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药谷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安悦也承认,这里的空气清新不说,甚至还觉得,在这里,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就算这样,也不能容忍一个母亲,如此对自己夫郎这么说话。
总觉得,于渊的母亲说话带着一股讽刺的口吻。
“你以为你是谁?想在我谷中当家作主?”
谷主的愤怒都已经烧起来了,在这里的氛围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安悦微微一笑,朝着宣宁看了过去,一字一顿的说着:“我自己的夫郎,除非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走到了头,否则,谁也别想要让我家于渊离开我安家!”
她丝毫没有觉得威胁,不管如何,就算是她想要做什么,安悦也决定,一定要护着于渊。
一直都以为,于渊回来是为了要和安悦一起跟他的母亲见个面,把他的家人介绍给自己认识而已。
没想到,这刚一回来,就面临这么大的一个危机。
安悦心里凉了一半,这还是他的母亲,竟然会对于渊如此冷漠。
“我并不想给神药谷当家作主,我只要护着我夫郎一个人!”
安悦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于渊的身边,他依旧是弓着身子,原本就有些瘦弱的人,此时弓着的,让人觉得有些凄凉。
她立刻拉着于渊站了起来,十分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前,面对着于渊的母亲。
“你……你……”
于渊的母亲做了多年的谷主,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更是不知道,安悦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还敢说出顶撞的话来。
“我会送你们出去,不会牵连你们。”
于渊在安悦的耳边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安悦的心都揪起来了。
他在这个所谓的家中,甚至连他当儿子的权利都没有,在谷主的眼里,他或许只是交换利益的存在罢了。
可在安悦这里,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可不替代的存在!
“不行,我绝对不会把你扔下。”
安悦坚定的说着,随后转过头去面对谷主,十分认真的说:“我要和你一对一。”
“安悦,你不过就是一个小门小户出身,你有什么权利跟谷主单独交谈?”
“闭上你的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只有你一个人是外人,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现在我是和我的婆婆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安悦的语气十分的强硬,更是对宣宁没有了之前的一点点仅存的客气。
对这种人,就算是卑微,她也绝对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了。
“谷主,她可真是够狂妄的!”
宣宁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心中暗道不好,这个谷中似乎真的要答应安悦单独去聊。
“神药谷的谷主难不成还怕了我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
安悦牵动着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来。
“其他人出去。”
谷主一声令下,外面的走进来几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接着就将于渊和其他人带了出去,宣宁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此时也不得不起身,从安悦身边走过的时候,还停下了脚步,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神药谷能容得下你吧?”
“与你无关,你少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我顶看不上你的,一个仗着自己母亲身份的二世祖罢了。”
安悦每一句话都说的宣宁即可就要暴走,可她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这里不是文昌境内,在神药谷里,多多少少还是要给谷主一些面子。
否则,就算是宣宁,也别想走出神药谷去。
“哼,好自为之。”
宣宁愤怒的甩袖离开后,听到身后的门关上,安悦朝着谷主的方向一步步走过去。
这气势,看着还以为她要对自己不利,谷主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你也知道你是小门小户,竟然在我神药谷猖狂?”
“我不只是小门小户的一个女儿,我还是神药谷少谷主的妻主。神药谷怕是只有他一个继承人,所以你才想要用联姻的方式,保留一些你想要的东西。若是这东西我也能给你的话,你还觉得,这种联姻是好事吗?”
“什么意思?”
谷主的神色稍稍有些变化,对于神药谷来说,之所以想要联姻,就是因为这些年神药谷的发展,导致谷内的情势有了一些变化。
就算权利依旧掌控在她的手中,可神药谷毕竟是以医药为名,可有一些名贵的药材,还需要从文昌引入,若是不能引入忘忧花这一味药,神药谷的优势荡然无存。
安悦拎着一把椅子,来到了谷主的面前放下来,与她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你大可说出来,若是我可以满足你,而我又与你没有任何利益的交涉,难道你还会选择文昌吗?我要是预料的不错的话,文昌王之所以想要促成这桩婚事,也是想要将神药谷收入囊中吧?”
安悦已经把这件事看的十分清楚了,这也就是所有政治联姻的目的,只要把他们之间的连接打破,自然而然也就成就了自己。
“你到底是谁?”
“我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一个女人罢了,不过,我也是于渊的妻主,眼下是神药谷谷主最亲近的人之一。为了于渊,我不想与你为敌,或许,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
“大言不惭!”
谷主冷哼了一声,她曾经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单单是这么一个女人,怎么可能。
在大周朝和大兴国,她几乎搜罗一遍,都没找到有这样能力的人,不得已之间,才选择了联姻。
否则,神药谷与世无争,何必牵扯其中?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安悦微微一笑,随后便问了一句:“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人参可够用啊?”
“人参的确珍贵,即便是神药谷的山上也少之又少,眼下也足以。”
“我可以无限量的提供,只要你要,百支千支都可以。”
安悦一字一顿的说着,就看到她的脸色有了一些变化,便笑着说:“我自己可以种,就好比你们种庄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