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的心情十分的忐忑,感觉这心一阵阵的狂跳,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这人啊,还是不要做亏心事,否则真的会被鬼敲门吓够呛。
“你不是安悦,对不对?”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目光稍稍有那么一点迷离,这种感觉,就好像苏之时被人下了药,迷了情,此时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安悦的身上一般。
这种感觉不只是从他的眼神里体会到的,还从他的一举一动体会到,感觉到这个男人很不一样。
“我……”
“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不是。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其实,以前的安悦,的确不如现在的你。你能做到很多她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其实像现在这样也挺好,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出现的,而且,她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说着,苏之时的手落在安悦的脸上,一般这种情况下都应该捏一捏,就好像撕开人皮面具似的。
但这会儿他却摸了摸安悦的脸,手指上十分的温柔,安悦的心里一阵颤抖。
“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解释,我是说不明白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从前的安悦,可我也不是。这么说吧,其实呢,我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后,我就学会了一些我不曾学会的东西。那些东西就好像自己跑进我脑子里似的,你能明白我这种感觉吗?”
苏之时有些狐疑的看着安悦,他当然不能明白,在他看来,若是没有学过,自然是不会的。
可琢磨了一下,苏之时便笑了起来:“如何都好,现在的你都不错。”
“谢谢。”
安悦还从来都没体会过如此温柔可人,处处都表达体贴的苏之时。
她一时没忍住,将苏之时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了拍:“我倒是觉得,跟你在一起相处的日子,反倒是我觉得最轻松的了。”
“不说那么多了。”
苏之时看着安悦的眼神越发的涣散,手轻轻的抚摸着安悦的发丝,这眸子里的光芒倒不像对待妻主这样反而好像对待小娇妻一般。
这里的男子不都应该已经养成了被女人当成玩物的那种心情吗?就好像安悦脑海中记忆深刻的那些妾侍一般。
可苏之时的态度却让安悦感受到大周朝的大男子的感觉,他没有半点落了下风,反而主动的搂住了安悦,十分热烈的吻让安悦脑袋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会儿她是根本没办法去想任何事情的,脑袋里空荡荡的一片,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恨不得将苏之时直接按倒在床上,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好。
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手都已经攀上了苏之时的腰间,及时的把手给收了回来,喘着粗气,顶着他的额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带着喘息的说着:“之时,我们实在是太快了。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觉得,我应该为你的清白负责。咱们想明白以后,也不迟,不急于眼下一时。”
“我知道。”
苏之时的声音也有些暗哑,听得出他在努力克制着,这种克制让安悦有些揪心。
“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安悦拍了拍苏之时的肩膀,连忙逃似的离开了苏之时的房间,心里也只有一个想法,一切在这个时间发生都是不合时宜的,要是不能等待到合适的时机,只怕这种感情的增进,也只会成为负担。
回到房间,安悦躺在床上许久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这心里只有苏之时的面孔,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是不是从身体上对他有渴望到现在精神上也朝着他靠拢。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可就危险了。
不牵扯到感情的话,还能选择随时随地全身而退,一旦牵扯到了感情,那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再想要全身而退,也就成为难事。
休息了一整夜的时间,安悦刚从房间里出来,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她决定暂时不去见于渊和苏之时,要尽可能的冷静下来。
否则,她真怕自己会把感情和利益分不清楚,到头来,她还是一无所有,那可就有意思了。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萧行彦在把玩火铳,眼神里没有半点恶意的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
安悦慢悠悠的才走到他的身边,家中这四个人似乎浑身都带着秘密,也不知道这些秘密他们会隐藏多久。
“行彦,这个火铳,我需要带走一个,另外一个你就留在身边,要是有危险的话,至少这个杀伤力是可以保护你的。”
安悦简单的交待了一番,她不确定这一次过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但所有的事情终归还是要有一个结果的。
“你又要去做傻事了吗?”
萧行彦没有接火铳的话,反而略带一点嘲弄的口吻,已经把她接下来的选择看的透透的。
这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人,还真让安悦有些难为情。
“这算是什么傻事呢,只是,你们四个是我的夫郎。也别管咱们相处的是好还是不好,至少一定的保护还是要做到的吧?要是真的有人要对咱们安家的人不利,绝对不能留她。”
“如果你去找她的话,为什么不带着我或者之时?至少有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在你的身边,你一定会更安全。”
“我知道,只不过,安全的话,并不能解决问题。火铳我带着,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也是他们有事。”
安悦笑的非常理所应当,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便匆匆的出门去了。
萧行彦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若是这一次,他为了于渊能解决了这些事情后再回来,或许他有一些话想要对安悦说。
一路上,安悦的心里都觉得很不舒服,她并没有直接去找宣宁,而是来到了店铺,找到了韩英。
“掌柜的,你这是……”
看着安悦身上一股风尘仆仆的感觉,而且脸色十分的凝重,让人觉得好像要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一样。
“宣宁和红袖二人现在在哪里?”
“他们盘下了前面的一处店铺,也是一家酒楼,不过几乎整日都没有生意。”
当然,她们两个根本不是为了做生意来的,又怎么会在乎店里来不来客人。
可一想到这就更觉得生气,家里人都被人惦记到这个地步了,她当然不能放过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