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最近这段时间,我之所以对你好,并非是想要和你旧情复燃,我之所以对你好,是因为之前亏欠你太多,无论是于渊的死,还是盼盼的死,我都有责任,所以......所以请你不要误会好么?请你不要嫉妒,请你放过海棠,好吗?”
“我......”
安悦刚要解释,海棠却突然将手背在身后,却抓安悦,安悦以为海棠要出坏招,立刻勒紧鞭子,海棠在安悦的怀里痛苦的挣扎,萧行彦立刻下令围攻安悦。
“抓住安悦,营救皇后!”
萧行彦一声令下,所有侍卫出动,安悦在重压之下,不得不将海棠给放开,与此同时,无数个刀伸向她,安悦环顾四周,萧行彦早已经将海棠护在怀中,离她而去。
而她的下场呢?
则是被关进了皇宫的地牢内。
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安悦很想见到萧行彦,跟他好好的解释一下,但她没有机会见到他,也觉得,就算解释了,恐怕他还是会相信海棠,而不是她。
一天一天过去,在漆黑、潮湿、阴冷的地牢里,安悦渐渐的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时常望向地牢最高处唯一的一点白色——究竟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儿?
终于,有人想起了她,这个人不是萧行彦,而是海棠。
海棠今日穿的实在是太绚烂了,像一只花蝴蝶,浑身上下散发着无穷尽的魅力——怪不得萧行彦会喜欢她,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如果她是男子的话,也会喜欢的吧?
“这里的日子很难熬吧,你看看你脸上的表情,那么的颓废、卑微、阴暗,简直像臭水沟里的老鼠。”海棠笑的娇媚,在下人的服侍之下坐在椅子上,歪着头,嘲讽的看着安悦,“是呀,皇上有命令不能杀了你,但是皇上没有说不能折磨你。”
“你都不知道,其实我早该来折磨你了,可是上次的事情让皇上心疼我了,这几天,皇上下了早朝都去看我,我根本没有时间来看看你究竟落魄成什么样子了!哈哈!”
她翘着腿,从下人的手中接过一个竹筒,竹筒里面全是一指宽的竹签,“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每一个竹签上面都写着一个折磨人的刑罚,现在我就像抽签一样去抽,抽中哪个就要用哪个刑罚折磨你,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玩啊?”
海棠在安悦的面前猖狂的笑着,安悦看着她,神色虽然平静,内心却觉得她很可怜——人真的可以因为感情而被折磨成疯子。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你,可怜的人是你不是我!”
安悦淡淡的说道,“是吗?可怜的人真的是我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痛苦,反而看着你的时候觉得你的内心充满了痛苦。”
“你胡说八道什么?”
海棠暴怒,指着安悦,“你别得意!我现在就要抽签!我要用世间最残酷的刑法来惩罚你!安悦,这是你自找的!”
她果真说到做到,立刻开始摇晃竹筒,很快,一支竹签从里面掉落,下人捡起来后双手交给海棠,她接过后,将竹签上的字认认真真的看了个清楚,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是盐水刑!盐水刑!”
“来人!拿鞭子来!”
何为盐水刑?其实很简单,就是先用鞭子把人的身上打的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然后将兑好的高度浓盐水泼在这个人身上,盐水会刺激伤口,这个人会痛不欲生。
海棠从下人的手中接过鞭子,亲自鞭打安悦,等她将安悦打的浑身都是血痕之后,立刻命人在安悦的身上泼盐水。
安悦很害怕,她预料到一定很疼,却还是咬紧了牙,她决定,绝不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
呵!
她真是高估自己了。
当第一盆高浓度盐水泼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无数双手给撕开了一样,当第二盆高浓度盐水泼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疼的浑身颤抖,紧接着是第三盆、第四盆、第五盆......直到安悦疼的昏厥过去,无论安悦下令让人泼多少盐水都泼不醒。
海棠骂骂咧咧道,“不会已经死了吧?去!上前检查检查!”
下人立刻遵照她的命令上前去检查,很快,检查完毕的下人来到海棠的面前,沉声说道,“娘娘,还有呼吸。”
“那行!那本宫就等着,等她醒了以后,再过来继续折磨她。”说完,在宫女嬷嬷们的簇拥之下,离开了地牢。
而远在空城的苏之时虽然收到了安悦报平安的信,却因收到信后又过了三个月还不见安悦回来,开始担心。
而因为一直等不到安悦的答案的墨深再次来到空城安悦家中寻找她,却从苏之时的口中得知安悦还没有回来。
“她去了哪里?”
苏之时道,“海家的生意不是搬到了黛国的京都么?她为了和海家合作的事情,去了黛国,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竟然还不见她回来,这很反常。”
墨深提议,“既然你很担心她的话,不如我们动身前往黛国去找找她吧。”
“嗯,也好。”
两人立刻动身,前往黛国。
因他们心中牵挂着安悦,故而日夜兼程,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赶到了黛国盛京,一番打听之后,找到了安悦先前住的酒楼,又在酒楼里打听,得知安悦是被当今皇后给带走了。
“当今皇后是谁?”
面对苏之时的疑问,不等酒楼的掌柜的向他解释,墨深就将苏之时拉到了一旁,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恐怕你根本想不到,当今的皇后娘娘,正是你的徒弟,我的表妹,海棠。”
苏之时露出吃惊的表情,“真的?”
“嗯。”
“怎么会这样?”
墨深道,“海棠作为待选秀女,被当今圣上选中,后因为得到了皇上的喜欢,被封为中宫皇后。”
“......”苏之时沉吟良久,“没想到,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会是她。”
墨深道,“既然安悦是被她给带走的,我们要想办法进宫,见她一面。”
“好。”苏之时道,“既然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有办法见到她。”
当天夜深之后,苏之时在天上放了一枚信号弹,而深居宫中的海棠看到了这枚信号弹,次日,她就来到苏之时所在之处,与他相见。