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去了工厂!可是半道上......”苏之时眸底挂着泪,“半道上遇上了劫匪,妻主让劫匪给绑架了!”
“什么?”萧行彦怒道,“这群劫匪真不知死活,竟然敢绑架妻主!”他拔出长剑,看向苏之时道,“走!随我前去捅了那土匪窝!”
“萧行彦,别急。”谷阳道,“这盛京城外劫匪的事我多少知道些,她们个个武艺不凡,尤其是带头的陈恶娇,杀伤掳掠,无恶不作。贸然前去,恐怕会吃亏。”
“那你说该怎么办?”
谷阳道,“之时狼狈而回,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先让他回去休息,救妻主这件事,我们来做。”
“行!”萧行彦应声道。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苏之时道,“我很担心妻主。”
“知道你担心妻主,但你不能再跟着奔波了。”萧行彦对苏之时道,“乖乖听话,等我们的好消息!”话毕,拽上谷阳,离开了十里香。
他们俩前脚刚离开,于渊抱着一篮子草药从后院走出来,“之时,你们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对了,妻主呢?你们不是一起去工厂了?”
苏之时愁容满面,“妻主暂时回不来了,行彦和谷阳去救妻主了。”
“她用得着救?”拿了他那么多毒,她不把别人给搞死算好的了!
九峰山,凤凰寨。
“啊!”
“痒啊!痒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山头。
安悦从头痛欲裂中醒来,下意识的想捂耳朵,却发现双手被捆绑着,一低头,脚下是一口热水翻滚的大铁锅,吓得她眼都直了。
“交出解药,不然煮了你!”
这声音尖细,难听至极。
安悦抬眸,冷冷的看着眼前人。
“瞪什么瞪?信不信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
眼前人和先前的女人一副面相,不过是矮瘦些,应当是姐妹。
“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求人什么态度还得我教你?”
陈二娇霎时间暴怒,“贱人!你也不看看现在在谁的地盘儿,你敢伤我姐,已经是半截儿身体入土!我给你个机会交出解药,若是不交,待我将你扒皮抽筋,便不信从你身上找不出解药。”
嘿!她身上还真没有解药,解药在于渊那儿。可这话不能说,要不然死的更快。
“啊!痒啊!好痒!好痒!二娇,快快让她交出解药,不然姐真的要痒死了!”
那边榻上陈恶娇在痛苦的哀嚎,陈二娇忙跑了过去,“姐!我也急,可这安悦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你再等等!你再等等啊!”
“等!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我真就闭着眼去见阎王爷了!你赶紧弄出解药!赶紧!”
不得已,陈二娇攥着鞭子来到安悦的面前,“说!解药在哪儿?”她咬牙道,“你若不说,我让你皮开肉绽!”
安悦一双眸溜溜的转了一圈,“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陈二娇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骗你干什么?这儿可是你们姐妹的地盘儿,我惜命的很!”
陈二娇信了,即便她心存疑虑,可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安悦。
“来人,放她下来!”
陈二娇的人将安悦从高处放下来,她站稳之后,随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抬头,陈二娇那张冷脸就在眼前。
“解药呢?”
安悦勾唇冷笑,下一秒,一巴掌招呼在陈二娇的脸上,“去你妹的解药,敢打我脸,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货朝着她的脸打了一拳头,现在她鼻梁还疼呢!
打完就跑。
陈二娇气的浑身颤抖,攥着拳头嚎叫道,“安悦你这个贱人!你、死、定、了!”
“来人!抓住她,给我抓住她!”
安悦对凤凰寨的地形并不熟悉,只能胡乱蹿,好几次跟寨子里的人碰上,多亏于渊给她的毒水、毒粉、毒针,才让她侥幸逃脱。
好不容易出了山寨,眼前又是一望无际,起起伏伏的崇山峻岭,正当她愁的不行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冷若冰霜,一言不发,却带着她离开了九峰山。
飞在半空中的时候,安悦盯着这个人斗篷下的脸,犹豫着要不要把最后一根毒针扎在她的脸上。
“你此刻对我下毒,不见得就对你自己有利。”
安悦冷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宜樱一直派你跟踪我?”
行云大师道,“你与王爷两命相连,你出了事,王爷自然知道。”
安悦突然觉得,跟宜樱同时中蛊也不算什么坏事。
“只不过,你让王爷受了伤,王爷恐怕不会轻饶了你。”
“如何不会轻饶啊?”安悦歪着脑袋看着她。
行云大师的余光撇了她一眼,“安悦,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只是她们突然下落,风声太大,安悦并未听清行云大师的话,只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行云大师将安悦带到了王府。安悦一见宜樱,大笑不止,指着她脸上的一片乌青肆意嘲笑,“宜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你好像只猫啊!还是最丑的那种花脸猫!哈哈哈哈哈哈!”
“你自己又好的到哪儿去?”宜樱铁青着一张脸,“安悦,这儿是本王的王府,你最好规矩一点!”
安悦止住了笑,双手环胸,“谁让行云大师非得把我送到这儿的,要是送回了十里香,我不就没有嘲笑你的机会了?”
“你!”
空气中充斥着宜樱的怒气。
“不过算了!”安悦道,“看在你身边人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王爷保重,回见!”说完便要走。
可刚走了两步,守在门外的护卫就冲了进来,将她团团围住。
安悦眉头微皱,脸色沉了下来。
“宜樱。”她转身看过去,“你想干什么?”
等萧行彦与谷阳赶到凤凰寨,那儿已经空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预备偷溜下山的小喽啰,抓住一问,才知陈恶娇死了,她妹妹陈二娇将姐姐的尸体埋葬后,带着所有人离开了九峰山。
“陈恶娇怎么死的?”谷阳问。
“痒死的呗!”小喽啰道,“她中了安悦的毒,没从安悦身上得到半分银子,还把命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