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着都让人觉得有点想笑,这个女人想要搅混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有点意思,这个女人到底还要编造什么事情出来?
“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安家在大周朝遍地都是眼线,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安家就只是在花都城一个寻常人家吧?你若是对大周朝有所了解的话就应该知道,安姓是西域姓氏,在大周朝根本没有姓安的。”
如果她说别的事情,安悦绝对不相信,可是这个安姓,的确在大周朝还没遇到过,之前只是觉得在花都城少,现在这么一想,或许不只是花都,而是整个大周朝都没有。
这么说的话,她后脖颈都有些凉了,说不准她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的家奴?”
安悦笑了起来,眉眼间都是带着嘲弄。
“你看我胸口上的刺青,你就会相信我了。”
安悦就是不信邪,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服掀开来一块,看到她胸口上的刺青都懵了,这个女人……
因为安悦一直以来都只是看起来吃喝玩乐,总是在外面找小倌,实际上,她这个人洁身自好,也只有苏之时这么一个实质性的男人罢了。
那天晚上还是关着灯的,苏之时并没有看到。
安悦很清楚,在自己腰间是有这么一个刺青的图腾,而这个图腾是分成四部分的,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是其中一部分。
如果说这个是巧合的话,未免巧合到天方夜谭了!
安悦眉头紧锁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次看来好像并不是胡说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真的想要把我也拉进火坑的话,那你的算盘可就打错了。还不如你想办法去跟文昌王攀亲戚,或许还能有机会。”
“少主,我之前的确是说出来疑惑他们的话,我真实的身份就是安家家奴,安家在西域分四部,我只是其中一部的。当初卧底在神药谷,后从神药谷出来便易容成了文昌王,这都是当年家主的部署。只怕家主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少主打破。”
安悦看着她十分认真的模样,一点都不想在说假话似的,但是这话说的,反倒是让安悦成为神药谷和文昌的仇人,若是被宣宁知道的话,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刚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缓和,接下来如果再有什么变故的话,只怕她应付不来。
她刚要说话,就看到女人微微一笑,抿着嘴看着反而觉得没有那么恐怖,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凄凉。
“你……”
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排这个女人,若是将她放走的话,对文昌上下也不好交待,若是不放她走的话,她真的是安家的人,处处都在为安家部署的话,反倒是伤了安家人的心。
这事还真是难办。
或许她看到了安悦脸上的疑惑,接着便说了一句:“请少主记得,我叫青鸾。青鸾一生为安家,即便是死,也是为安家。”
“或许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
“少主放心,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她说的这些话声音都非常小,就算是在十几步之外,只怕也很难听得到。
“什么意思?”
安悦根本没明白,谁知道青鸾当着安悦的面,直接突然变脸,直接吼了起来:“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想着要抓我,还想要让我说点什么,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你不过就是个废物,若不是仗着你有四个夫郎,你以为你能抓得住我?”
“神经病。”
这个人简直可以称之为喜怒无常,便站起身来,很无奈的转身离开。
走到楼梯的位置就看到宣宁站在这,脸上带着的都是诧异的模样,看着安悦连忙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胡乱攀扯了一番,看来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只怕还需要一点手段才行。”
“我进去问。”
宣宁气急败坏的冲了进去,也不知道她跟里面的人都说了什么,便听到里面一阵不堪入耳的辱骂声,若青鸾是她的真实姓名,她也太刚强了。
可这样的一个人,会随便说自己是安家的人吗?
她正想着,打算进去问问看,或许留她一条命的,还没等她走进去,就被苏之时给拉住了手臂。
“咱们都已经帮她将文昌王救出来,这里实在是不宜久留,还是应该先离开这里。”
苏之时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并没有听到青鸾的一番话,若是听到,只怕会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说的对,咱们快点走吧。”
安悦抓着苏之时就要走,谁知道里面突然传来宣宁的喊叫:“叫太医,太医!”
“太医?难道是出事了?于渊呢?”
“现在才知道找我?”
于渊从上面慢悠悠的走了下来,路过安悦身边的时候,低声问了一句:“要留活口吗?”
什么?
这个二夫郎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影响,竟然会问这么一句?
“最好是……要不然……”
“我自己看着办吧。”
于渊实在是不想等着安悦纠结后的结果,径直朝着里面走去,安悦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去就看到了青鸾嘴角流着血,脸色铁青发紫,看起来像是中毒。
他过去检查了一番后,朝着宣宁摇了摇头:“鸩毒,没救了。”
十分果断的一番话,接着于渊就不打算跟她说下去,反而来到了安悦的身边,对安悦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一起走出去后,她想要问于渊两句,可都被他给拦了下来,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俨然是告诉安悦隔墙有耳的意思。
安悦只好紧闭着嘴,没有多问,心里却一直都在惦记着里面那个青鸾,她会不会真的是安家的人?
而安家到底在大周朝遍布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几个人在书房外面等着的时候,没过多久,宣宁才从里面走出来,脸上还带着遗憾的模样。
“从她的嘴里没问出什么来,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西域人,难道是番邦来的细作?”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也不等安悦开口,于渊先把事情给遮掩过去,随后就看到宣宁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死了不要紧,现在母亲的状况实在是无法执政。”
“那就只能由你来管理文昌了,希望文昌在你的手中,可以越来越好。”
安悦是发自内心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看到她脸上尽是愁容,安悦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帮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