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记得,陈二娇手下应当还有些残党,可此时庙内外如此安静,也不知她的那些残党都藏身在哪儿。
来到正殿外,安悦道,“行彦,你就留在我们,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
“没事,我带着雪杀呢!”安悦将雪杀从背上取下来,握在手心里,缓步朝着庙内走去。
正殿内供养的大肚佛陈旧且破烂,安悦在殿内环顾,突然察觉到一点点细微的动静。
“唔!唔!”
动静从左边传来,她立刻朝着左面看去,一点一点靠近。
左面的空地上放着许多干草,干草堆成了堆,能够藏得下一个人。
思及此,安悦立刻逼近干草,来到干草堆前,将手中的雪杀放在地上,此时,干草堆内再次传来“唔唔”声。
“于渊!”安悦低唤了一声,立刻去扒干草堆,很快,她看到了于渊头顶戴着的金冠,手上的动作加快,于渊整个人从干草堆内现身,他嘴里被塞着破布,看到安悦的那一刻,眼神里充满了迫切,不停的“唔唔唔”。
安悦立刻将他嘴里的破布拿下。
“你来干什么?这是陷阱?安悦你是不是疯了?”
于渊话音刚落,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安悦困在其中。
“坏了!”安悦立刻朝着门外大喊,“行彦!”
“别叫了。”扛着一把大刀的陈二娇从右边的小房里走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喽啰,此时殿外传来了打斗声,安悦这才明白,萧行彦被陈二娇的人给困住了。
“拿棍子来!”
陈二娇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将棍子送上,她又道,“把安悦给我弄出来。”
两名小喽啰上前,将安悦从网中拽出来,押到陈二娇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陈二娇笑了笑,“你要了我姐姐一条命,我不过是想折磨折磨你,就先......先打断你一条腿好了。”她话音落,抬起棍子便朝着安悦的右腿打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安悦面容扭曲,冷汗淋漓,可可爱爱的一张脸上此时布满了痛苦。
“妻主!”于渊被吓得惊愣在那儿,他也并非没有见过世面,而是从未见过安悦受这种折磨。
“妻主!”于渊道,“你不该来的,谁让你来的?你傻么?不知道这是陷阱?你!”
他眸底噙着泪,绝色无双的美人面我见犹怜,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奈何浑身上下还被绳子捆绑着,“妻主,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子,笨蛋!”
“哈哈哈哈哈哈!”陈二娇得意至极,“安悦,你看看你的小美人儿,眼泪都出来了,他哭的可真好看,如果他不是你的夫郎,恐怕我还能饶了他,收了他,对他好一番宠幸。”
“陈二娇!”忍着腿上的剧痛,安悦扬起头,杏眼之中布满了倔强,“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啪!”
陈二娇抬手扇了安悦一巴掌,见她嘴角溢血,笑容满面,“你现在都在我的手上,还顾得上他?倒不如我现在就对他宠爱一番,好让你看看,你的美夫郎是如何在我的身下承欢的。”
“陈二娇你敢......唔!唔!”
安悦被人用脏臭的烂布塞住了嘴巴。
她眼睁睁的看着陈二娇上前拉扯于渊,解了他身上的绳子之后就去扒他身上的衣服,一直以来,安悦以为,四位夫郎里,她对于渊的感情最淡,可当她看到于渊在她的面前受到这样的屈辱,内心不仅充满了愤恨,还有自责。
“唔唔!唔唔!”
“你这个丑八怪,你敢动我?”于渊拼命地挣扎,又想自救,又想去救安悦,却也因此不知所措,被陈二娇按在地上。他看着陈二娇丑陋的嘴脸,只觉得倒胃口,遂怒骂道,“你这个下三滥,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胆敢染指我?你若敢再进一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二娇扒着于渊衣服的手微顿,又长又方的脸上,一双浑浊的倒三角眼里充满了邪佞,她嘴角勾着冷笑,口水都流出来了,她舔了舔嘴唇,盯着于渊的脸,“我下三滥怎么了?能得了你这样的美男子,死也足兮。”话落,欺身去咬于渊白皙纤细的脖子。
“死?你想死是吧?”于渊就没这么愤怒过,他终于摸索到了随身带着的荷包,荷包里装着各种毒药,也不管这些毒药都有什么功能,他将荷包攥在手心里晃了又晃,直到所有毒药混在一起。随后他将荷包的口对准陈二娇的脑袋,将里面又是水儿又是粉的毒全都洒在她的头顶。
“啊!”
陈二娇只觉得头顶一阵刺痛,伸手去摸,却觉得手上也是一阵钻心的疼,慌乱间她从于渊的身上起来,大力的去拍打头顶,却摸到湿湿粘粘的一团,拿到眼前来看,吓得她跌坐在地上。
她摸到的,是自己头皮上的头发和血肉混在一起,散发着腥臭气。
“啊!”
“大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所有的陈二娇的小喽啰,都看到陈二娇整个人开始融化,从头到脚,一点一点,最后只剩下一团肉泥。
“啊!”众人惊叫连连,四散而逃。
“妻主!”
此时,萧行彦好不容易解决了外面那些人,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于渊正从地上起来,朝着安悦扑去。
“妻主你没事吧?”于渊将塞住安悦嘴巴的破布拽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询问道,“你没事吧?说话啊!”
安悦不想哭的,可是真的忍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流,她看着眼前的于渊,哽咽着,“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于渊长长的睫毛轻颤,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想着我呢?我又没事,顶多是被狗咬了两口。”
“况且......狗都死了。”
安悦一把将于渊抱住,抱的紧紧地,“于渊,我现在就向你保证,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嗯。”于渊道,“我知道了。”
萧行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只要于渊和安悦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