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悦还犹豫的功夫,都已经看不到人影了,这火铳举起来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这可不必二十一世纪的鸣枪示意,大周朝的人都不知道火铳是什么东西,就算是鸣枪了,又有什么用呢?
安悦无奈的看了看手里的火铳,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往回走。
这足以证明,她心里想的事情是对的,今天这一次的哄抢的背后,的确是有人操纵的。
但是操纵的这个人,似乎又不像跟安悦作对的人,否则,怎么可能今天见到自己就跑呢?
就算这样,安悦也想不明白,不知道要怎么去分析今天的事情,便低着头回家去,路上遇到了几个人推着货车,上面挂着灯笼,安悦这才回过神来,今日好像是花灯节,是祭祀花神的日子。
安悦心中一喜,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刚进家门,安悦便朝着院子里大喊:“之时,之时?”
萧行彦从旁边走了出来,看得出,他刚刚又不知道做了什么锻炼的事情,此时身上还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发生什么事了?”
“行彦,咱们今天晚上出去玩。”
安悦十分兴奋的朝着萧行彦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又连忙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喊:“之时,快点,咱们出去逛花市了!”
就是她这么一喊,连谷阳从都房间走出来了,脸色还有些苍白。
于渊看了一眼谷阳,便走过去扶着他,“可要出去看看?”
“嗯。”
“我同你一起。”
于渊对谷阳十分照顾,体贴的让安悦看着都诧异,难不成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可转念一想,于渊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个于渊绝对是个双。
“妻主,怎么了?”
苏之时从房中走出来的时候,手中还捏着笔,急匆匆的都忘记要放下去。
“走了,今天是花灯节,咱们出去看热闹去。”
安悦将笔抢过来随手放在一旁,拉着苏之时的手就往外走,另一边萧行彦也已经跟于渊走出门去了。
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坐马车反而是累赘,安悦拖拽着苏之时的手,一直朝着街道的方向走过去。
此时,外面的天空也已经黑透了,远远看去,街市上的花灯都已经亮起来了,这花灯漂亮的很。
街道上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淡然的很,倒是男子更为激动些,见到那些花灯,恨不得买几个带回家去。
可对安悦来说,她反而更喜欢,一会儿拽着苏之时去看看小动物的花灯,一会儿拽着他去看旁边花朵形状的花灯,的确是漂亮。
“我想要一个,你要不要?咱们一起买吧,我想要小兔子的,你要什么?”
“我……”
苏之时的心思根本不在花灯上,反而朝着安悦看过来,那眼神里的宠溺,此时的安悦已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灯上,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感情。
“那就给你一个白菜的吧,我觉得很合适呢。”
安悦买下了两个灯,见白菜形状的花灯交给了苏之时,笑的更灿烂了。
“你看,小白兔喜欢吃菜,正好跟咱们两个一样。”
“是吗?”
苏之时盯着安悦的眼睛看,看到她昂起头来,眉眼弯弯的笑着,雪白的牙露了出来,整齐划一,衬的唇更红了。
若是放在平日里,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女人没有个当家作主的样子,反而看着她觉得她傻得很。
偏偏就是这么一副憨样,看在苏之时眼中却觉得心里撞翻了蜜罐一样。
苏之时无法克制的俯身吻了过去,余光中看到有人朝着这边跑过来,他连忙揽住了安悦的腰身,转身躲过去,便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不肯放手。
安悦被吓了一跳,苏之时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安悦心里矛盾的要命,大周朝的安悦只觉得丢人的要命,但是二十一世纪的安悦却觉得十分的浪漫美好,她连忙甩了甩头,既然给自己重生一次的机会,管他别人怎么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才痛快。
她反而紧紧地抱住了苏之时的腰,这精瘦的身子骨,没有多余的一点赘肉,瘦的让人有些心疼。
“你要多吃点才好,要不然,抱起来有点硌得慌。”
安悦笑着顺势放开了抱着他的手,转为拉着他,一路欢快的脚步朝着前面走去。
街边上的吃的东西也不少,安悦走一路,便吃了一路,每每是吃两口便交给了苏之时,还要去买下一样。
畅快的去做想做的事情,这才是人生嘛!
玩的差不多了,安悦和苏之时都已经走到了街市的尽头,她喘着粗气,放肆的大笑着去看苏之时。
苏之时抿着嘴笑,拉着安悦的手不肯放。
“之时,你愿意这一辈子都跟着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跟我一起吗?”
“好。”
苏之时十分温柔的笑着,看起来就好像平日里聊天一般,没有多么的郑重,却又让人觉得无比踏实。
就在安悦压抑着心里的狂跳,想要踮脚去亲吻苏之时的时候,一道黑影朝着他们两个飞了过来。
一道寒光闪过,苏之时顿时将安悦推了出去,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躲过这一击。
可为了救安悦的时候,苏之时手中的灯笼被那人手中的刀划破,他的怒火徒然升起,当即抽出软剑来,直奔那人。
见情况不好,黑衣人迅速逃离,苏之时直接追了过去,安悦正要说一句不要追了,可人都看不见踪影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
安悦眉头紧皱,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在花都城还有什么要命的仇人。
可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那个人真的打算要自己的命的话,这下手也未免有些太偏了吧?
如果不是想要自己的命,那对方是想要干什么?
安悦琢磨了一番,猛然回过神来,这根本就是调虎离山!
想到这,她转过头去,两个黑衣人朝着她直接撒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末,安悦晃了晃,便什么也不知道,倒了下去。
两个黑衣人架着安悦的胳膊,朝着旁边的小胡同方向跑过去。
苏之时追着黑衣人刚翻过一座房子,那人便不见了,等他回到原地的时候,只看到地上两只灯笼已经烧的只剩竹子骨架,而安悦的人却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