里面走出来,将几个人带了进去,安悦径直朝着里面走。
大堂上,坐在案台后的人,正是州府大人于茂青,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也着实是她的正直才让花都城能长治久安。
“堂下何人?”
“花都城平民,安悦。”
“呜呜呜……”
冯郎的嘴里塞着一块布,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声音看得出他有多焦急。
于茂青朝着冯郎看了过去,眉头顿时紧皱:“为何要堵着他的嘴?”
“怕他服毒自尽。”
安悦十分痛快的给了回复后,便泰然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大人。
“为何服毒?”
“我这里有证据,是他下毒的证据。他借着和我曾经相识的情分,住进了我的府上,随后下毒到井水中。最近咱们花都城里有一批肥皂里发现毒,这毒与他下到我家井水里的毒是一样的。”
安悦一点都没有着急,反而慢悠悠的把发生的一切都交待给大人,随后就看到大人眉头一皱,朝着地上跪着的人一拍惊堂木,怒吼了一声:“可有此事?”
“呜呜呜。”
冯郎的嘴被塞着,根本没办法说出一句话,这又不是安悦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不说话又怎么可能查得出什么来,安悦朝着旁边的谷阳摆了摆手,就看到他一把将冯郎嘴里的布条子给拽了出来。
“大人,小人冤枉啊!”
这张嘴就喊冤枉,安悦还真是料到了,这还真就要看看这个大人要怎么判了。
“怎么冤枉?”
“小人和安悦自小便订了婚约,后被悔婚离开了花都城,到乡下去。这些年我一直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到安悦的身边,终于有这么一个机会,我来到了安悦的身边。她也说会给我一个安稳的住处,谁知道,她竟然诬陷我下毒!”
于茂青被他的话一说,还真有点迷糊了,朝着安悦看过来。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特别是安悦的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夫郎,又来这么一个男人,还真说不清楚。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于茂青也是满脸的愤怒,这自己家的事都没掰扯明白,就闹到州府来,着实是来添麻烦。
“大人稍后,我的人证马上就到。”
安悦倒是不着急,从带着人到州府来的时候,于渊和萧行彦已经去找人了,一边是店里的掌柜韩英,另一边去找的是庄子上的老王。
办案的多了,于茂青也不着急,反而朝着旁边人招了招手,贴着耳边交待了两句后,便摆了摆手。
跪在地上的冯郎哭的是梨花带雨啊,特别是看到州府大人已经开始有些犹豫了,就知道自己或许还有点希望,说不准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就能逃脱出去。
谁知道,两个捕快直接走到他的身边,一个人捏住了他的脸,另一个一把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他吓得瞪大了眼睛。
检查过嘴里,却是没有毒药后,又检查了他的指甲,指甲里也没有见到可疑的东西,最后搜了身,这浑身上下,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这才放开了冯郎,朝着于茂青摇了摇头。
“便候一镇子吧。”
于茂青倒是不急不缓,端坐在椅子上,犀利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不断的游走,一边是安悦,端跪在那,冷静的模样也没有半点慌张。
倒是那个冯郎,眼神飘忽,看着也知道,他这个人心虚的很。
多年的办案经验,一眼就知道,这冯郎有问题。
安悦说的事情是有点严重,不过看样子,多半不假。
这都只是推测而已,于茂青也不能根据推测来定案,只能等待着。
“妻主,人带回来了。”
萧行彦直接带着人走了进来,在安悦的身边跪了下来,接着安悦的另外一边,直接一道身影也跟着跪了下来。
“大人,我可是良民啊!”
老王来了就开始道自己的清白,好像生怕会被牵连到似的。
“既然来了是做证人的,那就说说吧,怎么回事。”
于茂青看了一眼老王,这个人上了年纪,一看就是一个老油条,也不知道她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