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银子,再也不需要了!”安悦看了看这盘子里剩下的东西,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些东西,那你就跟这些东西在一起好了!”
安悦也是一股怒火冲上来,也不管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更不管现在处于一种什么情况,直接走进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这可真是奇怪,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就招惹的她这么不高兴。
不要就算了,这些银子自己留着,或许还能研制出新的毒药来。
“她可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于渊还是没忍住,问了旁边站着的韩英,从一开始韩英就跟在安悦的身边,她应该对安悦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解的很清楚。
“二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东家一直都以为你不想离开安家,所以才一大早的去找宣宁和红袖两人来谈论你的事情。进去了有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也不知道在里面都聊了什么,不过东家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那脸色苍白的是真的毫无血色啊。看来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也就算了,谁知道回来,对方还买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过来,把她给完全比下去了。”
韩英一股脑的说了这么多,可从于渊的脸上依旧没有看到什么情绪的改变,这更让韩英不知所措了。
明明是他问的,可是看他的模样,怎么都觉得他这个人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没有心的人,不管对他做什么事情,只怕都是徒劳无功的。
“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吧。”
于渊的话说完,端着东西就往回走,韩英反而觉得,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人好像就是自己,这可真是奇怪了。
她挠了挠头,早饭也没吃上一口,就这么被撵出来,可真是够丢人的了。
安悦坐在桌子前面奋笔疾书,这会儿的她,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在生气,一切的行为的确是因为愤怒而有一些不理智。
可她也清楚,不管自己是否理智,于渊这个人就好像一块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
既然不能指望他为己所用的话,那就想办法把他这个人给送走就是了,按照最开始的计划发展。
写的差不多了,叠好放进了信封里,信封上面清楚的写着休书两个字。
写完了,安悦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拿着休书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于渊正在分辨他的那一盘子宝贝,看着都觉得多,要死卖掉的话,应该也能卖一会儿。
偏偏就是他的这个态度让人没办法接受!
“妻主,用早饭了。”
苏之时默不作声的准备好了早饭,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安悦和于渊两个人在院子里,正好招呼了他们两个一声。
“之时,这几天先辛苦你,等我这就招几个家丁进来,帮咱们收拾收拾或者做饭也好,这样你就省得做了。这白嫩嫩的小手,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没事的,能让你们吃好喝好就行了。”
苏之时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回应,可从他的身上分明看到了不少的阳刚之气。
跟苏之时在一起还是比较轻松舒服的,反倒是这会儿走过来的于渊,实在是让人觉得跟他相处下去,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希望了。
“吃饭了?”
“等一下,吃饭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说,等我说完了,你想吃饭的话再吃。”
安悦的话停顿了一下,随后便从怀里拿出那封信来,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休书两个字。
在这个家里,安悦的确是一次次的提起了休书,只不过,从来都没有落实到字面上,更没有拿出来过。
这算是第一次了。
苏之时都愣住了,连忙问了一句:“妻主,这是何意?二哥对家里贡献不小,总不能如此轻易便休了他。前两年家里最难的时候,都是靠着二哥赚钱来救济咱们安家。”
看着没有,要不怎么说这男人的友情,都能到过命的程度,他们两个就已经是这样了。
明明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到今天,因为安悦,他们两个才走到一起,可又难舍难分的。
“你的未婚妻还等着你,而且我看你对我也没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是一点点的物件罢了,瞧你竟然如此没出息的,让人给送进来。”
“是什么?”
苏之时回过头去,就看到于渊手里正把玩着其中一块玉牌,上面雕刻的是山水画,十分的立体形象。
一看这做工也不是非同一般的价格,更不要说这么一块好玉了。
“那又如何?我收下了这东西,你又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我没有什么意见,我现在就有一个想法,我要休了你。等你拿了我这风休书开始,你和我之间就已经结束了。到时候你就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是绝对不会拦着你的。”
安悦一口气说完,这种事情在眼下的情况下发生,便显得安悦一点肚量都没有。
仔细琢磨了一番,安悦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也不想纠缠下去了,便叹了口气说:“你随便吧。”
说完,安悦将信封放在了桌子上,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交给他本人,只要他拿了这休书,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等一下。”
于渊缓缓地开了口,随后将休书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封皮,想都不用想,这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说两个人的感情不和之类的,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要干什么?”
安悦没好气的反问,于渊便将休书拿了起来,直接在正中间撕开来,又撕了几下,扔在地上。
“我从未想过要跟你和离,若是你非要如此的话,我也只能是丧偶。”
“你……”本来安悦是想要反驳的,可一想到他说的是丧偶,还真让安悦心里哆嗦了一下。
“不管她做什么,你都照单全收,不必担心对方会做什么,有之时和行彦在,就可以了,最不济,至少还有我在。”
于渊这一句话就把人给安排好了,不过这样的一个结构还算是比较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